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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地精 老胡十八 10181 字 6個月前

黃柔諷刺的想。

老書記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平靜下呼吸,才道:“顧學章同誌是我們一位好同誌,是人民的……咳咳……”用情太深,他直接咳起來。

邱主任扶著他,給遞了一杯茶水,“咱們都是老同誌了,老胳膊老腿的經不住折騰,書記可得保重自個兒,要是連你也倒下了,我們縣社可就……”

黃柔聽得咬牙切齒,好一個“老同誌”!

張出納觀察了一番大家的神色,從人群裡走出來,“這是王家成的家屬交給我們的遺書,家屬要求咱們單位一定要為老王討回公道,將顧學章繩之以法……可……”

他頓了頓,似乎是

非常為黃柔和幺妹考慮,當著家屬的麵,他也非常克製自己的憤恨之情,“既然顧學章也……為了給他的家屬留點體麵,遺書我就不念了,請老書記和尤主任定奪。”雙手奉上一個牛皮紙信封。

尤主任先接過去,拆開信封,迅速的走馬觀花似的看一遍,驚訝的說:“小顧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可不是嘛,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我就說他跟王家成關係不一般吧,原來是兩個人勾結著換了咱們的供貨廠家,以次充好,謀財害命呢!”

“呸!虧我還覺著他軍人出身,剛正不阿,原來全他媽是假的!”不知哪裡來的中年人說,“真是玷汙了咱們的人民子弟兵形象!”

“死有餘辜!”

兩個老領導把信傳給大家看,看一個罵一個,對一個“死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惡意,不是生人惡,而是“顧學章”做得太過分!

在王家成的遺書裡,他說自己對不起老父老母,對不起陪他吃這麼多年苦的妻子,對不住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兒子,可他實在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不能忍受夜深人靜時的愧疚與不安。

他之所以走上這條不歸路,是被單位剛來半年的顧學章逼迫的,他本來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司機,有幸福美滿的家庭,都是被他所害才……諸如此類,語言樸實,真是聞者傷心啊!

黃柔卻差點被氣死過去,這麼乾的分明是他們,卻把臟水全潑顧學章身上!但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冷的接過“遺書”,連一個字也不想看。

幺妹一蹦一跳的,“媽媽讓我看一眼叭。”

她隻要看一眼就知道這是誰寫的,因為小琴姐姐已經幫她找來一份王家成的入黨申請書了,都是手寫的字,隻要看一眼她就能知道。

黃柔想到這茬,遞給她。

小地精看著看著,就學叔叔皺起眉頭,“字是一樣的字,也是一個人寫的,可……可是,有人逼迫他寫的哦。”

幾個大人笑了,“你認識幾個字啊你,癩.蛤.蟆戴上眼鏡還冒充天文學家了,小顧媳婦兒,我們考慮你們的情緒,但也請你們彆把我們當傻子。”

被人取笑和質疑,小地精可不服,隻見她雙手叉腰,指著信說:“這個‘我’字,雖然看起

來一樣,可前麵的筆畫非常順滑,信上的卻非常澀,像有石頭壓在心口,說明他非常害怕,心理壓力非常大。”

“放屁,這是啥道理,誰說寫的字不一樣就……”

幺妹雙手叉腰,頂嘴:“筆跡分析和比對可是公安都知道噠!”

“對,公安部門專門有這方麵的專家,要是沒有這麼多講究,那是不是誰都能模仿彆人筆跡?能模仿領導人簽字發文件?”

老頭被陳靜問得啞口無言,這是明擺著的事實,隻是他自個兒不懂而已。再說反而會暴露自己的立場和無知,他隻好轉移重點,“那他就算是害怕又怎麼了,乾了這麼多壞事兒害怕不正常嗎?”

幺妹歎口氣,這個老伯伯真笨,好吧,她可是好為人師的小地精。

於是,她又指著其中的“學章”兩個字,“老伯伯你看,這兩個字的尾巴都拖得特彆長,跟申請書上的不一樣,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一個人寫的,你可彆信口開河!”

“正因為就是一個人寫的才奇怪呢,這說明寫遺書的伯伯故意的,他想引起彆人的注意,想讓顧學章叔叔知道,他不是故意陷害他的,是被壞人逼迫的。”

“你!”

