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第四案·終結(上)……(1 / 2)

“我…我殺人了?”諸伏玲奈的聲音有些顫抖, 平白無故有個人死在她麵前,還是被她上去踢過兩腳的人。

在場的小孩子都被捂住了眼睛,優樹也不例外。諸伏高明將優樹反扣在他身上,另一隻手拍了拍諸伏玲奈的後背, “彆怕, 不是你。”

“我剛剛踢了她…”

“要是踢兩腳就能讓人去死的話, 那些犯罪分子何必去大費周章地搞一些毒藥來?”大和敢助回複了諸伏玲奈的話。“先說說看, 藤竹女士剛剛都和你說了什麼。”吩咐完旁邊的警員去拉警戒線,大和敢助將目光放在諸伏玲奈身上。

“她…她讓我養她的女兒,我沒同意。”諸伏玲奈想要抓緊諸伏高明的衣袖, 但一想到他現在在工作中還是收回手。這一舉動剛好被大和敢助看到。“你還是拉著吧,現在有我們在,高明已經被踢出這個案件了。”

諸伏高明握住了在他身後的手, 今天他踢踢進進這個案子多次。“讓人查了宮久司的背包了嗎?”

“這個我當然會讓人去查!”大和敢助的聲音有些大,一天經曆兩次死亡的四時堂麻紀臉色有些泛白, 平日裡見到生病去世的都少, 現在一下子死了四個人,還都是她認識的。

大和敢助掃過四時堂一家,“全都去食堂那兒。”上來後,他立刻讓管理員征用營地供應餐食的小食堂, 在那兒開辟了一塊用於警方辦案的征詢區域。

……

食堂的板凳上, 四時堂一家坐了一排, 諸伏玲奈和諸伏高明並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原本四時堂麻紀是想坐在一起的,但是被諸伏高明拒絕了,因為諸伏玲奈的狀態不太好。

優樹坐在諸伏高明腿上,哭完後,他又精神起來。諸伏玲奈勉強給他一個笑容。

“彆擔心, 不會有事的。”諸伏高明幫她理了理劃到臉頰上的頭發,今天的她沒有把頭發紮起來,披在肩上的長發,讓低落的樣子愈發明顯。

“對不起,高明,我…”她不應該去踢藤竹田淺子的,這樣的話,諸伏高明就不會被迫和她一起坐在這裡,他應該去開展他警察的工作。越是這麼想,諸伏玲奈就越難受。

“本來這次我就不應該參與其中,之前稍微插手,也是因為敢助他們沒能及時趕上來的緣故。既然現在他們到了,這些工作就應該交還給他們。”諸伏高明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總不過是覺得自己連累他了。“看到人停止呼吸,沒害怕吧。”

諸伏玲奈低下頭,抓住優樹的小手手,“還好…”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害怕,她更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影響到身邊的人。她就不應該逞一時之氣,上去踢人的!這麼多年,諸伏玲奈以為自己那些壞糟糟的性子已經改掉了,其實並沒有,隻是被她壓在最深處,今天它們又重見天日了。

“玲奈,這很正常。在對方搶優樹的時候,彆說你了,我也想上去給她一拳。”他是克製住了,這些年的警察生活,讓諸伏高明體驗到了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要是他還不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的衝動的話,大概要長成大和敢助那樣魁梧的身形才行。

每個孩子都是爸爸媽媽的小寶貝,諸伏玲奈更是一顆心都快全放在優樹身上了。當看到有人來傷害小寶貝,做父母的這麼可能忍下這口氣。當有人搶孩子時,危險前後中,任何人為了捍衛孩子的人身權益,都有權利上前阻止,哪怕是使用暴力予以阻止。該暴力行為具有正當性,即具有違法阻卻事由。也就是說,就算諸伏玲奈當時並不是對著藤竹田淺子的腳踢,而是對著對方的腦袋踢,也沒有人會說什麼。這是一個母親在孩子的權利受損時的憤怒。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和搶孩子的人鬥爭的母親。

當時諸伏高明會讓諸伏玲奈踢輕一些,是因為藤竹田淺子已經被三川光踹了一腳,人已經倒地上了。這種就屬於,搶奪孩子失敗後,搶奪方基本失去搶奪能力,但還不能完全肯定下來,搶奪方會不會繼續進行搶奪。這種時候可以算作正當防衛,但若是過頭了,就會被判為防衛過當。

“她的死因是中毒,不是踢傷。”口中淡淡的苦杏仁味,是氰酸鉀中毒。□□的苦杏仁味是來自-在水中產生的氫氰酸H,而非□□本身。“□□中毒,十秒到三十秒之間就會死亡。也就是說,在你踢她之後,她才服下毒藥。”當時,這段時間內,藤竹田淺子在乾什麼。諸伏高明還記得藤竹明希趴在藤竹田淺子的身上,不停著喊著媽媽。一米內除了她們母女兩人沒有其他人。

