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北理的飯
距離兩人上一次在京城一起喝酒,已經快三個月了, 兩人再次端起酒杯, 都忍不住有些唏噓。
上一次喝酒的時候兩人還是朋友,是兄弟。如今兩人的身份則變成了競爭對手。
當然, 幾年之後這個身份將會再次改變。
兩人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場, 直到一方再也喝不下去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 張玉鶴發現自己斜躺在沙發上,因為姿勢不對,胳膊都壓麻了。再看容恣言,比他還要慘,正四丫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幸虧了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而且還有地暖, 否則這一夜下來非受涼不可。
張玉鶴起身伸了個懶腰, 路過容恣言的時候,抬腳尖輕輕踢了容恣言兩下。
“唔……”容恣言□□一聲被踢醒,張玉鶴趕緊跳過去, 佯裝沒有這回事兒, 哼著小曲去洗澡了。
熱水淋浴, 從頭頂灌下, 渾身舒坦地仿佛重獲新生。洗完澡換上浴袍渾身清爽地從浴室出來, 外麵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了, 聽聲音容恣言也去洗澡了。
張玉鶴輕笑。要是有這麼個媳婦, 其實還真挺好的。聊得來, 又能乾, 還能一起喝酒打遊戲。
趁著容恣言洗澡,張玉鶴給趙一虎打了個電話,一來是報平安,二來也是讓對方幫忙。兩人聊了幾分鐘就掛斷了電話,趙一虎答應後天就到,張玉鶴也就不著急了。
掛了電話沒幾分鐘,容恣言就出來了。
“餓了沒有?”
“還行。”張玉鶴摸摸肚子,倒是不太餓。昨天喝的不少,影響食欲。
“那行,中午一起吃吧。”容恣言看看表也快十一點了,這點早飯早沒了。“過來,我給你吹吹頭發。”
張玉鶴摸摸自己的頭發,都已經半乾了,“不用了,都乾了。”
“一點也不知道注意身體。”容恣言拿著吹風機過來,給張玉鶴吹吹,“仗著年輕時候身體好,老了落下病就知道了。”
“怎麼會呢。我還年輕呢!”張玉鶴嘟囔一句,“倒是你,還沒老呢就這麼嘮叨……”
“小子,你現在膽肥了啊。”容恣言磨牙,佯裝發怒的樣子,“說誰嘮叨呢!”
他忽然發現和張玉鶴挑明了關係也有不好的地方了。
以前張玉鶴對他全是對恩人,對兄長的尊重,張玉鶴對容恣言算得上是言聽計從了。
可自從張玉鶴逃回老家後,一切都有點脫離掌控了。張玉鶴不再那麼聽話,雖然正事的時候依然尊重他,但是平時說話就放肆隨便多了。
現在還居然嫌棄他嘮叨?
吹乾了頭發,容恣言挑了幾家飯店,讓張玉鶴挑選。張玉鶴沒什麼食欲,挑了一家粥店。
容恣言自然沒什麼異議,兩人要了一鍋排骨粥,又要了一鍋滑雞粥,外帶幾個小菜湊合吃了一頓。
吃過飯,容恣言又帶著張玉鶴去買了幾件衣服。
“我不用買衣服。”
“你以為還是在軍隊的時候麼,平時有一兩身換洗衣服就行了。”容恣言笑道,“多買幾身,天天要穿呢。”
張玉鶴一愣,“也是。”
張玉鶴不太會買衣服,幸好跟著個容恣言,容恣言的品味很不錯,挑的衣服舒服也有型。不過這些衣服也價值不菲,足足花了好幾萬塊。
“為什麼不讓我自己付錢?”張玉鶴現在雖然缺錢,但是也不至於連衣服都穿不起。
“有我在,哪有讓你自己花錢的道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已經打算包了我了?”
“隻是願意給你花錢罷了,彆說的這麼難聽。”容恣言皺眉道。看看張玉鶴那耐看的眉眼,輕輕出了一口氣,“我就喜歡寵著你,不服?”
“確實不服。”張玉鶴繃著臉,幾秒後破功笑了出來。“沒關係,現在讓你花,等以後爺發達了,爺給你花。”
“小子沒大沒小的。”容恣言輕輕哼了一聲。張玉鶴的話他懂,不就是說將來他才會贏。“放心吧,這輩子我養定你了。”
“嘿。”張玉鶴也不和容恣言辯駁。兩人說話不過是逗著玩,再說多了,就傷感情了。
兩人窩在家裡膩歪了兩天,第三天頭上容恣言公司打來電話,隻得自己去忙了,離著開學還有兩天,容恣言也要帶著張玉鶴去學校那邊辦理一些手續。
送走了容恣言,張玉鶴也趕緊出門了。
正不知道找什麼借口出門呢,容恣言離開的正是時候。
趙一虎是不差錢的人,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下了,昨天晚上剛到。張玉鶴到的時候趙一虎正在下麵假模假樣的喝咖啡呢。
“兄弟,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