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看著英姿勃發的薑簷,衛寂……(2 / 2)

薑簷愛玩,除了讀書,其他都精通。

剛來東宮那一年,衛寂因為什麼都不懂,隻能看著薑簷跟其他人在校場活動筋骨。

方以安知道太子喜歡馬球,刻苦鑽研了許久,打得也很好,有一段時間很得薑簷喜歡。

不會騎馬的衛寂就候在一旁,其他三個伴讀都在校場,他也不敢離開。

又過了一年,薑簷從常人分化為陽乾,脾氣變大後,衛寂被其他人逼著往薑簷跟前湊。

時間長了,他倆相熟起來,薑簷開始手把手教他騎馬,教射箭,教他投壺,還教他打馬球。

衛寂學得很慢,加之小時候衛宗建給他留下的陰影,他打心底裡杵這些。

那時薑簷也才十四,沒什麼耐心,性子又急躁,教不會就發火。

衛寂嚇得血色褪儘,他垂著頭,雙肩緊繃,眼睫顫顫。

看到他這樣,薑簷心頭一堵,脾氣竟緩和下來,讓人把箭靶挪近。

薑簷糾正了衛寂拉弓的姿勢,告訴他如何射箭,用什麼地方發力。

這次靶心離得很近,連一丈都沒有,衛寂一擊射中。

等衛寂習慣這個距離,箭靶又朝後挪了一些,薑簷讓衛寂再練。

就這樣一點點習射,衛寂終於能在正常距離下射中,在某次秋獵中還小小展露了一下身手。

如今他準頭很好,百射百中,但若是箭靶來回移動,衛寂就沒那麼好的準頭了。

不過這已經很好了,初次見他射中靶心時,衛宗建頗為驚喜,又起了讓他學武的心思。

衛寂實在不是這塊料,衛宗建試了幾次,徹底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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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庸朝盛興馬球,尋常人家則玩蹴鞠。

東宮後院有校場,專供太子習武騎射,馬場是油和著泥夯築成的,既結實,又不易開裂。

薑簷牽著一匹紅棕色駿馬,用眼神示意衛寂上馬。

衛寂不敢多耽擱,踩著踏凳上了馬背。

薑簷沒著急給衛寂韁繩,而是牽著馬走了兩圈,讓他熟悉馬性。

“殿下。”衛寂不大好意思,“臣可以了。”

他跟著薑簷打馬球也有幾年了,但還是要人牽著馬才敢上。

大抵是小時候衛宗建直接將他扔到馬上,摔下來的記憶太慘烈,叫他打從骨子裡便畏懼高頭大馬。

“先開一局熱熱身,你彆慌。”薑簷囑咐了幾句,這才將馬繩遞給衛寂。

衛寂攥緊韁繩,拘謹地應了一聲。

薑簷翻身上馬,宮人上前遞來鞠杖,他勾起球朝衛寂揮了一杆。

球滾到衛寂旁邊,用球杖撥弄了兩下,然後將球擊回到薑簷的馬蹄下。

這樣玩了一會兒,等衛寂找到手感,不像方才那麼局促,薑簷揮揮手,侍衛騎著馬入了場。

每匹馬的馬頭綁著彩色綢緞,紅色為一隊,藍色為一隊,每隊四人。

衛寂跟薑簷一隊。

金瑞福在一旁鳴鑼,鼓槌敲出三聲,球賽開始。

知道衛寂馬術不好,侍衛們都讓著他,他揮杆帶球跑動時,其餘人都不怎麼動。

饒是這樣,衛寂運球也不利索,揮一杆,球朝前滾一點,他騎著馬上前再揮一杆。

薑簷牽著韁繩站在球網前,看著衛寂笨拙地帶球過來,他倒也沒催,耐心等著衛寂把球揮過來。

第一場打得極為無趣,久不奔馳的駿馬前蹄踩著土,無聊得直響鼻。

隻有衛寂出了一身熱汗,氣喘如牛。

薑簷隻是想他活動一下,省得像那些整日泡在書堆裡的白麵書生,走三步喘一喘。

想要身體好,還須得多多鍛煉。

見衛寂累了,薑簷沒勉強他,讓他喝點茶水在一旁休息。

衛寂下了場,馬球才正式開始。

知道太子殿下不喜他們放水,侍衛們嚴陣以待。

薑簷一身獵服,黑色的革帶勒出勁瘦的腰身,他眉深目長,挺鼻薄唇,一身孤高桀驁之氣。

薑簷揚起鞠杆,揮下那刻道:“贏了有賞,從孤手中搶到球的,獎賞加倍。”

侍衛們聽到後,為之一振。

薑簷牽著韁繩,雙腿在馬腹用力一夾,烈馬仰頸嘶鳴。

朔風凜冽,天邊卷著慘淡的雲,薑簷騎著馬奔騰在校場,肆意揮灑著手中的杆。

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年,仿佛跟前幾日那個窩在他身邊,說‘不準把我畫醜’的不是一個人。

衛寂站在球場外,看著英姿勃發的薑簷,一時說不清心中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  隻要衛衛不在身邊,狗子就是帥的。

老婆一在,立刻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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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們都沒有人誇誇我更新勤快嗎?我昨天才發文,到今天我居然更新了七章。

哼(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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