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幼年的往事 上
“媽您彆擔心, 他們倆鬨鬨而已, 不會真打的。”容恣言笑著解釋, “研究課題是這樣,難免意見相左。”
“這樣啊, 那你們倆彆在一起研究了。”容黛依然很擔心。
“不行!”兩人再次一齊開口, 話出口, 兩人愣了一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媽, 您看, 沒事的。”
“嗯,那就好,好就好。”容黛鬆了口氣, 也笑了起來。“兄弟們打打鬨鬨的無所謂,彆真的傷了和氣就好。爸媽陪不了你們一輩子, 可你們三兄弟這一輩子還很長呢, 想來要互相扶持著。”
“媽, 您彆亂說。”池俊平一下就不高興了, “您肯定能長命百歲, 呸呸呸, 兩百歲。”
容恣言和張玉鶴兄弟倆也在一旁點頭。
容黛笑了起來,“人哪能活兩百歲啊, 一百歲我都是不願意活的。活的太久, 人太累了。”
“媽您彆這麼自私, 您要是不在我多難過啊。”池俊平挨著容黛坐下, 有些悶悶的說道。
“你少氣氣我就好了。”容黛摸摸小兒子的頭。“行了,我上樓去了,你們玩吧。小鶴和小平好像都瘦了,媽明天給你們做好吃的,要吃什麼?”
“媽,明天我做飯,好久沒回家了,讓我們儘儘孝心。”
“好啊,也不急。早上我來做飯,你們多休息休息。中午你們來做吧。”
“好嘞!”池俊平答應的很痛快。
容黛上了樓,容恣言看倆人撐得難受,“要出去遛彎麼?”
張玉鶴和池俊平對視一眼,“算了,不想動彈。”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們也想懶一懶,這一個多月腦袋裡那根弦繃得實在是太緊了。
“好久都沒打遊戲了?我們去打一盤?”池俊平提議。
“……”張玉鶴看看容恣言。如果可以,他更想和容恣言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乾,就這麼靜靜地互相看著也挺好的。
“你先去選遊戲吧,我們有點事兒要說。”容恣言思忖了一下笑道,“我們過幾分鐘就上去。”
“哦,你們快點啊。”池俊平也沒多想,他都一個多月沒回來了,手有點癢,趕緊上了樓。
池俊平一離開,張玉鶴就看向了容恣言,舔舔嘴角拉著對方就上了樓。
他們兩個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談感情。
張玉鶴直接將容恣言拉到了自己臥室,一關上門就迫不及待地將容恣言按壓在了門上。
“哥……我想你。”
“我……”容恣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已經被張玉鶴親了上去。
相比他們第一次親吻時候仿佛撕咬一般的慘狀,現在兩人已經漸入佳境,能夠通過唇齒交纏傳達給對方自己的愛意了。
原本隻是想,非常想,可一碰觸到,那就是乾柴烈火難以自控了。
容恣言的手已經順著張玉鶴身上薄薄衣衫地下擺探了進去,在對方那蜜色的肌膚上撩起了星星之火。
“彆鬨……”不知道碰觸到了什麼地方,張玉鶴一抖,氣息雜亂,忍不住求饒。
“這可不是鬨啊……”容恣言輕笑,熱乎乎地氣息鑽進張玉鶴的耳朵眼,讓他癢的難受,想要去抓,卻有被按住了手。
容恣言也沒想到張玉鶴這麼敏感,以前就覺得他的小鶴是很可愛,現在才發現他們兩個可能會非常合拍。
男人從來不是理性的動物,兩人本來就是相愛的,又是長久沒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一發就不可收拾了。張玉鶴覺得頭暈暈乎乎的,早就不知道此事何時,此地何地了。
叩叩叩——
“小鶴,你在房間裡麼?”容黛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靠在了門上,這輕輕地幾下敲門,不啻於大錘直接捶在了太陽穴上,捶得人心驚肉跳。
兩個人剛才火爆熱辣的氣氛瞬間消失殆儘,張玉鶴懵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瞬間臉色發白。
“哥……”張玉鶴聲音發顫地喊了一聲。
“噓。”容恣言小聲噓了一下,拉著張玉鶴躡手躡腳地往裡走了幾步,小聲道,“坐下。”
“哎,媽?”容恣言應了一聲,腳步故意重重地走了過去打開門,“什麼事啊?”