“孩子的心智不成熟,就算真的問出點什麼來,警方也不會當做案件中關鍵性證據使用。 ”諸伏高明的手一直放在諸伏玲奈的背後,輕輕拍拍,“沒問題的,等敢助那邊查完就會有結果了。”大和敢助將幾人放在這裡後,便去和其他警員一起調查。三川光和江戶川柯南也跟了出去。能讓三川光跟著,那就說明大和敢助打心底裡沒有懷疑過諸伏玲奈。

“可是…”

“玲奈你覺得自己會殺人嗎?”諸伏高明打斷了她的話。

諸伏玲奈搖頭。殺人不可能的,即使她再煩躁,看到對方恨不得他們趕緊滾,她也不會冒出置人於死地的事情。就如同十幾年前,她的父母,被橫向駛來的汽車撞死在車上。見到害死她父母的凶手的那一刻,諸伏玲奈從頭到腳都是對對方的恨意,就算這樣,她也沒有想過讓對方真的去死。失去的終究會成為過往,她的家庭因為對方的一個踩錯油門的動作,破碎。對方也是有家庭的人,她若是從受害者變成施暴者,這不是正義的救贖,而是犯罪的延續。

“你沒有想殺她,就不必擔心自己是凶手。”確實還存在過失殺人這種情況存在,但是就和大和敢助說的一樣,要是諸伏玲奈踢踢腳就可以殺人,那些犯罪分子殺人的時候直接上腳就好了,何必冒著風險去購買一些害人工具。“放心,你要相信自己。”

“嗯…”諸伏玲奈將諸伏高明的手臂拉到前麵,兩隻手臂將它圈起來。“我可以稍微抱一會兒嗎?不會太過分的。”諸伏玲奈很想諸伏高明可以給她一個擁抱,或者給他遞給肩膀靠靠,來緩解一下心裡的不安。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實在做不出要抱抱的舉措,化簡一下,圈一會兒手臂還是可以的,這樣的姿勢不算太親密,而且被桌子擋住了大半,彆人也看不見。

諸伏高明將手臂往她身體貼貼。手掌放在膝蓋上,拍了拍諸伏玲奈的膝蓋,算是安慰。

“行,我知道了,讓人把遺體運下去吧。”大和敢助走進來,呼出一口氣,脫下白色的手套,身後一起被帶進來的是宮久司。這次的案件沒有特彆的作案手法,隻是普通的持刀殺人,凶手可以確定,但缺少關鍵性證據。屍體湧出血液足夠將凶手的衣物染紅,原本以為隻要搜查後就可以找到帶著被害者血液的凶手的血衣,但是很遺憾,沒有找到。

除此之外,裝有□□的瓶子在宮久司的帳篷裡找到了,但是上麵沒有檢測出任何人的指紋。帳篷附近沒有監控,當時因為山路還沒完全通,還有部分遊客沒有下山,所以人來人往間,宮久司狡辯說是其他人放進去的,警察拿他也沒辦法。

許是知道現下的情況,走進來的宮久司沒有一絲絲的慌張。即使警方知道他是凶手了,又怎麼樣,沒有關鍵性證據就是不能定他的罪。

“給我滾過去坐下!”看著犯人在自己麵前晃晃悠悠,他卻不能把人抓起來,大和敢助有些煩躁。

“警官先生態度好一點,你們這些納稅人,拿著我們平民百姓上交的錢做事,靠我們養著,有什麼好硬氣的。”宮久司打了個哈欠走進來,看到諸伏玲奈的同時,擋在嘴巴上的手立刻拿開。“三川呐~你怎麼也在這兒?”那張帥氣的臉,現在這麼看都讓人覺得惡心。“哦,對咯,藤竹田淺子死的時候,你就在現場。你是不是也忍不住了,終於把他給殺了?”

諸伏玲奈撇開視線,靠著諸伏高明。現在她不適合開口,說得越多,問題就越多。

大和敢助的拐杖往宮久司腳旁的地麵重重敲了敲,“滾過去坐下!”不好意思,他就這脾氣,看不慣的請自行投訴。

“我有什麼好說到?”宮久司走到諸伏玲奈對麵的位置上坐下。“剛剛不是已經和警官先生說過了嗎,我隻是覺得無聊,想去爬爬山,怎麼就變成我畏罪潛逃了呢?”

“這附近一共有兩條離開的山路,都被炸藥炸毀。在眾人等待道路通暢的時候,你背著包,從中間山林離開,不是很奇怪嗎?”諸伏高明感受到了諸伏玲奈靠近他的動作,手掌握住了她疊在一起的雙手。

“奇怪?”宮久司看過來,“我覺得三川看上你也很奇怪。明明論相貌,我才是最好的那個。怎麼樣?三川你要不要再選一次?我可是為了等你,到目前為止都單身未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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