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痕跡的還拍了陛下的馬屁,把陛下和三哥都哄的眉開眼笑。
這時太子和褚安也走了進來,和陛下行禮後,太子才看向祁修景。
“三弟,歡迎回家。”
祁修景笑了笑,道:“大哥。”
他們明明也是兄弟倆,言語中也親近,但兩人之間的氣氛比起祁修景和祁澤來,更像是陌生人般的疏遠。
在場的人都發現了這尷尬的場麵,除了沉浸在三哥回來的喜悅中,不諳世事的小皇子。
祁澤拉著祁修景,提議道:“三哥好不容易才回來,要不今晚我們兄弟四人喝一杯?”
太子和祁修景第一反應都是看向陛下,小皇子不解的也看了過去,脫口而出問道:“是父皇不同意嗎?”
比起他的敢說來,他們幾個都是心思縝密,就連之前還沒什麼心機的祁修景,也在戰場中磨練出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一麵來。
而陛下隻是擺了擺手,無奈道:“行,你們兄弟幾個好好聚一聚,朕等會還有事務要處理,就不摻和了。”
有了陛下這句話,小皇子又得寸進尺問道:“那父皇,我們可以出宮喝酒嗎?”
“準了,不過你要早點回宮,讓人跟著點。”
這種小事,陛下一向會順著他,這次也不例外。
謝恩後,三位皇子外加一個褚安離開乾明殿。
因為祁修景現在還穿著一身盔甲,於是太子便帶著他去了他所居住的東宮換了套便服,而祁澤和褚安則是先行出宮,在酒樓定好位置等他們。
至於二皇子祁修允,祁澤也沒忘了他,派人前去王府通知,自己又回了馬場,牽了那匹紅馬後駕馬離宮。
出了宮後,祁澤一改在宮中慵懶散漫的模樣,神采飛揚,白衣紛飛,鮮衣怒馬,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暗誇一句好一個俊美的少年郎。
褚安也是如此,那時不時看向少年的目光中帶上了暖意,克製不住的想要多看他幾眼,這樣張揚耀眼的四皇子,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模樣。
想到那個支線任務,褚安看著顯示著“60”的好感度,心底湧上一股期待,對於這個支線任務,他仿佛突然來了動力,不管那動力是什麼,他隻需要讓少年心裡,多出他褚安的影子。
“褚安,你這麼久沒回朝,有沒有想念這裡啊?”騎馬走前方的白衣少年突然回過頭來朝他笑道。
看著少年肆意的笑容,褚安也笑了,過於柔和的眼神停留在少年身上。
“很想。”
隻不過他回答的不知道是想念地方,還是想念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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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酒樓才下馬,酒樓裡的小二好像認識祁澤,連忙跑過來牽馬招呼道:“四公子您來了,快請快請。”
褚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殿……咳,公子常來這?”
少年笑而不語,做了個噓的手勢。
自從十年前偷跑出宮後,陛下就放任他隔一段時間出宮透氣,剛開始命了好幾個高手跟著,直到長大了些,那些高手才撤去,隻不過暗中有沒有暗衛保護,也說不準,畢竟祁澤出宮時,可以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守著他。
到了常去的那間包廂,那裡處於三樓,從窗外正好能看到附近繁華的幾條街道,也能看到不遠處水流緩慢的護城河。
祁澤坐在桌邊,沒多會小二就上了一壺好茶。
褚安很是上道的讓人退下,然後幫小皇子倒了杯茶。
小皇子接過茶抿了一口,看著窗外的景色,俊秀的眉眼間都透著愉悅。
“殿下心情很好?”褚安明知故問道。
祁澤放下茶杯,點頭應道:“是啊,三哥回來了,我自然心情好。”
褚安幫他續了茶水,又問道:“殿下這三年,可還好?”
“就那樣吧。”少年撐著頭,目光依舊落在窗外的景色上,語氣懶散的回道:“這兩年,我感覺大哥二哥都不一樣了。”
褚安眸色微動,不露神色的追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少年搖了搖頭,眼底帶著不解之色,道:“沒什麼事情,就是感覺他們之間不像小時候那般親近了,不過對我還是很好。”
“怎麼說呢……就是感覺,很奇怪。”
他不知道如何跟褚安描述心裡的感覺,但褚安已然明了。
身處皇家,兒時還能親近一番,但長大後,那些所謂的兄弟,就會化身敵人,又怎會有真的兄弟之情。
也就是四皇子性情純善,以真心待人,才會得到那三位皇子的真心相護,可這種感情,他們也隻會給他。
褚安心裡暗歎了口氣,明麵上卻是隨口說道:“殿下多慮了吧。”
“但願吧。”少年又喝了口茶。
兩人在包間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看到祁修景和太子一同進來,隻不過一前一後,中間隔了一段距離,不是並肩而行。
而在他們二人到達之後,處理完手頭事情的祁修允也急匆匆趕來。
不過等他看到包間裡還有另外幾個人時,明顯的愣了一下,像是沒料到他們會在。
以為自家弟弟隻約了自己一個人,卻沒想到還有一群人的祁修允有些不滿,但看到小皇子真切的笑意之時,還是將那份不滿隱藏起來。
四兄弟再次相聚,喝酒吃菜,因為祁澤在,氣氛也算是融洽,最起碼從表麵看來,倒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