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第五案·預知夢(2 / 2)

然後,再次低頭,包起麵包,“晚飯還要等一會兒,你們先吃個麵包墊墊肚子。裡麵有奶油夾心,不知道透君喜不喜歡吃奶油,所以我隻放了一點點,大概一口的分量,很少的,你可以先嘗嘗。”諸伏玲奈將包好的麵包遞給三川光,然後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有,你們兩個人的腦袋,要注意,千萬彆不小心碰到了。”傷在頭部這種十分脆弱的地方,必須要萬分的小心。

“好,我們知道了。”三川光揪住優樹的後衣領,把他帶在自己身邊,“晚飯就麻煩嫂子了,放心,優樹和我們呆在一起沒問題的。”原本三川光是打算自己下廚的,畢竟安室透已經好久沒有吃他做得食物了,多少想展示一番。但是,這個提議被諸伏玲奈一秒回絕了,理由是頭上的傷,不適合下廚。以後想要下廚的機會有很多,不急於一時,若是三川光頂著被繃帶纏著的腦袋下廚,諸伏玲奈覺得安室透也會吃不下吧。所以最後還是由她來準備晚餐。

諸伏玲奈點點頭,還是多吩咐了優樹一句,“優樹,舅舅和叔叔說話的時候,你要安靜點,知道沒有?還有不可以碰他們的腦袋…”

兩大一小各自捏著麵包,站成一排,聽訓完畢。

“我怎麼感覺,我們和優樹是一個輩分上的。”安室透低頭看向,對著麵包一口咬下去的優樹。

“感覺像兒子嗎?”三川光毫不在意,咬了一口麵包。能被人當孩子一樣嗬護著,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Zero也嘗嘗看,我嫂子,哦,現在也是你姐姐,做的麵包,味道很不錯。”

……

諸伏高明回來的時候,諸伏玲奈剛好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子,回廚房拿碗筷。原本坐在客廳裡聊天的三川光和安室透走過來。優樹比較直接,邁開腿,向諸伏高明一撲,“爸爸!”

“哥哥,你的頭…”

諸伏高明抬手摸了摸自己同樣綁上繃帶的腦袋,“出了點意外。”

很好,現在三個頭頂繃帶的人站在一起…

“你好,諸伏…先生…哥哥…”安室透被三川光拱了一下,到嘴邊的話,馬上改了。在他和三川光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見過諸伏高明。那時候,安室透是跟著三川光一起叫哥哥的。隻是現在時間過去那麼久了,再開口,有點…

“不用帶姓氏了。”諸伏高明摸了摸優樹的腦袋,扯開了扣在脖子上的領帶。他的隨意,讓安室透放下客套的緊張,“好的,哥哥。”

“很好,這樣子,Zero,就有哥哥姐姐了。”

“姐姐?”諸伏高明一皺眉,“是玲奈嗎?”

“是啊!”三川光笑得眯起眼睛,安室透跟著點頭。

“既然叫我哥哥的話,還是叫玲奈嫂子吧。”諸伏高明糾正了這個稱呼,之前被三川光姐姐姐姐叫個不停,弄魔障了,還是改改吧。“你們先坐,我去換身衣服。”

“諸,哦,不,哥哥他…”安室透小聲開口。

三川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完全沒有像他一樣壓住音量,“放心吧,Zero,哥哥他隻是一想到我們要喊嫂子姐姐,他就吃醋了啊~”

“……”諸伏高明回頭,在瞪他…

三川光就像是沒看到一樣,見安室透有些呆掉了,將笑容對著他,“哥哥和Zero一樣,特彆彆扭。難得懟懟他,很有趣。”

你管這叫有趣!安室透有些不可置信,問:回長野後的馴幼染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聽到聲音,是不是高明回來了?”諸伏玲奈將碗筷拿出來,每個人的碗筷都是配套的,因為忘記給安室透洗一套出來,所以她在裡麵多花了一些時間。

“嗯,爸爸!”優樹用力點頭。

“是啊,嫂子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三川光接過她手裡的碗筷,“哥哥的腦袋好像受傷了,嫂子不放心的話,先回房間看看吧。”開玩笑歸開玩笑,諸伏高明有些慘白的臉色不假。三川光收回嬉笑,和諸伏玲奈把自己的看法說了一下,諸伏高明估計傷得蠻嚴重的,等等出來了她還是會擔心,不如趁著吃飯前先去看看。

“Hiro,是覺得和這次的行動有關嗎?”三川光能想到的,安室透也能想到。他們的計劃取得了完勝,但是不可否認,在不注意地地方或許會留下被人背刺的空擋。

“不,我並不覺得是這件事,Zero,覺得呢?”

“是這次的案子。”

很好,他們倆還是這麼默契,想到一塊去了,“呐,我和Zero想得一樣。”

……

聽完三川光的話,諸伏玲奈立刻走回房間,打開門的時候,諸伏高明正在換衣服。頭上裹著的白色繃帶先不提,那敞開的白色襯衫上,帶著紅色的痕跡。

是血嗎!

“玲奈,你怎麼進來了。”諸伏高明解開紐扣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繼續,把沾上異物的白色襯衫脫下,換上了乾淨的長袖。帶血的衣物粘在皮膚上的感覺不太好,在加上他還在外麵套了一件西裝外套,悶在裡麵一直是黏糊糊的。

“我聽小光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諸伏玲奈走進,襯衫上的血跡,乾掉的地方呈現很褐色,有半個肩膀那麼大一塊,“高明,是頭上流血了嗎?”