“哎,小言你也在啊。我是想問小鶴,過些天是你們外公的生日,他要不要跟著一起去?”容黛問道,顯然剛才她是沒想到,這才又過來詢問的。“咦,小言,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哦,剛才我們倆比賽比賽掰腕子來著,憋著勁兒來著。”容恣言腦子很快,馬上給了一個答案。
“你們倆啊,跟小孩子一樣。小鶴,你想去麼?”容黛看向了走過來的張玉鶴。
“媽,什麼意思?”張玉鶴有點不懂容黛的意思。他外公過生日,他直接跟著他們一起去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特意來詢問他的意思?
“這……”容黛笑容不太自然,“一會兒讓小言和小平他們告訴你吧。”
“行,媽我會告訴他的。”容恣言點點頭,“媽您忙去吧。”
“行,你們玩吧。”
“我們上樓去和小平打遊戲。”容恣言笑道,“等小鶴想好了,他會告訴您的。”
容黛轉身走了,張玉鶴才送了一口氣,“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容恣言拍拍張玉鶴的肩膀,“沒事了,彆怕了。”
“嗯,哥,媽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張玉鶴疑惑道。“之前你們在宿舍也說過,那容家到底是什麼樣的龍潭虎穴,我怎麼聽著有點恐怖啊?”
“邊走邊說吧,小平對容家肯定也是一肚子牢騷的。”容恣言笑著拉著張玉鶴一起上樓。
“你們怎麼這麼慢啊。”池俊平懶洋洋地說道,“在下麵乾什麼勾當呢?”
“彆瞎說。我們能乾什麼勾當啊。”張玉鶴才不會承認呢,“剛才媽去問我,外公過生日我要不要去露麵。這容家到底是什麼樣的洪水猛獸?”
“嘿。那天我說的你都沒當回事兒。容家可是大家庭,我反正是不大樂意去的。”池俊平對這件事十分冷淡。
“可是,我們不去,是不是不太禮貌?”張玉鶴問道。
張家是後搬到東北去的,彆說張玉鶴了,就是他大姐張玉萍也對外公外婆,爺爺奶奶沒什麼印象的。他們在東北這邊就是單獨的一家,什麼親戚都沒有。若是有兄弟們互相扶持著,也不會這麼孤零零的。幸虧街坊鄰居的都不錯,他們才能度過那些不好過的日子。
“我給你講講容家吧。”
“嗯,大哥講最合適,他就是姓容的。”池俊平點點頭。
“先說容家吧,這可是開國的功臣之一,當年可是紅極一時。不過和其他家族不一樣的是,容家後麵兩代人都極為平庸,根本就沒有能接上去的,所以在政界影響漸微,逐步傾向於商業。可到了媽這一代,還真出來幾個人才,可因為前一輩人說不上話,所以爬上去也很難。”
“然後呢?”雖然那是自己的外公家,但是張玉鶴很難有什麼認同感,這容家他以前都沒聽說過,第一次聽就是從池俊平嘴裡,對方跟他說容家、池家的兒子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肖想的。
“你也看到了,咱媽的容貌氣質可是出類拔萃的,當年外公就打算用媽和其他家族聯姻,給媽找了一個底蘊深厚,但是名聲也不太好的公子哥。但是咱媽當年已經跟爸在談戀愛了,所以……”
“所以媽就拒絕了?那這婚事……”張玉鶴倒是沒什麼緊張的,畢竟這兩人現在是夫妻。“池家不是也挺有權勢的麼?”
“當年是不如容家的。”池俊平在一旁懶洋洋道。“這幾年爸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是池家卻是越來越地位高了,容家那些表哥表弟的在我們麵前也收斂多了,以前,哼哼。”
池俊平的語氣裡頗多怨懟,張玉鶴詢問地看向容恣言。
“確實是這樣。當年媽抵死不肯嫁過去,執意要嫁給咱爸,就和家裡鬨翻了。但是彆看咱媽是個性子很清冷的人,其實很注重親情的。”
張玉鶴用力地點點頭,看容黛對他的關切、緊張,也知道容黛是個非常注重感情的人。
“所以爸媽結婚後,雖然經常還回去看看父母,可是除了外婆那裡,幾乎就沒見到過其他人給個好臉色。包括外公和幾個舅舅、姨媽。”容恣言也忍不住冷笑,“到後來有了你,外公和舅舅他們都是一臉的嫌惡,那時候爸還是沒什麼名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