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是修家那邊遞的,馮家主自然不會懷疑真實性。
修家是帝都大家族,沒有騙他的必要。
隻不過ISC這個比賽,馮家主倒是不清楚,也不關心。
又不是聶家穆家的人,他馮家背靠著修家,在帝都還能怕了誰不成?
“老爺,恐怕現在還不行。”馮管家忙道,“我查過了,ISC是一個國際科學競賽,那個訓練營裡的學生,有一半都在人才保護計劃之內。”
“人才保護計劃?”馮家主神色一變,“這個嬴子衿也在?”
如果在,那麼馮家還真的動不了。
彆說馮家了,修家也不敢。
“她倒是不在。”馮管家又說,“隻不過因為總電視台那邊要在訓練營錄製節目,有幾個記者和不少攝影師,要是現在過去把她綁來,人多眼雜,估計不行。”
現在網絡輿論能造很大的勢,如果被看見了,雖然他們有權不怕,但也耐不住輿論。
尤其是還是總電視台,那是廣電直屬。
“那就等晚上。”馮家主皺眉想了想,“他們不可能一天都在拍攝,等總電視台的人休息下,你再讓人去。”
馮家最近正在和O洲那邊一個中型公司談生意,在這個關鍵時刻,還是不要惹那麼多麻煩比較好。
“是,老爺。”馮管家點了點頭,“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綁一個小丫頭片子不成問題。”
他們當然不會認為,馮樺和那些公子哥都是嬴子衿一個人打的,隻認為她還叫人了。
馮家主的麵色沉了沉,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護士從監護室中匆匆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醒了,家屬可以進去看了。”
聽到這話,馮家主立馬把其他消息拋了腦後,迫不及待地去看馮樺了。
馮管家自然緊隨其後。
而一進去,馮家主就驚呆了,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監護室內。
馮樺躺在病床上,兩隻腿都被吊了起來,四肢全被打上了石膏。
活脫脫一個木乃伊。
他的頭也被紗布纏了好幾層,能夠清晰地看見鮮血的痕跡。
慘不忍睹。
“樺兒。”馮家主顫顫地上前,“你怎麼樣,你還能說話嗎?”
像是聽到了馮家主的聲音,馮樺的眼珠轉了轉。
他想要開口,卻因為先前就被嬴子衿揍得鼻青臉腫,封了幾十針,連舌頭都幾乎動不了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馮家主知道馮樺愛玩。
但馮樺一向很給他省心,不會去挑釁他們馮家收拾不了的人。
這還是第一次,馮樺被打成了這樣。
“樺兒,你彆說了。”馮家主也不敢讓馮樺開口了,“我問你些問題,如果是,你就眨眨眼。”
馮樺眨了眨眼。
“是不是一個叫嬴子衿的丫頭片子,把你打成這樣的?”
馮樺先是瞪了瞪眼,才眨了眨。
他其實並不是被打得時間最長的一個,因為一開始嬴子衿給了他一酒瓶之後,他就暈了十幾分鐘。
其他幾個公子哥,那是真的被揍了二十多分鐘,直接被打暈了。
如果他知道嬴子衿的手段這麼暴力,他怎麼可能還能對她起心思?
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好,樺兒。”馮家主確定了之後,臉色冷沉,“你放心,這個仇我肯定給你報了,我已經在那什麼ISC訓練營外安排好人了,等其他人一走,我就把她綁來,給你磕頭謝罪。”
聽到這句話,馮樺突然就激動了起來,掙紮著想要起來,可他疼得又動不了。
他隻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眨都不敢眨了。
“樺兒,爸知道你很生氣。”馮家主隻當他是情緒激動,又多安撫了他一句,“你不是就想玩她嗎?等你恢複了,玩死都可以。”
“你好好休息,爸去幫你出了這口氣。”
說完,馮家主就大步地離開了病房,留下馮管家照顧馮樺。
“嗚嗚嗚!”馮樺更激動了,“嗚嗚!”
如果不是他被固定在了病床上,他肯定會攔住馮家主。
他可是在被打得時候,聽見了“穆鶴卿”這個名字。
穆鶴卿,那是穆家的掌權人!
一百個馮家,也不可能和穆家比!
而嬴子衿,那是穆鶴卿罩的人。
他還敢談什麼報仇?
馮樺原本是打算他恢複好了,三叩九跪去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