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第 139 章 今天陸韞是要喝酒的,……(1 / 2)

今天陸韞是要喝酒的, 他提前準備了兩件白酒,這酒是吳曉夢之前代理高溝酒的時候,高溝給吳曉夢送的年禮, 這個係列的酒不是很出名, 但是高溝酒業裡的高端係列。

但吳曉夢還是不喝,老王帶來的女伴看了一眼陸韞, 她顯然不是第一次陪著老王出席宴會,似乎也認識陸韞, 特意端著酒過來敬吳曉夢, “陸太太, 老早就聽老王談起過你,你比我大幾歲,看著和我差不多大呢, 我要向你學習保養。”

吳曉夢甚至沒有動杯子, 她笑道:“我可沒有什麼保養的秘籍, 因為我不吃青春飯。”

對方聽懂了,臉色微微一變,到底年輕, 沒有什麼城府, 端著酒就回去了, 耷拉著臉,等著老王去哄。

老王也很快注意到了這姑娘臉色不對勁,但他沒有在意, 而是叫她站起來給在座的老板們各敬一杯。

女孩很是惱怒,她錯估了年輕女人對老王的吸引力沒她想象中的那樣大,她直接拒絕,“不要, 我不想喝酒。”

老王還是笑吟吟的,“怎麼不喝,你平時想給他們敬杯酒都沒有這個機會呢,快去!”

說著,老王端了一杯酒遞給她,女孩氣惱地看著老王,揮手打翻了酒。

老王大概沒有在公眾場合被女人這樣下過麵子,臉色霍地一變,揚手就打了女人一巴掌。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喝!”老王聲音不大,但動靜也足夠吸引旁人的注意。

女人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比她爸還大的男人,昨晚上還將自己摟在懷裡甜言蜜語,今天就能當眾打自己巴掌。

她站起來,起身就走,老王絲毫不在意,端起酒杯笑道:“小女孩不懂事,亂發脾氣,彆在意,喝!”

吳曉夢擰緊了眉頭,幸好她不是經常來這種場麵應酬,不然她非得被惡心夠。

她暗暗地掃了徐之書一眼,徐之書似乎對老王一點都不在意,剛才那句話隻是她的錯覺。

吳曉夢忍到九點鐘,借口提前離席了,陸韞還不能走,徐之書主動站起來要送她回家。

吳曉夢想了解了解他和趙潔怎麼樣了,就沒拒絕。

徐之書也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坐的是吳曉夢的車。

“一會兒我到家之後,你開著這車回去,明天我叫陸韞去開車。”

徐之書笑道:“沒事,一會兒我打個車就回去了。”

吳曉夢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

徐之書驟然收起笑容,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很顯然,離婚對他來說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吳曉夢想起徐之書說的那句話,也許,這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吧。

“在打官司,我將財產都留給她,我要女兒的撫養權。”

這跟吳曉夢的預料截然不同,她沒想到徐之書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聯想到徐之書說的那句話,如果趙潔真的曾經做過這種事,也難怪徐之書會爭取撫養權了。

“沒辦法回寰了啊?”

徐之書搖搖頭,他閉上了嘴,沒再多說什麼。

陸韞差不多是十一點鐘才回來的,一身的酒氣,先去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兩個阿姨都去了上海,他們夫妻回蘇城的時候,要吃飯就隻能自己做了,水也得提前燒上,不然回來的時候沒有熱水。

等陸韞躺上床,吳曉夢才放下了書,她心裡裝著事,不然看書不出三頁就睡著了。

“趙潔和老王是什麼關係啊?為什麼今天徐之書說趙潔跟過老王?”

