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他比帶土更痛苦,掀開Father頭蓋骨(1 / 2)

沒有理會已經開始懷疑人生的夜叉,默契停手的源稚生和上杉越收起刀,望向彼此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你究竟是誰?”源稚生一雙燦金色的眸子緩緩熄滅,語氣有些捉摸不定。

他是個劍道天才不假,可能在兩年之內便將日本有名有姓的劍道流派刷了個遍,甚至連諸多禁手殺招都掌握,自然離不開蛇岐八家少主的身份加持。

如果不是背靠蛇岐八家,所有人都要賣未來家族繼承人一個麵子,他最多也就像明智阿須矢這種年輕俊傑一樣專精幾門劍術,無法集眾家之所長。

而眼前這個打著發蠟跟自己對砍半天連發型都沒亂的騷包老男人,卻每每都能見招拆招,並用同樣的劍招將他擊退。

在日本混血種之間有一個共識,即蛇岐八家就是猛鬼眾的溫床。

雖說本家的小孩兒每到五歲就會進行血統測試,檢驗他們是否存在失控風險,但有些事兒大家懂的都懂,老爺和泥腿子怎麼能相提並論。

少爺小姐被檢測出來可能墮落成鬼後,一般就是被圈養起來當一條米蟲,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兒不往心裡擱,沒有煩心事兒沒有生存壓力自然不會在某一天突然吃飽了撐的蛋疼黑化。

至於其他圈層不同的,隻能說每年都有人叛逃加入猛鬼眾,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眼前這位,很難說是否就是某位享受了家族提供的福利,卻又因為蛋疼叛逃的少爺之一。

供奉殿結構完整,還能聞到火油味,不用想都知道是對麵那人點的火,而非因為炮擊而焚起烈焰。

隻是麵對他的疑惑,上杉越卻並未給出準確答複,隻是收刀轉身:“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有什麼問題還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問吧。”

“嗬,猛鬼眾的地盤就是安全的地方?”源稚生冷笑一聲,抬手欲將古刀還回去,可身披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卻沒有接,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還有人在等著你呢,彆磨磨蹭蹭的。”

上杉越本意是指那個被自家好大兒從神父手中救出來的小男孩,但源稚生理解的是自己兄友弟恭的歐豆豆,在短暫遲疑過後他回頭衝櫻點了點頭,繼而邁步跟了上去。

等櫻快步綴在少主身後,始終沒得到任何反饋的夜叉也懶得手抖了,拎著薙刀大步追了過去:“等等我。”

源稚生一路前行,見到了滿目瘡痍遍地死屍的神社廢墟,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殺意與怒火又升了起來,右手已經不受控製地按在了刀柄上,眼睛死死望著前方那顆頭發斑白的腦袋。

強烈到如芒在背的殺意,上杉越自然感受的到,但他並未做出任何回應,甚至連出言調侃一句的心情都沒有。

好大兒被蛇岐八家洗腦的程度有點嚴重,他根本不知道在這間神社埋葬著多少罪孽深重的畜牲,也不明白地上這些人都有取死之道。

四人一路無言來到神社外圍的公路,原本整齊擺列的黑色奔馳轎車被炸的東倒西歪,燃著火焰冒著黑煙。

唯一完好無損的,是一輛造型狂野宛如猛獸匍匐在地即將發起進攻的黑色悍馬H2,右側駕駛室的車窗有個紮著狼尾的男人,正拿著手機背對神社自拍,看角度很顯然是將淪為廢墟的神社和四個靜默無言的人一起拍了進去。

源稚生看著那人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感慨,原本恬靜可愛的稚女,在加入猛鬼眾後性格變得這麼機靈古怪了嗎?

這般想著,就見那結束自拍的男人放下手機,轉過身向他們挑了挑下巴:“喲,終於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打算在裡邊過夜呢。”

瞧見那麵容英俊眉宇間帶著幾分瀟灑與輕佻,嘴裡還咬著一根棒棒糖的男人,源稚生浮想聯翩的內心瞬間清空,隻剩下這麼一句話:

(?_?)你特麼誰啊?

而走在前頭的上杉越則是腳步一頓,麵色有些陰晴不定地盯著駕駛座上的英俊男人,沉聲道:“你怎麼會在這?”

他對這人可謂是印象深刻,當初對方來拉麵攤點了一份豚骨拉麵,還說給圍觀的女大學生每人來一份,結果最後錢都沒給就走了!

而且,明明計劃中是那個叫櫻井琉璃的少年來接應他們才對。

“呀咧呀咧,這就是腳盆雞對待恩人的態度嗎,真是惡劣呢。”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夏狄掩著嘴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肆無忌憚的開著地圖炮:

“早知道我就不該點醒你,而是在他們兄弟倆把狗腦子都打出來的時候,再通知你去收屍。”

最後一句話是私聊語音,直接在上杉越腦海中響起,讓他想罵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察覺到君臣三人組似乎有話要說,夏狄揮手打斷:“沒有時間廢話了,趕緊上車!”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悍馬後排車門自動打開。

等上杉越、源稚生、櫻落座,夏狄嫻熟打火掛檔:“車速很快,係好安全帶。”

話落,一腳油門踩下,悍馬H2咆哮著撞開前方礙事的汽車殘骸,打著遠光燈瀟灑離去。

徒留某個五大三粗的職業打手一臉懵逼。

“不是……”替櫻關上門後打算從車尾繞到副駕駛的夜叉看著悍馬漸行漸遠,手握薙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沒上車啊,我沒上車啊!”

眼見悍馬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夜叉大喊著追了上去,兩條腿都快跑出了殘影:“喂,我沒上車啊!哎,我沒上車啊——!!!”

可惜,悍馬H2引擎咆哮聲太響,車載音響播放的逮蝦戶太噪,根本沒人聽見他微弱的呼喊。

等四人已經徹底遠離神戶山,源稚生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好像自己的家臣少了一人,於是轉頭問道:“夜叉呢?”

“他沒上車。”坐在門邊的櫻如實回答。

“真是感人,竟然選擇一個人留下來斷後,小子,你有個不錯的下屬呢。”單手開車的夏狄回過頭,衝源稚生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讚。

源稚生:(??_??)?

不是,你開車給我好好看路啊!

還有,你到底是誰啊?

就在源稚生準備讓夏狄調轉車頭去吧夜叉接回來的時候,卻聽後方又響起了機車的咆哮聲。

回首望去,隻見夜叉背著那把從神官手裡搶來的薙刀,騎著輛黑色的三輪掛鬥摩托,正瘋狂擰動油門吊在悍馬後邊,臉上還帶著幾分被拋棄的怨念,跟個新婚燕爾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就發現丈夫背後有人的新娘子一樣。

同樣注意到身後動靜的櫻瞥了眼,給源稚生做著介紹:“這位就是幫助我從風魔家逃出來的夏狄先生,也是源稚女的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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