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諸伏玲奈反手握住了諸伏高明的手。宮久司的打底是怎麼被他說出口的,沒有結婚卻有孩子和孩子媽。什麼相貌對比。嗬…她不喜歡的,就是全世界第一帥站在她麵前也無感。
“麻煩請叫她諸伏,三川這個姓氏她不用了。”小打小鬨的幾句話,諸伏高明沒在意,是不可能的,但諸伏玲奈反握住他手的一瞬間,那些不悅的負麵情緒馬上消散。情緒這東西,應該對值得的人和值得的事。
“聊夠了?”大和敢助瞪著宮久司,這絕對是他從業生涯以來碰到的最無所謂的犯人之一。就在他和過來的警員說幾句話的功夫,對方自顧自跑開和人聊天。嗬…有種…
大和敢助不想多廢話把手裡剛剛拿到的證物袋放在桌上。“你要的證據來了,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宮久先生!”
“這是什麼?錄音筆?”宮久司噗呲一聲笑出來,“警官先生該不會就靠一隻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錄音筆給我定罪吧?”
“不,這是被藤竹田淺子帶在身上的錄音筆。牽涉到案件詳情,接下來的內容,會有些失禮,三個孩子沒有犯罪嫌疑,先讓他們離開。”大和敢助朝跟在身旁的警員揮了揮手,“他帶三個孩子去旁邊的超市等著。”
因為是案件,兩方父母都沒有猶豫。諸伏高明相信大和敢助,所以對他的安排沒有質疑。四時堂是因為諸伏玲奈都被優樹交出去了,所以緊跟著,在囑咐完幾句後,沒有猶豫也把兩孩子推出去。
“優樹,跟著那個警察叔叔,不可以亂跑。”諸伏高明將優樹放下來。優樹沒有不樂意,警察嘛,在他小小的內心裡,都是好人,所以優樹邁著兩條腿,立刻按照諸伏高明的囑咐,跑過去抓住了那名警員的手。
等三個孩子離開,大和敢助伸手,隔著透明塑封袋,摁下了播放鍵。先是一段風吹嘯的聲音,然後…
【A:藤竹田淺子;B:宮久司
A:“你好,冒昧打擾一下,請問你在這兒附近看到一個大概…”
B:“你怎麼這麼慢!”(拉拉鏈的聲音)
A:“你!為什麼…我…我需要時間。”(突然湧出又收起的驚訝,話語中帶著顫抖的害怕)
B:“趕緊進來!”
A:“你要乾嘛…我…我還要去處理…”
B:“讓你進來,怎麼這麼多廢話!”
(到目前為止,兩人的說話聲音都有刻意壓低。然後是被褥摩擦著衣物的聲音。)
A:“你要乾什麼!放開我!唔!唔!”(捂住嘴巴的唔唔聲,還有衣服摩擦的聲音。)
B:“安靜!你是想外麵的人都聽到嗎!把手電筒關了!”……“茂裡那女人,要死了還來惹我,快難受死我了。”
A:“唔唔!”
B:“你給我安靜!再發出一丁點聲音,我就把你脫光了丟出去,讓人好好看看你這副樣子。要我是你女兒,有這麼一個不知檢點的母親,早就一頭裝死算了…你說幼稚園的其他小鬼知道你女兒,有這麼難堪的母親會不會也這樣對她?嗯?”】
女子被堵住嘴,發出的嗚嗚聲,還有男子不停運動著的拍拍聲。在場的人,沒有誰會不知道,錄音時,現場發生了什麼。
錄音沒辦法切斷,這種痛苦的聲音,幾人愣是聽了十幾分鐘。過了許久錄音筆中才再次出現說話聲。
【B:“呼~”(是事後的歎息,緊接著語氣驟然變化。)“趕緊起來!彆臟了我睡覺的地方!”
女子的哭聲,還是捂住嘴巴壓抑的那種。
B:“哭什麼哭!我還願意上你,是你的榮幸!”(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趕緊去把人處理了,要是明天我還看到茂裡那女人,你就完蛋了,那些視頻我會一個不落地,全部發出去。你女兒就沒臉了!”
A:“可…可是…宮久誠他…”
B:“能姓幾年宮久是他的榮幸…”】
大和敢助按下暫停鍵,在坐的眾人,臉色都不太好。
“警官想說什麼?”親耳聽到自己對其他女性施暴的聲音,他非但沒有感到羞恥,還有些得意,“那可是她自願獻身的,我不過是和已婚婦女有那麼一丁點親密關係,難道警官先生要把我抓起來,控訴我不道德?”
“錄音中提到的把茂裡女士處理掉的話,可是你說的。”大和敢助站在桌旁,“你覺得我要問什麼?”人渣真的是渣到底了,還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這個啊,藤竹那女人被茂裡那女人打壓久了,受不了了,想要殺人。我哪裡知道她這些惡毒的心思,不過是把茂裡那女人交到帳篷邊問問話。”裝有迷藥的水杯,是宮久司放在帳篷外小桌上的,“水是茂裡那女人自己喝下去的,我可沒有逼她。倒是那個臭小鬼…”
昨天晚上,宮久誠跟著茂裡時江來找宮久司。宮久司正坐在帳篷外的折疊椅上,旁邊放著一杯水。最想要一步步靠近宮久司的茂裡時江,隻不過給了些暗示,她便喝了下去。當宮久司說讓宮久誠也喝的時候。宮久誠猶豫了,說自己不渴。但愛戀宮久司到變態地步的茂裡時江,怎麼可能看著宮久誠忤逆宮久司的提議,立刻拿起水杯將剩下的水灌進宮久誠的嘴巴。
“是這樣吧,然後你趁著兩人還有意識,摸著黑,帶到了山林間。等兩人暈過去後,你把他們丟下去。”當時天黑,沒有多少人在外麵,就算在外麵有人,也不會有人朝著懸崖邊注意。再加上樹木的遮擋,到真的沒有人看到宮久司。大和敢助最後總結,“你應該不是丟下去的,丟下去的聲音太大,你處於小心還是選擇了放下去。”
“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護欄會斷裂。”諸伏高明緊跟著開口。“藤竹田淺子想讓你,宮久司,一起在那個山崖上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