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有一刻，他的大腦已經無限趨近於休眠的狀態。也就是，無法思考。
本傑明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複了清明。
隻要不去試圖對那些疑問刨根問底，他的大腦就是正常的，感覺不出絲毫異樣。
他想到對方下意識脫口而出的稱呼。
“B？同為主管知道我的名字沒問題，但這個稱呼......”是不是太親近了點。
起碼對於不熟的陌生人來說越線了。
本傑明半眯眼睛。
“他認識我，而且‘我們'曾經走得很近。”
他不怎麼費力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眸中劃過一道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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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在FBI反應過來之前出了海關，坐上飛機，荒殿一才窩在座位裡，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思考剛才的事。
主管無比想念自己能乾的部長們。
但現在，好像反而給自己搞了個麻煩出來。不過起碼他確認過時軌公司的奇點技術，確實已經對他開放了。
那就問題不大。
他戳了戳係統。
係統也簡潔明了的給他建了個模型。
一個球體外麵疊了一層甲，兩層甲，然後哐哐哐連疊了幾十層數不清的甲。
在幾乎隔著整個星係之外，寫了兩個字——腦葉（正版），又畫了個箭頭指向那厚厚一層看得人眼暈的甲。
它就差把模型甩他臉上了。
【主管可以計算一下，一擊
打破這個世界的所有屏障，需要多少能源足以支撐】
荒殿一還真算了。
他的腦海裡充斥了大量公式和數字。
算到一半，他就癱倒在座位上。
謝謝，告辭！
至於之前那一層屏障破碎，應該與T公司的建立有關。
荒殿一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T公司是異世界產物。
如果有人突然告訴你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家公司，所有人都會覺得違和，當然，對於L公司也一樣。
在荒殿一的努力下，倆公司都披上了酒廠分廠的皮，因而有了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前因後果，具備合理的存在邏輯。
本不該存在的事物，融入到了這個世界的發展進程之中，這就是屏障被打破的原因。
同理，本傑明也是因為【T公司主管】的身份被判定為合乎邏輯，從不合理轉變為合理，才能存在於此。
否則就等同於非法偷渡，在這二十幾層的屏障覆蓋的禁區下，無論是L公司還是T公司，壓根就沒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可惜的是本傑明被認可的身份隻有【T公司的主管】。除非荒殿一再繼續為他捏造其他的故事和背景，來合理化兩人的關係，不然他八成很難讓他部長立馬變回原來的樣子。
“也就是說，是世界屏障的影響，導致B失憶了？”他在心裡說。
這會係統又不說話了。
荒殿一也沒追問。
之前，他在初見B的驚喜之後，也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
不隻B不認識他，這個本傑明也給了他一種陌生感。
要說的話，大概比起他認識的那個B，這個本傑明總讓人覺得缺少了點生氣。
反正，確實不太熟。
他沒有就這這個問題深想下去。
荒殿一看了眼時間，距離飛機落地還有十幾個小時，他借著這個機會，重新捋了捋思路。
就讓本傑明當T公司主管其實也沒問題，隻要他能管好T公司，就算是幫他減少工作量了，不然這活還是他的。
敵對的態度，倒是無所謂。
既然是T公司的主管，那他就以對T公司的態度來對待他。身為確確實實兢兢業業乾了不少年的L公司主管，和同為世界之翼的T公司打起交道來，還是很熟練的。
要知道，L公司可是T公司的能源提供者。
雙方合作一建立，T公司和L公司就會變成和以前一樣緊密的利益連接關係。
他不能把T公司隨便交給彆人，但是B......B即使不記得，也不會隨便公開T公司的秘密。
——能夠操控時間的奇點科技。
這就夠了。
係統還是忍不住插話了。
【主管很信任本傑明】
“那不然呢？”荒殿一奇怪的想。
身為主管，信任自己的部長，有什麼問題嗎？沒問題啊。
連手下的部長都不能依賴的話，這工作還能不能乾了？
係統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搞得啞口無言。再次恢複了沉默。
荒殿一沒在這事上糾結太久，時間還很長，他要先休息一樣。
正想問問蘇格蘭身上有沒有糖，蘇格蘭就已經從兜裡拿出棒棒糖遞給他了。
這麼貼心，一下撫慰倒了主管被自家部長紮到的心。
荒殿一：“謝謝，說起來，怎麼感覺你身上藏了很多糖，你帶這麼多糖乾嘛？”
蘇
格蘭看著他笑了：“帶的不多，這個是剛才上飛機前才在超市買的。不知怎麼就習慣了。”
荒殿一：“那你這習慣，挺特彆的。”
見慣了癡迷咖啡的，嗜酒如命的各色部長和員工，蘇格蘭這個習慣主管接受良好。
隻要不愛磕腦啡肽，怎麼都好說。那玩意成癮，還要命。
蘇格蘭問：“對了，你現在好點了嗎？”
荒殿一疑惑：“挺好的？”
蘇格蘭鬆了口氣：“那就好。那位T公司的負責人......”
荒殿一叼著棒棒糖，窩回了座位裡。
“FBI能耗住T公司一段時間。那之後，T公司可能會反擊，先做好準備吧，蘇格蘭。”
一句話，讓蘇格蘭重新拉響了警報。
正想說什麼，看著麵容倦怠的引路人，不由放輕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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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反應過來的FBI想再去攔截出境已經為時已晚。
同樣沒留下什麼影像信息。
這一手幾乎宣布FBI此次行動直接告吹，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撈到。
朱蒂嘴角抽了抽：“不，起碼我們還抓出了好幾個T公司的臥底。”
聰明的玩家早早就跑路了，自以為出手的時候不動聲色，抱著僥幸心理的玩家，一回FBI就被逮捕了，他們對自己是T公司臥底的身份供認不諱。
朱蒂麵帶征詢的看向桌邊的黑發男人：“這些人對T公司的忠心非比尋常，甚至，很狂熱。我們的審訊進度陷入了停滯。”
赤井秀一站了起來：“能在紐約布下這麼多的暗線，隻能說明一件事，T公司的大本營就在這裡。”
見他起身往外走，朱蒂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如果是秀的話，肯定有辦法。”
確實如朱蒂所想。
沒花上多少功夫，赤井秀一就撬開了那些臥底的嘴。
但並沒有什麼用。
因為玩家一問三不知。
就臥底這身份，還是自己給自己封的。
T公司是乾啥的？玩家......玩家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