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弄得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在反應過來之後便開始議論紛紛:“不是吧不是吧?姓傅的那個不是混元宗這一屆弟子中的佼佼者嗎?就這?到底是他太弱,還是那女魔修太強了啊?!”
“看著方才那招的威能,這位傅道友要比一般的元嬰初期都強,但那招卻被女魔修如此輕易的就破了,嘶……魔宗的實力竟強悍如斯嗎?”
耳邊聽著的眾人那細碎的討論聲,薛清舒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本她的實力就要略強於傅安瀾,加之這五年來的朝夕相處,相信這普天之下再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般了解男人的人了。
可惜……對方卻半點都不了解她,哪怕平日裡傅安瀾能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五層,今日也不會敗的如此沒臉。
不過都無所謂了,想到這,她緩緩地彎下腰,輕鬆的把地上的人抱在了懷裡。她的眼突然變得漆黑如墨,以後的日子就隻有他們倆了,沒了那些討人厭的女修,想來必定會很快活吧!
可就在她準備抱著男人飛身而起的功夫,玉書尊者卻猛地站起了身,一張臉漲的通紅,伸出手嗬斥道:“爾敢動他!”
薛清舒身形一頓,漂浮在空中慢悠悠的回轉了身體,語氣譏誚:“哦?我為什麼不敢?彩頭是我們雙方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約定好的,現在……玉書尊者還想反悔不成?”
頂著其他人那揶揄的目光,玉書尊者隻覺得臉皮火辣辣的,但為了自己愛徒的名聲,卻也隻能舍出這張老臉來了:“好不要臉的女魔修,你用下作手段贏了安瀾,之前說的又豈能作數!”
話音未落,他便用靈力幻化出了一隻大手,直直的朝著空中的人影抓了過去。
轟!
一道黑幕突兀的拔地而起,將那隻大手撞了個稀巴爛,隨即便響起了黑焱魔尊那十分具有標誌性的難聽嗓音:“桀桀桀,玉書老兒,堂堂分神期大能欺辱元嬰期修士,說出去也不怕被彆人笑掉大牙?”
“交流盛會的擂台之上,一向都是各憑本事,手段下作又如何?贏了就是贏了,玉書老兒,多年未見,你怎麼還是這般的輸不起?!今日有我在這,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毀了這事先說好的彩頭!”
“不過就是去魔宗做做客,玉書老兒,你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一些。”
玉書尊者被他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偏偏又無從反駁,蓋因這件事是傅安瀾親口應下來的,他們這邊本來就理虧。那黑焱魔尊同他的實力不相上下,之前已經失了救人的先機,再要出手可就不大容易了,想到這裡,他隻能轉過身去求助於文成老祖:“老祖,救救安瀾吧!”
“他今日若是被帶走,不僅僅是他,咱們混元宗的名聲都會毀於一旦!”
文成老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在沉默了幾秒後,淡淡的開了口:“願賭服輸,既然是他自己親口答應的事兒,又與宗門何乾?”
對麵的黑焱魔尊聞言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好在這混元宗還有個要臉的,不然文成老祖一出手,那還玩兒個屁。
薛清舒抱著傅安瀾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趁機回到了魔宗之內,然還沒等她沉浸在成功的愉悅之中的時候,文成老祖卻再次發了聲:“既然第一場已經比完了,那便開始第二場吧。”
言罷,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弟子。
對方會意,利落的跳到了擂台之上,衝著魔宗所在的方向朗聲道:“弟子想要挑戰方才的那位道友,不知道友可否賞臉?”
“什麼?”
“這小子瘋了吧?他才什麼境界?金丹期?”
“區區一個金丹期想要挑戰元嬰期,不要命了嗎?混元宗這是被氣昏了頭,怎麼光出昏招呢?”
“但這是他們護宗老祖默許的啊……沒準這弟子身上有點東西。”
“再有點東西,那也是金丹期!”周圍的人開始了新一輪的吐槽,一時間場內有些亂哄哄的。
薛清舒則是看著擂台上的那道身影,狠狠地蹙了蹙眉,她眼下隻想趕緊帶著傅安瀾離開此處,是以並不想應,可……魔宗似乎丟不起這個人。
無奈,她隻能抬手給仍然昏迷中的傅安瀾下了一個禁製,然後飛身而下,在那小弟子麵前站定。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小弟子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你又如何稱呼?”薛清舒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雖然傅安瀾已經到了她的手裡,但還是儘量不暴露身份的好,不然後續等待她的將是無儘的麻煩。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對麵的小弟子忽然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然後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身型及外表都發生了變化。
待到露出了本來的真麵目後,對方那有些沙啞的聲音也恢複成了原本清脆悅耳的女聲,隻見其拱了拱手,神情愉悅:“在下混元宗付綿綿,敢問道友的名號是……?”
!!!
薛清舒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對麵之人那張言笑晏晏的俏臉看。隨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傅安瀾,腦子裡快速閃過了今日發生的種種,心頭一緊,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營養液!
二更未必有,大家還是不要等了~明天早上起來刷刷看吧,我要是能寫出來就會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