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是要回家的吧?
但沒有她在地方,似乎也稱不上家。
回去麵對滿室黑暗,房間空蕩的說話都有回音?
要放過她嗎?
然後看著她投入彆的男人的懷抱?
腦海裡想象這個畫麵,心臟就像是被人緊攥著,疼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就是自私卑鄙,沒法看她和彆的男人說說笑笑。
可她現在連他這個人都否定,他始終都認為,就算她失望短暫的不愛他,但遲早還是會愛上他,但他現在沒有這個信心。
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習慣性掌握各種事,就算當初和她離婚,也自負的相信早晚會把她追回來。
她可能會繼續跟他周旋,但那隻是因為現實利益的妥協,她說和他在一起是將就。
如果不是這些,她早就不願意繼續跟他。
大腦忽然掠過出四個字——再賭一把。
顧衍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水珠彙成雨幕順著車窗墜落,心底無比平靜地意識到,他不甘心就這麼到此為止。
“砰——”
猛烈的撞擊,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閉眼前他冷靜地想,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會不會哭呢?
意識朦朧間,低沉嘲諷的男聲在病房裡響起:“醒了就彆裝死。”
顧衍睜開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頭微微蹙起,忍著身體的疼痛,他艱難地抬起頭,視線在病房裡巡視一圈,也沒看到想看的那個身影。
出口的聲音乾澀沙啞:“她呢?”
“誰?”陸懷琛掀唇涼笑,“沈羨?”
顧衍瞥著他,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陸懷琛看著臉色微白的男人,唇角的嘲諷更深:“她隻是你的前妻,為什麼要給你陪床?”
“她不知道我出車禍?”
“知道,給她打過電話,但人家嫌冷沒願意過來。”
顧衍眸底的光暗淡下去。
那天晚上這麼冷,還下著那麼大的雨,她最討厭睡覺被人吵醒,每次都要發很久的脾氣,估計還要怪陸懷琛打電話打擾她睡覺。
周文恒在旁邊看不下去,不能任由陸總這麼抹黑沈總,他小心翼翼地出聲:“沈總這幾天都在陪床,現在在外麵吃飯,等會就會回來。”
剛做完手術的緣故,顧衍整個人都很虛弱,但眉眼間明顯變的愉悅。
周文恒繼續道:“您出事那天晚上沈總就趕過來了,在病床邊守著您整個晚上,還是第二天陸總過來,沈總才回去休息的。”
顧衍安靜了會兒,皺了皺眉:“她這幾天在這睡的?”
周文恒:“嗯。”
顧衍眉頭蹙起,看向陸懷琛:“這裡的床這麼硬,你不知道叫她回去休息嗎?”
話裡倒真有幾分認真的不滿。
陸懷琛:“……”
他是不樂意跟這種不要命的人好好說話的,說出的話語氣很衝:“老子當年也就是喝點悶酒消沉半個月,你他媽連命都能不要,真他媽有出息。”
顧衍閉著眼,睜開後淡聲道:“你看過監控錄像?”
疑問的語氣,但是肯定的說法。
“監控麼,”陸懷琛冷聲嗤笑:“你不是心情不好導致酒駕加上路滑,才會不小心跟貨車撞上,才會進重症監護室的麼?”
顧衍:“……”
是這麼和她說的?
顧衍扯了扯唇角:“好了,你可以滾了。”
陸懷琛:“……”
周文恒看著若有所思的顧總,心頭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陸懷琛冷哼:“也不怕力道沒控製好,真的就這麼死了。”
就因為被女人甩,就這麼要死要活?
耽誤他睡覺賺錢。
媽的,神經病。
餘怒未消,陸懷琛臨走前再次嘲諷:“沈羨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會遇到你這種變態。”
說完,他拉開病房的門,直直對上站在門口的女人的眼睛。
陸懷琛的動作頓住,帶著股看好戲的意味,溫聲低笑:“沈小姐,偷聽不是個好習慣。”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來的都好晚qwq
學校臨時通知有可能會加快進度,所以這段時間要複習期末考試,每天隻能保證一更,要是有時間會努力二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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