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房間裡隻回蕩著她的聲音,沒人應。
第二聲喊得大了點:“臨琛,”
“……”
第三聲徹底放開了:“薑臨琛。”
“……”
阮槿胸悶著氣,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誰知,下一秒,空氣中一聲響動,燈開了,彆墅驟亮。
她下意識眯了眼,再睜開時,感受到身後的視線,阮槿轉身。
一道雋秀的身影在門口,挺然地邪靠著一旁的牆壁,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拎著車鑰匙,笑吟吟地瞧著她。
他一身工整西裝,神色慵懶,語調低緩地問她:“不是說不回了?”
“你去哪了?”聞見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阮槿蹙了眉。
“早上跟你說了,有個應酬推不開。”
阮槿頓了一下,悶悶說:“薑臨琛,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沒?”
他看著她,沉思很久,才蹙眉:“結婚紀念日?”
“……”明明還差大半年呢!
連結婚紀念日也記不清了是吧?阮槿腳步頓住,轉身往大門走。擦肩而過時,又被他拉住胳膊。
“你去哪?”
阮槿瞪他一眼,堵著氣回:“回家。”
薑臨琛不聽解釋,一手從她的背後繞過,另一手直接摟起她的小腿,將她整個人抱起。
阮槿以為他要抱她上樓,掙紮:“你乾什麼,放開我!”
他嘴角一彎,把她抱著出了門。
“送你回家。”
“……”
阮槿這下氣到吐血了。
見她這麼生氣了,就算真想不起來,也不得先哄哄她嗎?賭氣說回家就直接把她送回家是個什麼意思?大半夜的媽媽還睡著呢,她回去乾什麼。
眼淚差點就出來了,硬生生被她給逼了回去,阮槿捶著他肩膀,控訴:“薑臨琛,你混蛋。”
今天明明是她生日,結果一整天下來過得這麼委屈。江先成他們不知道就算了,連他跟媽媽都那麼不在意。
她果然很貪心的。被忽視了很久,可以滿不在意,卻在習慣於彆人對她的好之後,變得更貪心,想要索取更多的關懷。
他不置可否,一點都不搭話,對她比之前還冷淡。
阮槿掙紮不過,被他抱到車裡。
路邊的廣告牌上都是她,發著光,照亮行人,一路繁華。
車子停下時,在山頂的觀景台。
四周燈光耀眼,腳下是白色的毯子,鋪滿了花瓣。阮槿剛下車,就聞見淡淡清香,有白色花瓣從頭頂的天空飄落,一抬手接住才知道,是她最喜歡而又最平凡的木槿。
清雅純淨,卻也無華。
從觀景台望下去,清晰可見,山腳繁華都市裡,那塊最亮大的led大屏幕上是她的身影。
薑臨琛從背後將她擁住,下顎抵在她肩上,嗓音低緩:“記得你曾經說過,當初領證太潦草,所以我一直記著,還欠你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求婚。”
阮槿轉過身。
薑臨琛一身西裝,眉眼儘是溫柔:“阮阮,嫁給我。”
她低頭,隻見他拿出一枚閃亮的鑽戒。上麵的紋理圖案,內圈的字母雕刻,與當初那顆一模一樣。
婚戒,既然戴上了就不能輕易換。
所以他找回來了。
他近乎虔誠地,套入她的無名指。
視若珍寶地抬起,親吻。
那一夜,夏日星河。
皎潔的月傾灑在山頂,無邊夜色之中,城市燈火輝煌。
淨白的木槿花瓣落在腳下,她身側儘是寂寥夜景,又因為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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