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他要做這天下最好的太子……(2 / 2)

狠狠瞪了一眼許懷秉,薑簷甩下他,大步朝著竹舍走去。

看薑簷如此生氣,許懷秉心中沒有半分愉悅,他想惹這位太子殿下生氣有千百種辦法,但隻覺得這是三歲孩童才會做的事。

他是喜歡衛寂的,卻也沒有想過從誰手中將衛寂搶過來。

他隻是想照顧衛寂,想衛寂能走出洞穴,想看他露出柔軟皮毛的模樣,更想他在春日靜靜盛開。

他若芳香,他才覺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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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寂剛喝過藥確實有些困乏,但又想看許懷秉送來的書,趴在床頭打著瞌睡看。

忽地一個激靈,衛寂似有所感地抬頭,朝門外看去。

這個時候嗅覺最是敏銳,不等薑簷進來,衛寂便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房門被人打開,但進來的卻不是薑簷,而是東宮那位管事嬤嬤,她讓人將屏風又抬回原處。

衛寂傻愣愣地看她們折騰,剛開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等看到屏風後麵那道高挑修長的身影,他才反應過來。

許懷秉來,屏風就得放遠一點,薑簷來則是儘可能離床近一些。

衛寂想笑,他還不知道薑簷為什麼非要跟他隔一道屏風,他分化的時候薑簷都沒這麼守禮,如今卻知道避嫌了。

但隨即想到,他倆如今的關係不比從前,衛寂眸裡的笑散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薑簷立在屏風後還是不說話,手指卻焦躁地直敲木板。

聽著越響越急的咚咚聲,衛寂漸漸放下手中的書,不免染了幾分緊張。

好半晌薑簷終於開口,“他為什麼要叫你衛遲?”

會這麼叫的隻有許懷秉,聽出薑簷話中的強烈不滿,衛寂磕巴著解釋,“‘遲’是臣的母親給臣起的小名。”

薑簷睜大眼睛,像是不敢置信衛寂會這麼對他,“你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他竟知道?”

衛寂頭皮一麻,慌忙說,“這不是臣告訴他的,是他不小心看到臣母親留給臣的書信。”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頓時讓薑簷灌了一大口陳年老醋,酸得他臉都扭曲。

薑簷將腦袋探過來,痛心疾首地說,“他還能不小心看到你母親給你寫的信?我上次去你家,床頭箱櫃都翻過了,都沒有不小心看到。”

衛寂給他這清奇的指責弄得一愣。

啞聲片刻,衛寂小聲說,“信也在櫃裡,隻是在最裡麵,殿下可能沒有看到。”

薑簷氣炸了,“你還跟我說你和他不相熟,在最裡麵他都能看見,這是不熟麼?”

見此事快要掰扯不清了,衛寂隻好老實地交代了,“是他作畫要調顏料,臣外祖父留下一個手劄,裡麵正好有調色的法子,臣拿給他看的時候,手劄裡夾了那封信。”

薑簷眼睛顫了顫,然後狠狠道:“所以你手指頭那道傷口,是給他調色留下來的?”

衛寂:……

他實在沒想到薑簷竟還記得他手上那道小傷疤,還將兩件事串聯到一起,當時他隻是隨意一提,卻被薑簷記到今日。

衛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因為那道疤確實是為給《河山圖》調色,研磨礦石時不小心劃傷的。

見衛寂不說話,薑簷氣極怒道:“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此話說得有點不講良心,衛寂隻跟許懷秉相處不到半年,他倆待在一起時大多是他看書,許懷秉品茶,或者彈琴。

跟薑簷則認識了四年,這四年他對家中的弟弟妹妹都沒那麼耐心地哄著。

說完大概也是覺得自己這話有點無理取鬨,薑簷補了一句,“你騙了我很多事,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衛寂歎了一口氣,“臣沒有騙你,臣與他並非殿下想的那樣。”

薑簷生氣無非是吃醋,覺得他可能喜歡許懷秉。

但這怎麼可能?

他那時還小,情竅開得又晚,壓根對許懷秉沒有那樣的想法,隻是曾將許懷秉當做朋友。

薑簷這樣發脾氣,無非心裡還放不下他,衛寂垂下眼睛,聲音輕而緩慢,“臣那日對殿下說的話,都是臣心中所想。”

薑簷的身子頓時僵住。

衛寂說的‘那日’是指在寢殿那天,他對他說自己絕無愛慕,隻有情誼的那番話。

薑簷一下子泄了氣,大聲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抿著唇,靜了半晌才說,“我已經跟我父皇說了,過了這個年我就幫著處理政務,行太子監國之任。”

他知道許多人覺得他這個太子不合格,便是衛宗建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衛宗建也不會如此防著他跟衛寂在一起。

越是這樣,他就越要做這天下最好的太子,配這天下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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