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穆夫人神色大變,雙眼通紅,“老爺子,她不就是嬴家的一個養女嗎?就算和傅家有關係,但她和您的親生孫子誰更重要,您不知道嗎?”
誠然,這件事情穆沉舟做的是不對,但是這種事情在大小豪門中也並不稀奇了。
嬴子衿何德何能,能讓穆鶴卿為她把穆沉舟參加繼承人考核的資格都廢了?
聽到這話,穆鶴卿不僅沒有動怒,反而笑了笑。
“你不是一直想找治好老頭子病的那位神醫麼?”
“想著和她打好關係,穆家繼承人的位置就能夠落在你兒子身上。”
穆夫人的身子又是狠狠一顫。
這些,穆鶴卿竟然也知道!
她一直在滬城打聽,還去過紹仁醫院,可是都沒能得知這位神醫的身份和名字。
“真不巧。”穆鶴卿淡淡,“你兒子才用致幻劑去對付了小嬴,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和她打好關係了。”
“你要慶幸,你沒直接蹦躂到她麵前來,要不然,地上還能多個你。”
“轟”的一聲,穆夫人的腦子再一次地炸了。
她幾乎是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您、您說什麼?”
救了穆鶴卿的神醫,是嬴子衿?!
可她分明已經問過鐘曼華了,嬴子衿除了會畫畫寫字彈琴,根本沒有其他特長。
以嬴子衿生活的環境,也不可能和醫術沾邊。
但事實擺在了眼前。
穆夫人再一想起那些諸多巧合,就算她不信,也不得不信了。
然而,這些都沒有穆鶴卿親口承認來得衝擊要大。
穆夫人整個人都呆了。
一旁靠在牆上的傅昀深,眉梢挑起,側過頭來。
老頭兒還挺會補刀。
看來是被他懟出來的。
“穆老。”傅昀深直起腰,懶洋洋的,“您接著大展雄風,我先帶小朋友出去了。”
穆鶴卿差點被噎住了,他忍著氣,揮了揮手:“我回頭找你們,你帶著小嬴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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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了包廂。
嬴子衿按了按頭,緩緩地呼吸了幾下。
揍人揍這麼久,又是密閉空間,她還真有點缺氧。
對付普通人,她不會用古武內勁。
怕一下把人打死了。
嬴子衿擰了擰手腕,身子隨之鬆了幾分。
剛好樓下有按摩館,她可以去做個按摩。
正想著,有聲音從她頭上落下,音色低沉:“剛才打人,用了哪隻手了?”
嬴子衿打著哈欠,很困了:“都用了。”
人太多,一隻手揍不過來。
傅昀深擰眉,桃花眼深暗了幾分:“讓我看看。”
嬴子衿瞟了他一眼,也就把手抬起來給他看了。
她的手背上有幾處擦傷的紅痕,但並不大。
隻不過因為她皮膚極白,這紅痕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傅昀深眼睫微動。
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像是一個小朋友。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圓盒子,打開來。
裡麵是透明的綠色藥膏,有著淡淡的青草香。
傅昀深用棉花棒蘸了蘸藥膏,低下頭來,塗抹在那些擦傷處。
沒有任何痛感,反倒是十分清涼。
嬴子衿眸光定了定。
這種藥膏,市麵上是沒有的,隻能來自於古醫界。
傷口再深,隻要塗上這種藥膏,都可以很快愈合。
所以哪怕是古醫界,也很稀少。
但她能夠算出來,這盒藥膏的年份,足有十五年了。
傅昀深給她上完藥,將圓盒子放在了她的手心裡:“送你了,收好。”
嬴子衿也沒拒絕,她手指合攏:“你以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