陸韞比吳曉夢還驚訝。但吳曉夢很快就意識到了陸韞驚訝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徐之書親口將這件事泄露出去。

“我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趙潔來公司找我去勸勸徐之書,不小心撞見了老王,老王一眼就認出了趙潔,不知怎麼的,話就傳到了徐之書耳朵裡去了,他給我打電話詢問是不是真的,老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趙潔當時為了三萬塊錢跟了他三個月。”

陸韞壓低聲音說道:“徐之書問趙潔了,趙潔也承認了這事,是為了給她弟弟繳納私立學校的學費,不得已才這樣做。”

吳曉夢瞪大了眼睛,雖然知道鄧霞絕不像她外表那樣柔弱,但是做這種事也太出人意料了,不是救命錢,是為了上私立學校,鄧霞一定是想將陸超培養成人中龍鳳,為此甚至願意犧牲女兒的未來。

陸韞歎了口氣,“之書和趙潔結婚的這幾年,給她弟買房,送他上私立學校,起碼花了二三十萬,趙潔一心想著她媽媽和弟弟,徐之書也厚道,想著他們孤兒寡母也可憐,看在趙潔的麵子上從來沒計較過。”

吳曉夢簡直想不起來之前的趙潔留給她的印象是什麼了,這些事情實在太出乎她的預料。

“那離婚肯定沒有回旋了,今天徐之書還跟我說,要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他爭取過來也好,他那是個女兒,有那樣的外婆,那樣沒有主見的媽媽,跟著爸爸是好事。”

陸韞四仰八叉地躺著,手搭在吳曉夢的肚子上,吳曉夢嫌太重,拍了拍他,他乾脆將人摟進懷裡。

“你還記得老王上次帶來的那個女人安娜嗎?”

吳曉夢當然記得,她還記得這麼個人,是不是叫安娜就不記得了。

“她懷孕了。”

吳曉夢瞪大眼睛,懷孕了,那怎麼還從老王身邊消失了?

“那今天老王怎麼沒將人帶過來,養胎去了?”

“還養什麼胎啊。你不知道,安娜懷孕之後三番五次地來公司,大概是想逼宮吧,來公司擺老板娘的派頭。來了大概五六次之後,最後一次來,出門就被幾個小混混當街暴打,胎兒也流產了。”

“嗯?”這情節發展太出乎吳曉夢預料了,“老王不應該將她供起來嗎?”

“老王是將她供起來啊,房子車子都買了。”

“她突然被打,應該不是意外吧?”

“是老王的老婆找人乾的。”陸韞嘖嘖兩聲,“女人狠起來真嚇人,老王之前不管怎麼在外麵玩女人,他這個原配都沒有管過,二奶懷孕要上位就觸及底線了。”

“那安娜能這麼息事寧人?”

“怎麼不能,她要是不息事寧人,連房子和車都要被收走,她傍老王不就是為了錢嗎?如今發現人家原配是個狠角色,當然不敢再賭,乖乖地拿錢走人了。”

吳曉夢也感慨道:“真想不到,在現代還能看到古代原配收拾小妾的手段。”

孩子們都在上海,蘇城的家裡格外安靜,半夜,陸韞拉開了燈,將吳曉夢抱進衛生間。

上海的廠房還沒有修起來,食品公司的員工都還在蘇城,吳曉夢得開始籌備上海的辦公地了,她準備將總公司遷到上海,上海的房租貴,而且消費也高,蘇城和上海兩地的工資水平都不一樣,她得給員工加薪,還要和肖華研究一下,哪些員工值得她加薪帶走,哪些員工要裁掉。

這是個非常殘酷的事情,但是必須要做,去上海加薪起碼百分之三十,如果員工的能力配不上這百分之三十的加薪,她寧願花同樣或者更高的價錢重新招聘。

但這件事在施行之前需要嚴格保密,她得跟肖華一乾高層開會研究,到底帶多少員工過去,哪些員工的績效不好,工作態度不好,這些都要綜合考慮。

今天肖華將初步擬定的名單給了吳曉夢,一共四十六號員工,其中有三十二名員工願意跟著去上海,在這中間再裁掉四分之一,裁掉八人,這八個人的名單正拿在吳曉夢手裡。

其中就有一個是吳曉夢的大學同學,當初是經校招進來的,進來了三年,工作一直中規中矩。

吳曉夢看了一圈,這名單上的人除了那個同學,剩下的她都沒有印象,東南食品雖然不算大公司,但是福利比一般國企還好,所以絕大部分舍不得離開,之前是中專生都可以進來,現在門檻已經提到大專了。

“經濟補償金的事情要妥善安排好,該怎麼賠付就怎麼賠付。”吳曉夢掃了一眼名單,沒有異議,“現在就可以通知他們了。”

肖華應下了。

按肖華的想法,確實也應該招聘一些滬市本地人,這些人手裡的資源都不一樣,裁員勢在必行,老板還是很良心的,還願意補償工資,要是彆的企業裁員,裁了就裁了,任何補償都沒有。

她得一一去跟這些員工溝通,告訴他們為什麼公司要裁員。

其他人都大概知道怎麼回事,隻有吳曉夢的同學,叫任望遠的,被約談的時候都愣住了,他問肖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吳總的同班同學!”

