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你是因我被咬,此事該我……(1 / 2)

薑簷嘴上說著讓衛寂離他近一些,自己卻傾身主動湊向衛寂。

看著幾乎要貼過來的薑簷,衛寂瞬間屏息,神色呆滯木訥。

薑簷的目光膠在衛寂身上,呼吸也有些亂,他慢慢低下頭,肩頭挨在一起。

衛寂的長睫顫了一下,耳根有微風掠起。

薑簷在嗅他!

先在耳後輕聞了兩下,之後一路向下,在側頸跟頸窩分彆留下溫熱的癢意。

衛寂不自覺攥住衣袖,身體越來越僵硬。

一開始薑簷還算克製,與衛寂始終保持一寸多的距離,他隻是嗅,並沒有真正碰到衛寂。

漸漸的,薑簷的雙臂撐在衛寂身體兩側,將衛寂錮在自己臂區間。

殿內靜得落針可聞,周圍的空氣都稀薄起來,衛寂心慌意亂,眼睛都不知看哪兒。

衛寂慌亂地垂下眸,眼皮那顆小痣便招搖進薑簷心中,他忍不住抬手,用指腹摩挲那枚圓形紅痣。

衛寂喉嚨無措地滑動了兩下,隻感覺一股氣血直衝腦頂。

餘光瞥見氣息不穩的薑簷低下頭,似是想要吻他,衛寂大腦閃過斑斑白光,下意識緊閉上了眼睛。

這時殿外響起一道聲音,“殿下。”

是金福瑞,午膳已經擺好,他來是請衛寂跟薑簷用飯。

這聲音像是黑暗劈開的一道驚雷,兩人立刻清醒。

衛寂嚇得朝外看了一眼,而後慌忙起身,膝蓋還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

薑簷立刻伸手去扶他,“撞到哪兒了?”

衛寂倉皇地後退一步,忍著疼說,“沒事,臣沒事。”

薑簷後知後覺地紅了臉,他彆過臉,呼吸粗重地說,“沒有氣味,今日沒有昨日那股味道。”

衛寂也尷尬,站立難安,他低著頭‘哦’了一聲。

薑簷胡亂說著,“我也沒有說我多喜歡那個味道,就是感覺很特彆,以往沒有聞到過,換成其他人也會好奇。”

衛寂神色訕訕,“臣知道。”

薑簷偷瞄了一眼衛寂,突然倒打一耙,“你,你方才靠孤那麼近做什麼?”

衛寂猛地聽到薑簷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啊?”

見殿內遲遲沒人回答,金福瑞有些奇怪,怕太子殿下跟小衛大人沒聽到,他又說了一遍用膳的事。

幾次被他攪擾,薑簷心中不滿,“一刻半刻的,還餓不死孤。”

金福瑞一聽這話便知道自己惹薑簷生氣了,他不再多言。

薑簷說完再朝衛寂看去,眼裡褪去了方才的怒意,有一股潮濕的黏膩,“你……”

衛寂腦袋一熱,慌不擇言地打斷他,“臣餓了。”

薑簷張了張嘴,明顯想說什麼,最後隻是悶悶道:“那用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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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衛寂喝了一大盅補湯,現下還不餓,但話已說出口,即便不餓他也強撐著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用完飯,衛寂不敢在東宮多待,拿衛宗建當擋箭牌才得以脫身。

這些年他哄薑簷居多,這麼騙薑簷還是頭一回。

從東宮出來,衛寂心虛的後背覆了一層熱汗,他坐在馬車裡緩了好半天,心口才跳得不那麼快。

想起薑簷說的分化一事,衛寂心中百般滋味,他沒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一家僻遠,極少去的書局。

衛寂讓馬夫停在街頭,自己步行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書局。

在門口張望了一番,確定沒熟人,衛寂飛快進了書局。

這家書局已經好些年頭,牌匾被風霜侵蝕得看不出原來燙金的字樣,裡麵隻有一個耄耋老人以及小夥計守著。

衛寂進入時,夥計正拿著雞毛毯子,懶洋洋掃著書架上的灰塵。

見有人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抬,以手遮口地打了一個哈欠。

這家書局雖雜亂無序,但裡麵收錄著很多外麵難尋的拓本,衛寂曾在這裡給薑簷找到了一本薑簷兒時念念不忘的武俠話本。

為了給薑簷找這個話本,衛寂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所有書局。

衛寂看了一眼店夥計,見對方壓根沒將他當回事,衛寂鬆了一口氣,趕忙去找跟陽乾陰坤有關的書本。

他特意跑到這麼偏的地方來,就是不想外人看到,畢竟他已十七八歲,早過了分化的年紀。

若分化了還好說,若是沒分化,讓人看到他買這些書,傳出去會被人笑話他癡心妄想。

衛寂不知書放在哪裡,他也沒問店夥計,一個架子一個架子地找。

這家書局並不大,屋內隻陳列著五六個老梨木書架,衛寂一目十行,挨個看了過去。

在三個書架,衛寂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匆匆斂走三本薄薄的書冊,正要走時,目光掃到最後一個書架上一本泛黃的厚厚史籍,名叫《資治典》。

衛寂愛讀這些枯燥的史書,他入仕為官最大的念想便是想著有朝一日,聖上能下令重新編撰典籍。

他自己就收錄了很多典籍,其中有兩冊萬金難求的孤本,這是薑簷在他生辰時送他的。

《資質典》是編年體史書,由前前前王朝大學士曆經二十餘年編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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