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要去學手藝了吧?快去吧。”張玉鶴看看張長貴,忽然開口催促道。
“那急啥,老水頭又不會跑掉。反倒是小容在這裡,我出門算什麼。玉寶兒,給小容續水啊。”往常把張玉鶴當成鳳凰蛋一般寶貝著的張長貴,這會兒是可勁兒地使喚兒子。
“您忘了我和我媽昨天說的話了?放心吧,他也不會馬上就走,中午回來一起吃飯不就得了。”張玉鶴大聲說道,“媽您說是不是?”
“也是啊,老頭子你趕緊去吧,正好豬臉也給你準備出來了,你拎上酒去吧。人家小容和玉寶兒好久沒見了,你也插不上話!”孫翠芳催促道。
“酒我拎上,豬臉就算了,中午留著給小容吃。”張長貴聽見老伴兒和兒子這麼說,隻好下地穿鞋。
“不用了,他也不吃豬臉。”張玉鶴乾笑一聲,“媽,把豬臉給我爹帶上吧,正好還能讓水爺爺給做成熏味的。”
“哎呀是啊,老張你帶上兩個肘子,熏好了帶回來中午加菜!”孫翠芳不由分說把東西裝好。張長貴隻得拎上去了水家。
“到我屋裡聊去。”張玉鶴將容恣言拉到自己房間去,容恣言笑笑,端上自己的水跟了過去。
進屋後四下看看,這屋子挺大,雖然房子不是很新了,卻收拾的也乾淨利索。
“想不到第一次來,你就邀請我進臥室。”容恣言笑道。
張玉鶴臉一紅,趕緊把屋門關上,“彆瞎說,讓我媽和姐姐聽到。”
“你小名兒叫玉寶兒?”容恣言換了換題,“還挺可愛的。”
“我媽說我小時候和玉娃娃似的,我又排玉輩,就叫玉寶兒了。”這名字街坊鄰居都知道,沒什麼好隱藏的。“不過到底是小名兒,上戶口的時候還是給他另外起了玉鶴這個名字。”
“挺好的。不管是叫玉寶兒,還是叫玉鶴,都不錯。”
“容哥,你這次來……準備待多久啊?”張玉鶴小心翼翼地問道。
“唉。工作太忙,待不了多久。”容恣言喝了口茶。“你在是轟我走麼?”
“不不,我怎麼會有這個意思。”張玉鶴連忙擺手,“我這不是想要好好招待你一下嘛。”
“那就好。”容恣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張玉鶴一眼,“算你小子有良心,我頂多待半個月。我也沒地方住,就住你家吧。”
“啊?”張玉鶴失聲喊了出來。半個月,住他家?和他睡一個炕上?
他倒不怕彆的,就怕自己把持不住,把容恣言這樣又那樣了。
“怎麼了玉寶兒?”外麵孫翠芳母女三個聽到張玉鶴叫聲一愣。
容恣言一笑打開了門,“伯母,我在這邊要待些日子,也沒有地方住……”
“住的地方有什麼好發愁的?你要是不嫌棄就在咱家住下,玉鶴那屋就他一個人住,有地方,家裡沒用過的新被褥也有的!你儘管住下來啊!”孫翠芳對容恣言很有好感,其實也不光是她,就是張長貴還有張玉鶴兩個姐姐也是一樣。
這和容恣言帶來的各種禮物和特產沒關係,主要是對方長得好,文質彬彬有禮貌,而且談吐不俗,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
他們自知自己給兒子兄弟幫不上什麼忙,知道張玉鶴在京城有這麼有能耐又關係好的朋友,自然是要儘自己的心意,隻盼著將來張玉鶴有什麼為難的時候,對方能伸一把手。
“謝謝伯母。”
孫翠芳朝著他笑笑繼續忙活著手裡的活兒。早在容恣言來的時候,孫翠芳就將收拾了隻自家養的笨雞燉上了,此時香味已經出來了。
“伯母,好香啊,您的手藝真的和玉鶴說的一樣好。”容恣言深深地聞了一下,這種雞肉可不是那種飼料養大的雞肉可比的,味道很特彆。
“這是自家養的笨雞,一會兒在放一些山上采的榛蘑,保證你吃完了還想吃二次。”
“媽……為啥殺雞?”張玉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小雞燉蘑菇一般是姑爺上門做的菜,容恣言第一次上門為什麼也要做這種菜。張玉鶴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已經被看破了一樣。
“殺個雞怕啥的,你這孩子真奇怪。”孫翠芳看了兒子一眼,“你把那些留出來的醬肉鹵菜什麼的切切,還有肉皮凍什麼的,你陪著小容先喝著。”
“不用了伯母,還是等伯父回來一起吧,我還不餓呢。”容恣言連忙推辭。
“你早上到底吃飯了沒有?”張玉鶴拉了拉容恣言的衣袖,“沒吃的話,我先給你弄點什麼吃。”
好在張長貴回來的很早,他那兩瓶酒和扒豬臉起到了重要作用,水老爺子今天也是賣了力氣,不但張長貴學了手藝,還拎回來兩個熏肘子。
“伯父回來了!”
“爹回來了,咱們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