肖華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沒有弄錯,名單我們已經跟吳總彙報過了,你的工作能力也很不錯,隻是目前我們無法帶那麼多員工過去,廠房還沒有修好,無法安置這麼多員工。”

這當然是書麵的借口了,任望遠還是不敢相信吳曉夢會開自己,跟肖華說不通,就等在吳曉夢上班的必經之路上等她。

他們是提前一個月通知員工解除勞動合同,還是按工齡來賠償,員工在夢夢食品廠已經乾了幾年,就能拿到幾個月的工資。像任望遠這種來了一年的員工,就隻能拿一個月的工資。

他們都知道去上海的話工資會漲很多,在這個關頭,若不是家裡有事情真的無法離開蘇城的,都很願意跟著公司遷去上海,說白了,他們辭職另找,幾乎找不到能有東南食品公司這種待遇的。

次日早上,吳曉夢來食品廠,還沒走到辦公室,就在路上被人堵住了,她看了對方一眼,認出對方來,但是她忘記名字了,隻是眼熟,但她昨天才看過解雇名單,知道他也在內。

也就知道他為何堵自己了。

“吳總。”

吳曉夢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吳曉夢這不鹹不淡的態度,倒讓任望遠一愣,他想著畢竟是同學,多少也得顧念一點同窗之情吧?

“吳總,我有個事找你...公司公布的解聘名單裡麵有我的名字,是不是搞錯了啊?”

吳曉夢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說道:“肖總拿給我過目了,這一塊是她在負責,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任望遠沒想到當麵問她她也是這樣回答,很是不甘心,追上來說道:“吳總,去年畢業的時候,有好幾家工廠都想招我過去,我是想著我們是同班同學,怎麼都不能去彆人那不來你這啊,就過來了,工作上我也一直很努力...”

吳曉夢順手拉了個職員,讓他跑腿去將肖華叫到她的辦公室。

任望遠一直跟著吳曉夢進了辦公室。

任望遠一直在表述自己為食品公司付出了多少青春和汗水,強調了幾遍他們是同學,他甚至還說道:“前幾天學校的老師還給我打電話,問我在這裡做得怎麼樣呢。我說老板就是同學,那肯定是風生水起啊。”

吳曉夢雖然是私企,但她製定了明確的員工升值機製,像任望遠這種有大專學曆的,一年就會晉升為小組長,薪資增長百分之十,而任望遠現在都還是小員工,說明他在績效考核裡的成績並不合格。

而很快過來的肖華也證實了這一點。

肖華一進來看到任望遠就明白了他為什麼在這裡,也沒多說廢話,直接將任望遠的績效考核遞給了吳曉夢,吳曉夢接過來翻看。果然,任望遠在月度考核中有幾次都隻是合格,也沒看到他的績效得過優秀,都是合格、中等。

肖華看了一眼吳曉夢,揣摩了一下她叫自己過來的意思,就主動攬責說道:“吳總,是這樣的,我知道任望遠是您的同班同學,您以前也打過招呼,要多照顧一些,但是上海那邊的臨時辦公室隻能安頓這麼多人,我們沒有辦法帶這麼多員工走,隻能按照平時的績效來篩選,其他的都是在食品公司工作了幾年的老員工,如果我們都講關係,沒有統一的評定標準,會寒了老員工的心。”

肖華又說道:“所以我們隻能根據平時績效來評定,後期還要進行公示,即使是您的同學,我也沒有辦法,任望遠同誌可能平時雜事比較多,缺勤也多,績效後期一公布,如果他沒有被裁員而彆的勤奮的員工被裁了,會引起公憤,所以我寧願在這個時候得罪您同學,也要將工作公事公辦。”

