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中毒(2 / 2)

寵妃升職手冊 我要成仙 9501 字 11個月前

黎貴人已經沒了,為了打擊德妃,賢妃的下一個目標肯定是自己,吳婕妤又愛耍滑,屆時德妃就徹底沒有了可用之人,正是一舉扳倒心腹大患的時候。

聽竹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同,又好像沒有什麼不同。

曾經麵對璿眉時,主子曾嚇得幾天幾夜睡不好覺,可如今這回竟然主動請纓送黎貴人最後一程,並且事後還能如此風輕雲淡。

“看什麼?”沈榆忽然回過頭,對上她的視線,嘴角微微上揚,“是不是覺得如今我很可怕,竟然敢獨自去做這種肮臟事。”

四目相對,聽竹立馬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沈榆神態自若,拉住她胳膊扶起來,“你告訴我的,這宮裡不需要仁善之人。”

視線逐漸交撞,望著平靜無波的女子,聽竹低下頭,“主子能聽奴婢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

沈榆伸手撣了撣她肩頭的雨珠,“去換身衣裳吧,莫要著涼了。”

聞言,聽竹立馬點頭,繼而轉身離開了屋子。

其實她也有些看不懂了,可她隻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但願自己的抉擇是對的。

望著聽竹離開的背影,沈榆洗了個手,拿著手帕擦拭乾淨水珠,繼而抄寫著宮規,月滿則盈,水滿則虧,這個時候示弱反而是生存之道,可是她太弱小了,弱小到經不起第二次打擊,那就隻能以攻為守。

角形才具有穩定性,隻有方製衡,她才能偷偷發育。

這雨越下越大,皇後閉門不出為阮貴人逝去的龍裔禱告,這些天是不需要去長春宮請安的。

沈榆一直都在抄寫宮規,霍荀也沒有再來後宮,大約是前朝事務繁忙,哪有閒心再來後宮享清閒。

各地水患不斷的消息也傳進了宮裡,聽聞兩廣提督因勾結商販囤米抬價、圈地受賄,已經被徹底革了職,包括一連串的官員都受到了殃及。

近日後宮也十分平靜,除開黎貴人歿了的消息,倒是有不少妃嬪過來串門,明裡暗裡想讓她探一探皇上的心思,還送了不少厚禮,多半是自家人牽扯其中,這才沒有辦法尋其他門路。

沈榆都是謙和禮貌不知,德妃也沒有再找她開會,顯然周尚書沒有被牽扯進去。

下了大半個月的雨終於停了,天邊露出一絲微陽,皇後也結束了佛堂禱告。

這是沈榆第一次去給皇後請安,在這宮裡隻有到了貴人的位份才有資格每日進長春宮,等到宮殿時,裡頭已經早早坐滿了人,她位置依舊在最後排,與王貴人並排。

“這多日不見,蘭貴人越發貌美如花了,這衣裳也好看,襯的人比花嬌似的。”餘淑儀十分認真的道。

其他人也順勢附和起來,“這話說的,花遲早都會凋落,哪像蘭貴人這樣盛寵不衰。”

縱然一個也不熟,甚至曾經還看過她的熱鬨,但宮裡的人向來是見風使舵,沈榆都是謙和的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王貴人更是坐立不安,之前在皇後壽宴上自己還嘲諷過對方,誰知道這麼快對方就能越階晉升與自己平起平坐,這不就是在打她的臉!

“是啊,誰能與蘭貴人比,可我記著皇上已經大半個月沒進後宮裡來了,不知道這盛寵不衰從何得來?”趙淑容忽然走了進來。

過了大半個月,她的臉已經恢複如初,依舊笑臉盈盈說著挑撥離間的話。

其他人也不接話給她做槍使,遭了一回罪,對方竟然還沒有學會收斂,皇上沒有去長青閣,但是也沒有去彆人那呀。

“賢妃娘娘到!”

“緒昭容到!”

