第10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2 / 2)

看著依舊臉色發白地盯著自己的花梨純,禪院甚爾在拉起衣服下擺的時候,還是說了一聲:“我殺的是通緝的詛咒師。給錢辦事而已。”

花梨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剛想再問些什麼,卻發現禪院甚爾拉起的衣服下,他肌肉結實的腹部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見禪院甚爾咬開威士忌蓋子,拿著酒瓶就想把酒液往傷口上淋,花梨純來不及多問,撲過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瓶:“你先等一下。”

兩分鐘後,一套從係統裡兌換的衣服和一個醫藥箱猛地飛向了禪院甚爾的腦袋,被他一抬手接住了。

“你先換下臟衣服,然後用這裡麵的酒精。”花梨純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挽起睡衣衣袖走了過來,“那個位置你自己包紮起來不太方便,我來幫你。”

禪院甚爾抓著衣服和醫藥箱,表情有些莫名。

他從來都是自己處理傷口,早就已經熟練了。咒術界裡沒有人會願意親手為一個沒有咒力的廢物做這些。

但花梨純雖然有禪院家的血脈,卻並不是咒術界的人。

禪院甚爾還是笑了:“好啊。乖外甥女。”

聞言,花梨純的表情頓時變得更扭曲了,鼻子上都因為嫌棄而起了皺紋:“閉嘴!”

禪院甚爾脫下上衣之後,花梨純拿起了酒精和繃帶。因為給不做人老師們處理傷口的經驗,她已經熟悉了包紮的流程。

清理傷口的時候,她想起剛才聽到的話,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你說你殺了詛咒師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啊……”禪院甚爾靠著吧台,回憶了一下,“我是天與咒縛的身體,所以沒法在咒術界裡找到合適的工作,就隻好當術師殺手。這件事你應該在調查禪院家的時候也知道了吧?反正就是,最近我又開始接這種活兒了。”

“不過基本上都是在殺詛咒師。因為咒術師都自恃清高,就算想要暗殺什麼人也不屑雇傭我這種他們看不起的無咒力者,我也覺得那幫道貌岸然的家夥太過麻煩不想沾,也不想因此和禪院家牽扯上,所以大體接的都是詛咒師殺詛咒師的活兒。”

“而且,說句實話,”他撐著麵頰,露出幾分百無聊賴的神色,“詛咒師舍得出的價可普遍比那些眼睛長到頭頂上的咒術師多。可真奇妙。”

“但是天與咒縛的身體不是強度很高嗎?”花梨純看著黑發男人腹部的傷口,“你的傷又是怎麼搞的?”

想起今晚的情景,禪院甚爾舔了舔嘴唇:“有一群詛咒師想暗殺另一群詛咒師,所以雇傭了我。”

“原本任務完成得很順利,但是在給錢的時候,雇傭我的那幫家夥又變卦了。所以我就順手把他們也解決了。”他說,“沒想到其中有一個家夥手裡有特級咒具,結果就挨了一下。”

“什麼特級咒具?”花梨純問道。

“就是這個。”

“當啷”一聲響。花梨純抬起頭,正好看見禪院甚爾手裡像玩悠悠球一樣垂下一把綁在鎖鏈末端的、奇形怪狀的短刀。

“天逆鉾。”禪院甚爾咧嘴一笑,“既然收不到錢,拿它來當報酬也不錯。算是撿到寶了。”

“……”花梨純收回手,“包紮好了。”

“我不了解咒術界,也沒辦法讚同你或者雇傭你的詛咒師這種隨意處置生命的行為,”她垂下眼,說道,“說實話,我甚至無法理解整個咒術界。”

“你一定要做這個嗎?”花梨純問。

“我不做的話,你給我錢嗎?”禪院甚爾收起天逆鉾,懶洋洋地反問,“事先說好,我可是很貴的。”

“惠呢?”花梨純皺起眉,“你就不為他考慮了嗎?”

聞言,黑發男人沒有說話,臉上慵懶的笑意也逐漸變淡了。

“如果惠不是她生下的孩子的話,”他說,“我可能早就任由他死掉了。”

“你可真是個人渣父親。”花梨純低聲說。

“承蒙誇讚。”

最終,禪院甚爾收起了天逆鉾,抓來花梨純給他的乾淨衣服套上。

但看著花梨純一臉不爽地站在旁邊看著他的樣子,禪院甚爾突然覺得有點有趣,忍不住又說:“說到這個,你這裡有吃的嗎?為了埋伏那幫家夥,我可是大半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

禪院甚爾原本以為花梨純會因為自己的得寸進尺而發火,沒想到紫發小姑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緩和了一點。

“原來你肚子餓了啊?”花梨純神色如常地衝著他點了點頭,“那正好,我去做些飯給你吃吧。”

看著花梨純轉身走進廚房,禪院甚爾的臉上露出了些微驚訝:“怎麼突然這麼乖?”

……

十五分鐘後。

看著麵前擺滿的一桌各式各樣的蘑菇,即便是久經風浪的天與暴君,禪院甚爾還是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上次買來的蘑菇無論如何都吃不完,你來得正好。”花梨純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禪院甚爾,“吃吧,看在惠的麵子上,我允許你儘情享受這頓由我親手烹飪的美餐。”

禪院甚爾有些僵硬地扭過頭問花梨純:“你是認真的嗎?其他野菜呢?肉呢?就沒有肉嗎?”

花梨純臉色一變,拿起一大碗蘑菇就往他臉上懟:“來彆人家裡蹭吃蹭喝還好意思對彆人親手做的菜挑三揀四?難道還要我親手喂你嗎?一個已經身為人父的成年人就彆這麼丟人了,快給我吃!”

看著麵前的蘑菇,禪院甚爾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變得有點感傷:“……”

但是時至深夜,他的肚子確實餓了。這次的工作也隻拿到了咒具,沒拿到錢,沒法買吃的。

看著近在眼前的蘑菇,禪院甚爾最終還是拿起筷子,挾了一筷蘑菇塞進嘴裡:“唔……”

上次有人給他做飯,應該是在惠的媽媽還活著的時候吧。

“怎麼說呢……”

迎著旁邊花梨純強烈的不讚成目光,禪院甚爾喃喃自語:“味道勉強還行吧。”

花梨純默默地看著他。

這蘑菇狗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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