“是的。”諸伏高明並沒有打算隱瞞,即使現在沒有注意到,晚上他們一起睡覺的時候還是會發現。“並不嚴重,隻是擦破了皮。不必擔心,玲奈。”伸手將諸伏玲奈拉過來,摸摸她的腦袋。因為知道她會這樣,所以當進屋的時候,發現諸伏玲奈並沒有在客廳的時候,諸伏高明還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想著隻要把沾了血的衣服背著她處理掉,應該就不會讓她看到這…有些觸目驚心的一幕了。

“是車禍嗎?”

“嗯?”諸伏高明沒想到她會先問這個。“是的。”他們根據已經調查出來的資料,鎖定了四個有嫌疑的人。吃過午飯,便分組去了解情況,實地詢問也是他們的日常工作之一。因為上原由衣帶著腳傷,所以下午她的行動,她暫時缺席,大和敢助就和諸伏高明一輛車。

當他們詢問完第一號嫌疑人後,在會警察本部的路上,被左轉來的車子直直撞上。好在坐在駕駛座的諸伏高明有察覺到,稍微避開了一些,被撞到的隻是車身的後半部分,沒有直接撞上坐在前排的他們兩人。但是,這也避免不了被波及到。破碎的玻璃片,劃傷了他的額頭,裂開的口子裡,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大和敢助因為坐在另一側,沒他傷的嚴重。

“所有的檢查都已經做過了,我是得到了醫生的批準才回家的。”諸伏高明牽著諸伏玲奈在床邊坐下,見她一眼不發,還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他起身,走到桌椅旁,把下身的褲子換掉。

“高明…”諸伏玲奈的腦袋裡剛剛經曆了一場說與不說的較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前知道你是出車禍了嗎?”

“什麼?”諸伏高明將換下來的衣物掛在椅背上。“玲奈,你怎麼了?”

諸伏玲奈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現在的她,表麵上有些冷靜的反常。

“我做夢了,我夢到你出車禍,腦袋上全是血。車窗也碎裂…”

“玲奈。”諸伏高明在她麵前蹲下,伸手摸著她的臉頰,“隻是做夢而已。”人做得夢,當有一天在現實生活中真實發生的時候,有些夢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其實這不是什麼神奇的現象,也許隻是一種巧合,或者是人們合理化心理的衍生。

對於夢,人們隻是擁有模糊的概念。人的一生會做很多夢,數量數不勝數,涉及的範圍就會變得十分廣闊。所以有一兩個夢與未來的某一件事能夠對上的概率,也是十分大的。

當然這裡麵不排除,有一些沒有辦法用現在科學解釋的聯係存在。

“可是,在小光回來前,我夢到他了。”諸伏玲奈抬頭,她的這個能力,她從來沒有和諸伏高明說過。今天看到他受傷,便忍不住想要說出來。

“夢到他怎麼了嗎?”

“夢到黑夜裡,他拿著□□,然後…”諸伏玲奈將手比劃出來的□□對準自己,用來表示槍口的食指尖抵著自己的胸口,“像這樣,砰!他對著自己開了一槍…”

諸伏高明沒有說話,三川光回來的原因,他知道的隻是因為受傷與臥底工作失敗。具體是怎麼受傷的,到底受傷多嚴重,諸伏高明不知道,回來時候的三川光已經處於康複階段。但是他知道,三川光的胸口,確實有一個像是被子彈打中的痕跡,隻是三川光那天發高燒,下午諸伏高明幫他擦拭身體時看到的。

諸伏玲奈不可能看到三川光的身體,更不可能知道那個痕跡是子彈沒入後留下的。那…

“我知道你可能沒辦法接受,但是我真的好想有預知的能力。”諸伏高明可是一個相信科學的人,這麼多年她不說這件事也是因為反正說出來了,他估計也隻是以為她壓力太大,才會做這類夢。

“不,我能接受。畢竟這個世界上,科學尚不能解釋的事物還有太多太多。”諸伏高明站起身,“如果玲奈真的有預知能力的話,小光身上應該有子彈留下的痕跡。我們先找他證實一下吧。”

“好…”

既然決定了,諸伏玲奈立刻跟著諸伏高明走出房間。已經坐上餐桌的兩大一小,齊刷刷抬起頭。

“發生了什麼嗎?”原以為要在對麵坐下的兩位,表情嚴肅地朝他走近。

他乾壞事了?

Hiro,乾壞事了!

安室透也轉身,對著三川光。

三川光環顧四周,大家都盯著他,有些小壓力啊…“哥哥,我…”是真的乾了什麼壞事嗎?

諸伏高明拍了拍諸伏玲奈的肩膀,讓她先坐下。“小光,我可以問一下你胸口的痕跡是怎麼回事?”

“胸口的痕跡?”

安室透臉色一變,腦袋裡自動排版出了幾十章家庭倫理糾紛劇集。然後趕緊收回,hiro不可能是這樣的人啊。想到了什麼的他,立馬開口提醒懵掉的三川光,“應該是在說上次打進去的子彈,留下的傷口。”

聽到是子彈留下,諸伏高明眼睛一沉,方式和諸伏玲奈夢裡的對上了。“我和玲奈想要求證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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