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給燕赤霞接骨時,石猛的傳信到了,“山主,我已經到了山下的紅杉鎮,打算在這裡安頓下來之後,我就開始幫你招人,隻是你打算招攬多少人手?”
原本祝蓁蓁建的城,隻是一座能容納百萬人的大城,但後來因為後繼規劃,再加上申公豹的話,讓她想要再這個主城旁邊再建幾座衛星城,因此她想了一下,傳信給石猛,讓他照著十萬人這個數量招攬。
恢複完石猛之後,她看了看躺在那裡的燕赤霞,想了一下,又傳信給申公豹,詢問他現在在哪裡,可是接連發了好幾個消息都沒有得到回複,讓她不由得很是意外,心中納悶,這人跑到哪裡去了,想了想,又傳了一條消息給他,然後就轉身回屋去給燕赤霞治療去了。
為了讓燕赤霞恢複如初,修行之路不受到任何影響,祝蓁蓁可謂是使勁了渾身解數,為了將他斷掉的骨頭接好,並將紮到血肉中的那些碎骨處理好,她一次又一次的種下接骨木和化骨草,因為這次不管是草,還是樹木,都必須是在剛剛種出來,不超過一刻鐘才能用,因此原本被大火燒得周邊的花草樹木皆無得任務堂,不僅很快就長滿了茂盛的,大概有小腿高的草叢,還有鬱鬱蔥蔥的樹木,並且散發著濃鬱的生機之力。如果不看其它地方,但看這裡的綠植,讓人恍惚覺得仿佛又回到了太一派沒有覆滅之前。
……
因為心神全都放在了給燕赤霞治傷上,祝蓁蓁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當確定他身體裡的最後一片細小的骨頭碎片已經被化去之後,她雙手朝上,向上伸直,伸懶腰的時候原本僵直的身體各關節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緊繃的脊柱終於得到了伸展;伸手撫上因為長時間低頭而僵硬發酸的後脖頸,在上下左右來回晃動;精神放鬆之後,隻覺得眼前發暈,眼睛都是花的,看什麼仿佛都是剛才法力運轉,盯著血管裡的血肉和骨頭的樣子。
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但因為看到她專心救人,因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出聲打擾的太乙真人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寂靜,不鹹不淡的道:“忙完了?你還說你不是醫修,可我剛才看你救人,還是有模有樣的嘛,表現一點都不比醫修差。”
被他的突然發聲嚇了一跳的祝蓁蓁儘管聽出聲音比較熟,但身體仍下意識的做出一個防備和能最快發動攻擊的姿勢,定睛看過去,見是他,稍微撤下一點防備,嗔道:“真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事先打個招呼?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
太乙真人站的地方比較暗,隨著她的說話,他從暗中走出來,明暗交界處的光落在他起伏立體的臉上,形成了很大一片陰影,顯得他的臉色很是黑沉,冷笑道:“我怕我事先打招呼的話,就找不到人了!嚇死人才好,大不了屆時我給你償命!”
聽話聽音,從他開口說話,哪怕是誇她,都讓人覺得不舒服,更何況此時站在她麵前的他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看,因此祝蓁蓁疑惑的問:“真人這話是何意?怎麼我聽著好像真人是來向我問罪來了,可我好像沒有得罪真人的地方吧?”
聽了她這話,看著她臉上的神色,已經認定她非常會演戲的太乙懶著看她的裝模作樣,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冷笑連連,“是啊,我也疑惑,自認之前雖然和你有過那麼一點不愉快,但應該已經掀篇了,之後相處得還是很愉快的,甚至哪吒將你視作好朋友,可卻沒想到,你這個朋友狠狠得捅了他一刀,而更糟的是他竟然還傻了吧唧的沒發現朋友的背叛,還在那裡說你的好話呢!看著我那個傻徒兒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我這個做師父的,沒奈何隻能活動老胳膊老腿,出麵為徒兒討個公道了!”
剛開始聽他的話,沒有反應過來的祝蓁蓁正想開口辯解,但目光落到他身後,看到那殘破,上麵還留有煙熏火燒之黑色的斷壁,立刻想到申公豹可是把太一派的覆滅推到了哪吒的頭上,臉色連著變了好幾變,苦笑著開口:“我知道,我現在不管說什麼,真人都不會相信,會覺得我是在這裡切辭狡辯,甚至覺得我巧言令色,敢做不敢當,但我確實是被冤枉……”
話尚未說完,天空中傳來陣陣讓她心驚肉跳,並且就好像在她耳邊響起的雷聲打斷了她的話,然後玉帝嚴肅而又威嚴的聲音傳遍整個三界:今日特諭,原三壇海會大神哪吒因為犯錯,削去他在天庭中一切職位,並承受天雷九道,以作懲罰。
因為玉帝這話,祝蓁蓁和聽到雷聲臉色頓變的太乙全都大吃一驚,而且臉色也都變青。之前哪吒雖然因為平定巫修的聯軍弄出的事被玉帝罷職,但那隻是私下裡的貶鏑,哪吒要恢複原職的話,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可他這次這麼昭告三界,這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變得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