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臉色瞬間煞白,不敢再多說什麼。
林婉兒哭的身體都在顫抖:“那我以後可以回國嗎?”
“可以,”顧衍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淡淡地撂下句:“隻是你回國一次,林家的生意就要少一樁,要是出現在我跟前繼續礙眼,我會直接叫你們林家滾出安城。”
話音落下,林婉兒臉色煞白,直接昏闕過去。
林母忙著跑到她身側,不停地按急救鈴。
男人卻是熟視無睹,邁開長腿,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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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病房門,顧衍搜尋一圈,沒在外麵看到沈羨的身影。
他的心沉了沉,安靜幾秒,掏出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
餘光突然瞥到她放在長椅上的包,打電話的動作頓住。
眼眸微動了下,他扯了扯唇,發出沒有溫度的低笑。
沒走嗎?
他還以為,她會生氣的,直接甩手走人。
還是像她哥說的那樣,她隻是再等這次機會,徹底把他甩掉?
捏著手機的力道收緊,顧衍給醫院負責人打了個電話,叫人把監控調出來,查查沈羨在哪兒。
等待的空閒時間,他倚靠在醫院的牆上,抬手捏著眉心。
諸多複雜的情緒縈繞在心間,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心口躁的厲害。
……
“你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沈羨坐在長椅上發呆時,正巧看到靳時嶼的助理。
小助理說,靳時嶼拍戲受傷,在醫院住了好幾天,明天早上檢查過身體無恙就能出院,他在繳納住院費。
沈羨閒來無事,估計林婉兒的情緒短時間沒法穩定下來,便決定去病房看望靳時嶼。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臉上帶著點淤青的男人,低聲問道。
靳時嶼擺了擺手,不在意地道:“沒什麼,拍戲的時候威亞沒弄好,不小心摔倒了,沒什麼事兒,明早就能出院。”
“你可是大明星,你的臉受傷,還不是大事?”沈羨見他沒什麼大礙,語氣略帶調侃:“乾你們這行還挺危險的。”
靳時嶼無奈的笑笑:“那你呢,你來醫院乾什麼?”
沈羨眼睫顫了下,低聲說:“林婉兒在鬨自殺。”
“鬨?”
“嗯,因為她看上去並不是真的想死。”
哪會這麼巧,剛割脈就有人過來?
沈羨有時候還挺佩服林婉兒的。
知道顧衍是有婦之夫還能不知廉恥地貼著他,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堵得也真夠大的。
反正她是做不出往自己手上劃拉個口子。
想想都疼。
要是再留下個疤,得不償失。
靳時嶼眸色轉深:“顧衍呢?”
沈羨閉了閉眼:“在病房裡看林婉兒,她看上去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顧衍的安慰。”
靳時嶼看著她:“那你呢。”
“我怎麼......”反應過來靳時嶼的意思,沈羨笑道:“我心理素質好,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割脈自殺。”
靳時嶼大概有什麼話要問她,但顧忌著什麼沒說出來,沈羨大概猜到他的問題,她聳聳肩:“我沒事,習慣了。”
靳時嶼心臟突的一疼,看著安之若素的女人。
習慣?
習慣自己的丈夫關心其他女人?
她這三年婚姻,到底經曆過多少次這種事?
靳時嶼注視著她:“七七,你要繼續習慣下去嗎?”
沈羨怔了下:“不會,我不是受虐狂。”
“那是要離婚?”“是。”
“如果他繼續拿你在乎的人和東西威脅你呢?”
靳時嶼是歌手,有一副好嗓子,安慰人的時候很有耐心:“七七,有什麼委屈的話可以說給我聽,可能我幫不到你什麼,但憋在心裡太久會出問題。”
沈羨本不打算和靳時嶼說這些話,但此刻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傾訴,有些話憋在心裡太久確實會出問題。
她微微弓著身子,胳膊撐在大腿上。
沒有以往的坐姿筆直,但更像是卸下掩飾的麵具,和信任的朋友閒聊的姿態。
沉默良久,沈羨低低的道:“他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不可能這輩子都受他的威脅。”
她抬頭看向靳時嶼:“大明星,你這些年在外拍戲,去的國家比我多,有沒有適合長期定居的?”
靳時嶼微怔:“你要...去國外生活?”
沈羨閉了閉眼,掩住眼底的疲倦,“如果顧衍不願意離婚,隻能先分居,兩年後——”
頓了頓,她自嘲地扯了扯唇:“應該用不了兩年,他不會兩年都忘不了我的,等他再喜歡上其他女人,我就能徹底解脫。”
“可是你的父母家人還有朋友都在安城。”
“是啊,”沈羨閉眼笑道:“如果有彆的出路,我不會離開安城,國外的飯我吃不慣,我更喜歡中餐。”
靳時嶼看著她,眸色意味不明。
沉默片刻,她嗓音裡帶著幾分嘲弄的笑意:“說起來,還有點感謝林婉兒鬨的這一出,沒有她的犧牲,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和顧衍開口提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可能會被X,差不多明天晚上六點左右寫完,大家提早看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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