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測連B都沒有。”
“等等,我忘了我們劇本設定是什麼來著?”
“笨蛋,小點聲,我記得,我們現在是L公司新入職的文職。”
“哇,那是不是可以去見引路人了!”
一個女生期待的看向,麻木的站在一邊的炸彈犯:“請問,你是我們未來的同事?現在是不是要帶我們去見引路......啊不,主管大人了?”
“你們可以叫我不二丸,”炸彈犯不二丸麵無表情的說,“接下來的日子,我們確實是同事了,主管,你們最好還是不要見比較好。”
他表情扭曲了一下,透出深深的懼怕。
他現在穿著文職標配的黑西裝,頭發被剃成了寸頭,露出了總是被遮擋的半張臉,要是以前認識的人看見現在的他,估計也認不出來。
“更何況,文職沒有資格主動要求見主管。”他補充道。
“沒有資格?”十人中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皺起眉。
不二丸:“一邊走一邊說吧,先帶你們去領一下裝備。”
“這裡隻有兩種職員,一種是[員工],他們直麵危險與恐懼。另一種就是[文職],哦,就是我們。彆看了,文職的配套裝備,就隻有製服和小手.槍,畢竟我們不夠格去麵對那些危險生物。
彆嫌棄了,這把手.槍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了結自己的時候挺好用的。”
眼鏡男立馬察覺到了什麼:“這把手.槍是專門發給我們用來自殺的?為什麼?”
什麼地方給自己手下配備的唯一武器,是用來自殺的?
不二丸:“為了最大程度降低危害的擴散。也用於終結某種痛苦,今後你們總會有機會明白的。”
不二丸剛說完這話,警報就響徹整個公司。
沒等新人問出發生了什麼,刺耳怪異的哭號響起了。
一個臉色蒼白,眼下青黑的男人從某個房間裡走了出來。
新人們認出了他,這不是那個鐵紅老哥嗎?他果然也在這!
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對方的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那神色中似乎摻雜著一種欣喜和絕望。
不二丸抱緊了自己:“要開始了。”
很快,新人們就沒空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十人中的七人,感到頭疼難耐,胃裡翻湧,在刺耳的哭聲中,他們被深深的恐懼包圍,大腦無法再思考什麼。
剩下的能保持理智的員工,也感受到了強烈的不適。
廣播響起主管的聲音:“開始幸運大轉盤了。”
一塊機械屏幕降了下來,上麵寫著所有人的名字,包括新來的十人。
裝飾漂亮的大轉盤轉動了起來。
不二丸和鳥居死死的盯著轉盤。
隨著一陣恭喜中獎的慶祝音樂響起,那個幸運兒選出來了。
“這是什麼?”作為三個保有理智的人之一,男人不解的看向不二丸。
不二丸突然抓緊了他的手,滿臉笑容,無比熱情的恭喜他:“哎呀呀,你真是太幸運了,你得到了‘升職’的機會,哦,還有難以想象的財富,恭喜恭喜!”
對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是嗎?哈哈!”
不二丸:“那就快去新部門吧!”
“呃,等等......”
被選中的文職麵前的屏幕上忽然彈出了一個紅色的警告。
【請服從指令】
一開始隻有一個。
之後紅色的方塊占據了整個視野。
【請服從指令】
【請服從指令】
......
大片的紅色,執著的提示著他,仿佛他不這麼做,係統就不會罷休。
“呃,知道了知道了,是這邊對吧。”
他發現,指令要他去的地方,竟然就是那個鐵紅老哥之前出來的房間。
路過的時候,鐵紅老哥搭了下他的肩膀,沉默了一秒說:“一會見。”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
過了幾秒,哭聲停止了。
沒有人知道門後發生了什麼。
即使是全程坐在監控之後的主管,所見的,也隻是認知濾網下,被和諧後的卡通畫麵罷了。
.
遠處,伴隨著一道白光,腦葉公司的走廊上,那名幸運兒呆滯的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發青,捂住自己的嘴不住的嘔吐。
“好痛、好痛......”
他抱緊自己,沒有哪裡缺損。
疼痛和恐懼卻殘留在了身體每一處。
【複活:×1】
【玩家手冊已更新】
【1.本係統有著完善的確保玩家生命安全的程序,保證想活下去的玩家繼續體驗遊戲帶來的快樂
2.本係統不限製複活次數,且無論複活多少次,都不會影響到玩家的現實狀態
3.本係統不對任何玩家的精神狀態負責
4.複活點一經設置,直至該副本及地圖通關前,不可更改
5.玩家有權拒絕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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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消失了四天。
再出現在琴酒麵前,直接被琴酒身後的狙擊手來了一槍。
槍子擦著荒殿一的小腿而過,留下一道血痕。
琴酒點燃一支煙,眼神驟然陰狠:“說說,你這些天都乾什麼去了,引路人。”
荒殿一:牙白,工作的太投入了,完全把外麵的事情忘記了。
畢竟,誰也不能指望工作起來就不記得吃飯和睡覺的主管,還記得其他事情吧。
剛這麼想,荒殿一就覺得眼前花了一下。
太久沒吃東西,低糖了。
他快速的判斷到。
同位體的身體還不如他之前的身體,他以前幾天不吃飯不睡覺也沒關係。而且還有部長和其他員工來督促他吃飯,他自己的話,就很難顧及到那麼多了。
他順勢蹲了下來,一手撐在地上,穩住身體,艱難的喘息了幾口。
深呼吸有利於恢複過快的心跳,保持清醒,蹲下來可以防止暈倒的時候頭磕在路上,那樣才麻煩。
耳朵裡在嗡鳴,荒殿一好像聽到琴酒的聲音了。
“你怎麼了?”
青年本來就蒼白的臉,瞬間白得像張紙一樣。
對方擺了擺還在發抖的手:“沒事,讓我緩一下就行了。”
低糖麼,問題不大。一會就好了。
他一邊平複低糖帶來的不適,一邊給自己的失蹤找借口:“其實,順著上次那個臥底那條線,我還發現了組織其他臥底的痕跡,忍不住查了查,一不小心就過頭了,忘記了時間。”
這個理由,就算琴酒不信,也沒法說什麼,他是引路人,對臥底的情報比較敏感,那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