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隻想談情,不想其他的。”她故作輕鬆地摟上他的脖子,聲音輕柔柔的。
他往後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對我負責?”
她被他刺痛,猶豫一會兒才解釋:“我隻是還沒準備好。”
她隻是覺得,他們還沒到那個地步。
她還從來沒考慮過和他的未來。
他手支在她後腦勺,強迫她轉過頭來麵對他:“你以為我一時興起?”
不,她知道的,他蓄謀已久。
但是,這不一樣。
她心虛著不敢麵對他,隻說:“我們這樣不好嗎?”
他沉默地吻著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旁,有些挫敗地解釋:“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承諾。”
“不需要的。”她看著他,漆黑的眼眸明亮。
既然決定了,她就不會反悔。
久久後,才聽見他在身後說:“我不逼你。”
她忽而轉頭,柔軟的手附上那張俊美的臉龐,“和我這樣的人談戀愛,是不是很累?”
換來他更深的懲罰。
“你知道就好。”
他的聲音沉沉地,仿佛在發泄被拒絕的憤恨。
對待感情她未免拎得太清,仿佛隻要她想,她隨時可以離開他。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地想向她求婚,用戒指套牢她的心。
可她太狡猾了。
和她在一起,他沒有任何安全感。當然,除了現在。仿佛這種程度的深入才能讓他感覺到,她是屬於他的。
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她。
………
阮槿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身邊人也還在,被子下的他仍舊緊貼著她,沒有任何障礙。這樣的情形令她回想起昨晚兩人的瘋狂,她難得羞紅了臉。
緩了緩腦袋才想起,她還要趕飛機!
結果剛想起來,才動了一下,一股子痛意襲來,全身的細胞顫動著,就跟快要散架一樣。
薑臨琛在一旁看著她動不了的樣子,嘴角噙著笑:“你想做什麼?”
“趕飛機。”阮槿有些慌,可身體儼然不支持,她隻好問他:“幾點了?”
“還早。”
阮槿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他的下巴就搭上她的肩膀,用身體將她困住,說:“不過肯定趕不上了。”
“……”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阮槿再不敢動,彆過頭不理他。
本來到了加拿大,她應該有一場戲的。
經紀人和助理打了不知多少個電話給她,就差直接到島上來綁人了。
早上薑臨琛率先醒過來,又翻著她折騰了兩次。聽見鈴聲煩人,就順手把它關機了。
他將她摟得更緊了緊,“我替你訂了下午的。好好睡會兒吧。”
阮槿眼皮沉得就跟被粘著似的,糯著鼻音應了一聲。被他折騰了一整晚都沒睡好,她不想考慮那麼多了,既然任性了,就索性再任性一次吧。直接又睡了兩小時。
間歇性持續了一整晚的運動消耗了不少能量,兩人都餓了。薑臨琛叫了早餐,有人送上來。
阮槿賴床不想起,他便拿到臥室,親自喂到她嘴邊。
見他滿麵紅光,阮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同樣的事,享受的是他,受罪的是自己。她在心中暗暗想著,以後再也不要跟他一起了。
離開酒店時,已經沒幾個人了。
昨天下午參加完婚禮,來賓們就陸陸續續地離開了,並沒有遇到什麼熟人。
見她那縮著生怕彆人發現什麼的樣子,薑臨琛嘴角漸揚。
兩人到了機場,過了安檢,還在一起坐了會兒,才各自分彆。
見時間不早了,阮槿說:“我要走了。”
他揉了下她的頭發,“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她說:“你也一樣。”
阮槿到登機口時,已經將近起飛了。她加快步伐,進了機艙。
坐在位置上百無聊賴,她突然想起他瘋狂索取時,喊她的名字。
他俯到她耳邊,情動時的嗓音低沉誘人:“軟軟……你好軟。”雖然以往也有人這麼叫過她,可他的話語卻輕而易舉讓她羞紅了臉。尤其是他叫完後還不肯罷休地往後抵著她威脅:“以後不許讓彆人這麼叫你。”
這樣的稱呼,太過親密。
隻能讓他叫。
她將這些拋開,看向窗外時,又想起他昨晚想要求婚的舉動。
飛機落地時,已經是加拿大的清晨。阮槿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他的短信:
——我也不會是那個王子。
她笑了。
她這個人向來喜歡把事情拎清楚了,尤其是感情。在她的觀念裡,愛情並不等於婚姻。答應在一起談戀愛,並不意味著兩人一定要結婚相守一輩子。
她知道他已經很了解自己,可到現在她對他依舊是一無所知。有關於他的事情,她以前從未上過太多心,除了表麵上的這些已知的,她全然未知。
昨晚他意圖求婚的舉動令她不得不清醒,認真對待自己和他的這段感情,她也漸漸不安起來。
他們的愛情能持續多久?結婚以後,如果沒了愛情,她又該用什麼來維係和這段婚姻?
以及,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還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他的家族,父母,對於她的態度又是怎樣的呢?以前這些被她刻意忽略掉的,現在不得不重視起來。
可她一直很清楚,她愛他,但還沒到那個能為他放棄一切的程度。
阮槿收回思緒,在於末的接引下到了片場,很快投入拍戲狀態。
請假這幾天的工作又被擠在一起,阮槿往返於片場和酒店地忙了好幾天。
這樣的忙碌下,她心中仍舊有股不安的感覺,比之前分外強烈。
她以為是前段時間那種疑神疑鬼的不安,她想了想,還有薑臨琛配給她幾個保鏢,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以至於後來的幾天,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很快打電話給薑臨琛。
“又想我了?”他的聲音裡帶著笑。
明明下午在車上才打過給他。
阮槿不理他,開口第一句有些委婉:“你那天……有沒有戴那個?”
“哪個?”他故作不懂。
“就是……”阮槿難以啟齒。
聽著她的話,電話那頭傳出來一聲難掩的笑。
阮槿咬牙,語氣平靜地迅速說完:“避、孕、套。”
他緩緩笑後,才開口答:“戴過。”
阮槿沒聽出來他的含糊其辭,聽完後就放下心來,安心去洗了個澡,然後睡覺。
到了半夜她才想起,那天晚上她太疼了,隻能流著淚,迷迷糊糊地任由著他。她也隱約第一次時他確實戴過,可後來跟她談完話,確定她是故意拒絕他後,他好像就沒有再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