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薑簷:“我們什麼時候成……(1 / 2)

懷裡的人聲音濕漉漉的, 帶著很濃的鼻音,穿過空氣灌滿了衛寂的耳朵,他的身子晃了晃,眼眶瞬間濕了。

許久衛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輕不可聞地說, “我知道。”

他知道薑簷心悅他,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薑簷的愛意與偏袒那樣明晃晃, 即便他不說, 衛寂也是知道的。

薑簷沒有說話,他還沉浸在險些失去衛寂的恐慌中。

衛寂前襟已經濕透,感受到薑簷的身體輕微地發著顫, 抬起那隻未受傷的手, 衛寂一下一下地輕輕背在薑簷後背。

薑簷更用力地抱著衛寂, 感受著衛寂的體溫與氣息, 心中的慌亂才得以平複。

這夜薑簷留宿到衛寂房中,他們同榻而眠, 衣衫交疊,體溫相傳。

隔日一早醒來,又聽到那隻黑白的喜鵲在枝頭喳喳報喜。

薑簷睜開眼便看見衛寂在看他, 他們側身麵對麵躺著, 四目交彙。

冷靜下來後,想起昨夜的種種薑簷似乎很不好意思,粗聲粗氣對衛寂道:“不許你看我。”

這虛張聲勢, 蠻橫不講理的模樣, 哪裡還有昨日的‘小鳥依人’?

衛寂先是一愣,之後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衛寂垂落的長睫,薑簷呼吸變重, 聲音卻緩和下來,他輕聲輕氣地說,“也不許……你不看我。”

聽到他這黏糊糊的口吻,衛寂眼皮動了一下,然後緩慢地睜開。

薑簷側躺著專注至極地望著衛寂,那雙點墨般的眸子好似汪了一泓潭水,裡麵倒映著衛寂的模樣,正無聲坦誠著他對他的喜愛。

衛寂被這樣幾乎稱之為含情脈脈的目光定住,唇瓣微張,神色很是不自在。

隨著薑簷一點點地靠近,衛寂的身體越來越僵。

直到感受到薑簷放輕的呼吸,衛寂這才從冰封狀態解凍,他喉嚨火燒似的滑動了兩下。

薑簷已經從自己的枕頭蹭到衛寂的軟枕上,下巴挨著衛寂的肩頭,隻要微微抬頭便能吻過來,但他隻是無聲看著衛寂。

衛寂耳根通紅,仿佛被烙鐵燙過似的,鼻翼急促翕動。

一時間整個世間為之安靜。

風過樹梢的聲音、喜鵲的叫聲,庭院的腳步聲都漸漸遠去。

隻有薑簷輕到不能再輕的呼吸,在這一刻震耳欲聾,牽動著衛寂所有的感官,心底那個妄念瘋狂叫囂。

最終衛寂遵從自己的本意,慢慢地闔上了眼睛。

薑簷有著動物一樣的直覺,在察覺到‘主人’心軟的那瞬,他將唇貼了過去,迫切地想要衛寂染上自己的氣息。

衛寂的唇瓣被薑簷含住,薑簷一邊親他,一邊用鼻尖在他麵上、耳後跟脖頸胡亂蹭著,像一頭黏糊糊的大獸。

親了一會兒衛寂的唇,薑簷微微抬頭,去吻衛寂眼皮那顆小痣。

他的吻混亂沒有章法,但隻夠熱忱,沒多久衛寂那個長著小痣的眼皮就被薑簷親紅了。

衛寂發出輕輕的吃痛音,“嘶。”

薑簷聽到後忙停下來,緊張地看著他受傷的那條手臂,“是不是我不小心碰了?”

衛寂沒好意思說,他疼的是眼珠,薑簷親的力氣有點大,撞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沒有碰到,就……”衛寂默認了薑簷的猜測,“不小心蹭了一下。”

薑簷沒作他想,低頭在衛寂綁著紗布的地方吹了兩下。

衛寂往回收了收自己的手,於心不忍地說,“沒事,……郎中昨日說過幾日傷口就會長好。”

昨日發泄完情緒,恢複正常的薑簷開始‘說落’,“下次生病了一定要與我說,不準再私自瞞著,知道了麼??”

衛寂哪裡還敢嘴?忙點頭應道:“知道了。”

薑簷麵色忽然一變,垂下頭摳著被角,低聲問,“那,我們什麼時候成婚?”

這個話題轉得太快,衛寂睜大眼睛“啊”了一聲。

薑簷掀眸飛快看了一眼衛寂,有些不滿地說,“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拖多久?”

衛寂不知薑簷說的‘這樣’是哪樣,是指方才他們……親過?

衛寂有些不知所措,磕巴著回,“臣,臣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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