吳曉夢滿意地看了肖華一眼,她站起來說道:“任望遠,肖總說的也是合情合理,我們公司一路走來不容易,全靠這些老員工支持,這個時候我們得公平公正,如果肖總對你不公正了,那你可以告訴我,我來處理。”

任望遠支支吾吾的,他也知道自己平時是什麼工作態度,這個時候人家將他裁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他主要是來找吳曉夢開開後門,想留在食品公司。

吳曉夢追問他,“任同學,你有沒有收到不公正的對待?如果有,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是同學,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肖華也看向他,將手中的考勤績效表遞給了吳曉夢,“吳總,你看一下,這些就是公司這半年來的績效考勤表。”

任望遠見狀,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說下去了,隻好說道:“既然是公司的政策,那我也隻能遵守,我們是同學嘛,當然不能給其他人留下你偏袒同學的印象,以後我再去上海的總公司應聘。”

吳曉夢笑道:“你有大專的學曆,去哪都是人才,也許食品廠並不適合你,跳出這個舒適圈,或許你會得到更多。”

任望遠灰溜溜地走了,吳曉夢看向肖華,“可以啊,肖姐,一紅一白玩熟稔了。”

裁員嘛,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裁了員工,員工心裡都不會舒服,最好還是和和氣氣地好聚好散,鬨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肖華這次配合得非常默契,她唱了白臉,讓吳曉夢唱了紅臉,企業管理真是一門技巧學科。

肖華笑道:“我記得你當時真的說過,要多給你同校校友們機會,李驕陽現在都是廣告部的經理了,任望遠就是來這混日子的。”

上海廠房也還沒修好,提前將管理團隊挪過去,也不見得是好事,但是吳曉夢不想兩地奔波了,先將管理團隊移過去,到時候來出差的就是員工了,沒道理是老板兩地跑啊。

蘇城家裡的電話被移去了上海,換新號碼太麻煩了,還要重新給親朋好友打電話告知新號碼,乾脆移了方便。

吳曉夢處理完蘇城的事情,就先坐火車回了上海。她這一年坐的火車比前麵幾十年加起來都多。

回到家,朵朵上學去了,團團在上鋼琴課,隻有圓圓獨自在客廳和毛毛玩丟玩偶,扭頭看到媽媽回來,立刻張開雙手奔過來。

這一刻,吳曉夢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圓圓,那時候圓圓沒有玩伴,也是整天隻能悶在家裡,一聽見開門的聲音就邁著小短腿奔過來。

吳曉夢一把將女兒抱起來,摸了摸她的小手有些冰,“冷嗎?”

圓圓搖頭,“不冷,媽媽,但是今天毛毛吐了。”

吳曉夢看向毛毛,果然毛毛不像平時那樣搖著尾巴歡迎她,隻是懨懨的站在原地,尾巴無力地掃動著。

他們剛結婚,還沒有孩子的時候就養起了毛毛的,寧寧今年都五歲了,毛毛平時除了定期驅蟲,基本沒生過什麼病。

吳曉夢將圓圓放在地上,走到毛毛身前蹲下,摸了摸毛毛光滑的皮毛,毛毛用它的大頭來蹭吳曉夢的手,發出細微的哼叫。

確實不太好,吳曉夢跟黃阿姨交代了幾句,找出牽狗繩來給毛毛套上,毛毛似乎也知道主人要帶自己去看醫生,配合地站起來。

圓圓擔憂地跟在後麵,跟毛毛一起坐在後排。

“媽媽,毛毛不會死吧?”

吳曉夢搖頭,“不會的,它可能是吃壞東西了,我們帶它去看醫生,它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圓圓摸了摸毛毛的毛茸茸的腦袋,伸手將它抱在懷裡,小手摸著毛毛的背,“不怕,打一針就好了。”

她們轉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寵物診所。

陸韞是晚上回來的,吳曉夢洗了澡,還沒睡,他開車去的,回來也是開車。花費的時間跟坐火車差不多,還方便。

“今天毛毛吃壞了東西。”獸醫檢查完是這麼說的,給毛毛打了針,他們就帶著回來了。

陸韞特意去看了看毛毛,毛毛跟著他們這麼多年,又乖巧又聽話,是他們三個孩子的忠實玩伴。

“怎麼會吃壞東西呢,它一直吃的一個牌子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