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時, 電話過後好幾個小時,薑臨琛那邊已經是下班時間,剛從會議室出來,又收到她的信息:
——薑臨琛!你個大騙子!!!
此時應該是溫哥華的淩晨,她應該還沒睡覺, 他打了電話過去。
然而, 被秒拒。
想到白天她說的,他算了算這麼長的時間, 她估計是反應過來了, 所以才這麼激動。便學她發了信息過去故作不知:怎麼了?
她果然還沒睡,很快回:
——你後來明明沒戴!!!!!
她加了很多的感歎號,以彰顯心中的氣極和惱怒。
他嘴角漸漸彎起,她果然不知道。今天才想起來問,那肯定是忘了吃藥。現在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吃也沒用了。
他抬手鬆了鬆領帶, 頗有幾分得逞的語氣,低低地笑著:想起來了?
這便是承認了。
阮槿氣結。
之後無論他再發什麼哄她,都沒了回應。
可他知道, 此刻的她不可能睡得著。依她的性子,估計之後都不理他了,他終於憂了。
正好聽見助理走進來, 他直接吩咐:“替我把後天到溫哥華的機票提前到明天下午。”
助理有幾分為難, 提醒他:“薑總, 您後天有個會議, 跟df的簽約儀式需要您親自到場。”
薑臨琛思慮片刻,“通知一下對方,簽約提前到明天,原本時間段的集團內部例會改為後天的視頻會議。”
事有輕重緩急,這個合作談了很久,雙方互利共贏,各個方麵都已經準備好了,對方等了這麼久就隻盼著跟巨臨簽約。即便調前,他也算準了對方不可能拒絕。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很多天沒見她,他也愈發急切了。
……
而此刻的阮槿,縮在被子裡鬱悶死了,怎麼都睡不著。
她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完事後還賴在裡麵半天不出來,是不是故意想要讓她懷孕?因為她拒絕了他的求婚,所以想用孩子來懲罰她?
啊啊啊啊……氣死了!
祈禱最好沒事,不然她以後都不要見到他了!
第二天,阮槿就讓於末去給她買了藥。
於末見她這擔憂的樣子,勸說:“現在吃也沒用了,而且對阮姐你身體也不好。更何況,這種事情不一定一次就中的。”
阮槿當然知道現在吃已經來不及了,可她還是尋求心理安慰一般,生怕中了招。結果才剛吃了沒過沒多久,身體就有了反應,差點吐出來。折騰了一下午,更是把薑臨琛恨得咬牙切齒。
見她這個樣子,於末不忍心,最終偷偷打了電話給薑臨琛,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薑臨琛第二天就飛了過來。
阮槿拍完戲回酒店,累得連澡都不想洗,隻想著把鞋子一脫就躺回床上睡覺。
可剛打開門進去,就見他在沙發上坐著。
聽見門口響動,他也轉過頭來,目光看著她。
阮槿愣了一秒,轉頭看向於末,“你讓他進來的?”
於末呲了牙,察覺到一絲硝煙味,意識到事情好像沒她想的那麼簡單,就立刻說:“那個,有什麼誤會當麵說清比較好,阮姐薑總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說完就十分有眼見地立刻閃人,還貼心地順帶把門給關上。
阮槿氣不打一處來,見他瞧著自己,就想轉身離開。可轉念一想,這裡明明是她的地方,憑什麼讓她走?
冷冷瞥了眼他後,也不再搭理,把他當成空氣一樣,直接朝著臥室去了。打算把臥室門關上,讓他一個人在外麵呆著。
誰知他看出了她的意圖,很快跟了上來,拉住她的手腕。
臥室門內,他摟住她的腰,將她在身前抱住。
他想吻她,卻被她側頭避開,絲毫不願。
她氣急,拍打他的手:“薑臨琛!你個無賴!”
他隻好將她遮住臉的柔發彆到她耳後,開口的聲音低低地:“你怎麼這麼倔?”
她仍舊不理他,“放開我。”
“不放。”他無賴。可見她不願,也不敢再動作。
她掙紮,卻因為力量懸殊,始終爭不過他。被死死困在他懷裡。
他無奈低哄:“是我的錯,原諒我好嗎?”
她不動了,忽而動手打他胸膛:“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他故意的,估計更氣了,以後都不會跟他做了。
他隻能不承認:“不是。”
“騙人!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他又順著她說:“好好好,我故意的故意的。”
她抬頭瞪他一眼,更氣了。
見她不說話,他又道:“你不也故意連求婚的機會都不讓我開口嗎?咱倆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