幺妹雙手叉腰,把所謂的“遺書”遞回去,“媽媽我們回家叭。”她迫不及待要讓叔叔醒過來,狠狠的收拾這些壞蛋啦!

“那這遺書……”陳靜有點發愣,她們要不要帶走?

當然,張出納早迫不及待揣懷裡了,這麼重要的“證據”怎麼可能落她們手裡。幺妹撇撇嘴,小聲的說:“靜靜阿姨咱們回去吧,我才不要那個遺書呢。”

反正啊,到處是漏洞,隻要叔叔醒來,就一切都真相大白啦!

然而,要讓顧三醒來,卻不那麼容易。當天晚上,陳靜怕好友想不開,留宿402陪她們。可她卻發現,這母女倆好像不是那麼的“傷心欲絕”?

這不,母女倆用盆裝了滿滿一盆涼水,撿個河蚌放進去,守在旁邊眼巴巴看著呢!

“阿柔,小綠真,你們這是……怎麼了?”她戳了戳那個笨笨的河蚌,硬邦邦的,花紋倒是挺好看挺規則的,可也不至於……莫非是睹物思人?這個河蚌是顧哥送她們的?

那可更不能了,她強行把河蚌端進衛生間,將母女倆推回房,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越是看到他送的東西,越是想他,這不越難過嗎?她前幾天就是這麼過來的,想到徐誌剛那那豬蹄子就掉眼淚,忍不住豁出麵子去找他,誰知他還相親去了!

媽蛋,她經曆過的痛苦不能再讓她們體會了。

最後,黃柔怕暴露,親自將她送走了,她再三的保證,她們會好好的不會多想……這愣頭青,愣起來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轉回家裡就發現,幺妹又把河蚌端出來了,她正蹲著,用小胖手輕輕的給它做按摩呢。“媽媽,我給叔叔撓癢癢他會醒來嗎?”

額……這個……

有一次,小丫頭想吃冰棍兒又沒錢,就去找顧三要。顧三正在睡午覺,其實他已經醒了,可他就是假裝還沒醒,故意閉著眼睛打呼嚕。小丫頭就用一根毛毛的白毛,在他鼻子上一碰一碰的,可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愣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小丫頭靈機一動,就去給他腳底板撓癢癢……沒幾下,憋不住的顧三就破功了。

因為啊,他從小就怕癢!胳肢窩都還好,腳底板才是最怕的!

從此以後,幺妹可終於找到致勝法寶啦,每次磨著他什麼事都是撓腳底板……當然,換黃柔可不乾,她那大腳,那味兒,能直擊靈魂!

也不知為什麼,是“撓癢癢”真管用,還是河蚌也想到這件事,居然“噗通噗通”冒了幾個泡。

“呀!叔叔說話啦!他想張嘴說話呢媽媽!”

黃柔趕緊湊過耳朵,可除了吐泡泡聲,啥也聽不見。

幺妹聽了會兒,也苦惱的搖頭,“我猜叔叔是不是說他餓了呀?”她噠噠噠跑廚房,拿出兩片白菜葉子,掰碎了放盆裡,“叔叔快吃吧,吃飽飽就有力氣打壞人啦!”

可她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河蚌沒吃菜葉子,幺妹眼睛一動,聰明的想:“莫非叔叔還想吃飯,不吃白菜?”

對,顧三平時也不愛吃白菜,說是小時候吃太多,有心理陰影了。

她又噠噠噠跑回廚房,拿出一個中午剩下的冷饅頭,揪成小塊扔進水裡,“叔叔快吃叭。”

黃柔:“……”

這孩子的腦洞是有多大?要再不阻止,她還不得往裡頭加蜂蜜果脯和蜜棗?反正她覺著好的,她都能往裡孝敬她“叔叔”。

“哎呀行啦行啦,咱們先睡覺,明天再說。”其實,她現在已經相信閨女的說法了,隻要丈夫好好活著,隻要他還在身邊,那就還是一家三口,她什麼都不怕。

直到睡前,幺妹都在想河蚌的事,默默的念一句:叔叔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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