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周琛湊近了看, 終於確定了靠左側那個釘子的下方有著不明顯的痕跡。
“唔……”付綿綿點了點頭,算是印證了他的懷疑:“整間房子裡,包括餐廳的那兩幅,一共有五幅畫。其餘幾麵牆上的掛畫處與其他牆麵的色差就很大, 這麵牆雖然也存在著一定的顏色差異, 但是相比於剩下的, 色差似乎沒有那麼顯眼。”
“這邊還是向陽的主臥了,說明……”
沈誌忙不迭的轉身出去觀察了一圈,果然如同付綿綿所說那般, 這種差彆要不是具有極強的觀察力,一時間還真想不到這塊去。因為不是不存在視覺上的差彆, 隻是比之其他的較為輕微罷了,正常人一眼掠過隻會覺得沒有異常。
“說明這麵牆要麼是重新粉刷過, 時間還不久遠, 要麼就是那張畫經常會被人取下, 這才造成了掛畫與不掛畫的牆麵顏色相差不多。”周琛接口道,眉頭微蹙, 顯得有些嚴肅。
說話間,他伸出手摸了摸左側釘子附近的位置, 下方那塊不大的地方呈現出了與彆處都不同的陰影形狀, 看起來十分的不顯眼,很容易就會被忽略過去。
經過他的指點, 沈誌也終於發現了裡麵的貓膩,緊跟著湊了上去嘀咕道:“所以說趙向文在這幅畫後麵還掛了些什麼?造成這幅牆麵整體色差較小的原因就是他經常會把畫作取下來去拿後麵的東西?不過這麼小的陰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形狀看起來還有點奇怪……次港區分局在第一遍取證的時候,也沒提到在牆麵上找到什麼玩意兒啊?”
周琛揚聲示意大家都進來看看, 可惜次港區分局的那名同僚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 表示從未在現場見過這個東西。眾人開始紛紛推測, 能夠讓趙向文如此謹慎對待藏匿的,一定是比較重要的物品,會不會就是這東西才惹來的殺身之禍?
這項討論注定沒有什麼明朗的結果,很快周琛就拍了拍手,讓他們再次各自散去在屋子裡仔細找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沈誌則是搖頭晃腦的一邊往外走一邊感慨:“琛哥,那東西該不會被凶手拿走了吧?”
周琛雖然沒有回應,但是從表情上來看,顯然也讚同這個說法,對於在這間已經被次港區公安分局掏空了的房子裡還能夠發現什麼,並未抱有太大的期待。
然而沈誌那邊話音剛落,站在衣櫃旁邊的付綿綿眼睛就是一亮,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但她卻十分謹慎的沒有第一時間貿然說出自己的想法,在確定技術人員將牆麵及細節都好好的拍下來了之後,便回過身去開始認真的檢查臥室內剩下的邊邊角角,確保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被遺落。
果真,一個多小時候,他們這隊人依舊是沒什麼收獲。
很快,周琛一聲令下收了隊,大家驅車返回了雙河區公安分局。回到局裡後,周琛跟在趙明澤身後一起進了實驗室,畢竟此次趙向文住處之行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一旦把臥室牆上的痕跡搞清楚,好歹能算是一條線索了。
沈誌則是接了出去給眾人買午飯的任務,他應了一聲後本想轉身叫著付綿綿一起,可是出乎意料的,他的身後竟空無一人,那道纖細的人影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無奈,他聳了聳肩,獨自一人哼著不知名的調子,腳步不算急促的朝著馬路對麵的小吃部走去。
同一時間,付綿綿出現在了刑偵大隊的辦公室外麵,還沒等她敲門呢,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狐疑的聲音:“誒?你不是那個興泰派出所調過來支援周組長他們的?”
她回過頭應了一聲,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胡子拉碴的臉,對方瞧著還挺年輕的,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隻是從頭到腳莫名都透著一股子滄桑。
畢竟她跟著周琛他們也在這分局大樓裡混了幾天了,很多人看著她都會覺得眼熟。
男人很是熱情的再次開了口:“你來這邊是周組長有什麼吩咐嗎?不過不巧的是剛剛接到報警說是南濱路那邊疑似發生槍擊案,我們隊長啊帶著全隊的人都下去了。”
“倒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過來問問,半個多月前由興泰派出所移交到刑警的那起砸車案……”付綿綿這邊還沒等說完呢,就被對方打斷了。
“這個案子我知道!不過接手的那位現在不在啊,你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吧,都是一樣的。”
“嫌疑人牛華陽的隨身物品及財物,在咱們隊裡嗎?”
“哎喲,那可不在。當初我們把人送去看守所之後,他隨身的東西應該是被看守所收繳上去了,統一存放在庫房裡,等到開庭之後再移交給監獄的。”
付綿綿聞言瞪圓了眼睛,隨即表情有些澀然,像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提出了要求:“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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