隨著各宮中人陸陸續續到齊,偌大的內殿已經坐滿了人,皇後的宮女隻是出來說皇後在梳洗,需要一些時候。

德妃眯著眼淡淡道:“今天這風可真大,竟然把緒昭容也吹來了,不知哪個太醫醫術如此高超,竟治好了你的頑疾。”

其他人都輕咳一聲掩嘴低笑,在以往這緒昭容都是借著病弱天打魚兩天曬網,也就皇後娘娘不計較,如今這宮裡頭新人輩出,這緒昭容怕是也坐不住了。

“日子漸暖,身子自然就爽利了,豈敢怠慢給皇後娘娘請安。”緒昭容輕聲細語。

她身著一襲鵝黃色撒花暗紋宮裝,柳眉如月,腰肢纖細,一顰一笑充滿江南女子的軟語溫情,特彆是那雙秋水瀲灩的眼眸,多瞧一眼都讓人忍不住產生憐惜之情。

“但願緒昭容日日身子都能康健。”德妃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後者低眉斂目,嬌嬌柔柔的道:“謝娘娘吉言。”

德妃直接閉上了眼,像是多看她一眼都不願。

緒昭容視線微轉,落在角落裡那抹藕荷色衣角上,雖隻窺見女子半張側顏,卻也是細膩如脂精致無暇,所以皇上才會久久不來自己這裡嗎?

“皇後娘娘駕到!”

霎那間,眾人都起身行禮,“臣妾叩見皇後娘娘,娘娘萬安。”

許是沒有瑣事叨擾,皇後精神不錯,來到上首落座後,才淡淡道:“起吧。”

“謝娘娘!”

眾人齊齊坐下,不曾多言。

倒是皇後率先道:“遵太後懿旨,劉大人嫡女明日便會進宮,封為淑華,賜封號玉,居壽康宮,你們平日要多與她走動走動,莫要欺負了她。”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心思各異,可麵上又看不出任何情緒,果然還是進來了,而且還居壽康宮,這不是擺明背後有太後撐腰,讓她們少打歪主意。

進宮就進宮吧,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這宮裡家世背景顯赫的又不是沒有,能不能得寵還未可知。

“近來宮中可有何事發生?”皇後看向賢妃。

後者恭聲回道:“除開前段時日黎采女鬱鬱而終,倒並無其他要事。”

其他人下意識瞥了沈榆一眼,這黎采女死的這麼快,傻子都知道是為什麼,她們德妃娘娘的手段向來如此。

“鬱鬱而終?”皇後娘娘沉默片刻,但並未多問。

“還有一事。”德妃忽然出聲,“就在昨日,阮采女中了鳩毒,好在中毒不深被救了回來,雖不算什麼大事,就是臣妾覺得有些蹊蹺,阮采女在西苑無人問津,怎麼好端端就中了毒?”

賢妃端過茶盞抿了口清茶,不曾搭話。

“有此事?”皇後眉間微蹙。

德妃語氣悠悠的道:“臣妾原本是不想管的,畢竟宮中事務都是賢妃姐姐在打理,可是臣妾又覺得不對勁,這阮采女中毒,怎麼賢妃姐姐竟然不派太醫去診治,若不是臣妾派人及時搭救,如今阮采女怕是早就香消玉殞。”

霎那間,店內寂靜無聲,眾人都默默的坐在那,就連一向話多的趙淑容也不敢插嘴,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

皇後定定的看向賢妃,似乎在問她緣由。

後者麵露不解,“此事臣妾的確不知,或是底下的人知情不報,隱瞞了消息,臣妾必定嚴查到底。”

“賢妃娘娘待宮人素日寬厚仁和,所以才養成她們無法無天的性子,長久下去怕這些奴才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

吳婕妤一本正經的道:“再說了,這阮采女有孕一事說不定也早就泄露出去了,身邊宮人那麼多,怎麼就沒有一個懂規矩的,誰知道是不是已經上報過,又被哪個女官給瞞了下來,阮采女人微言輕,自然也就隻能瞞而不報吃下這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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