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前,穿著西裝的小哥,正在表演花式調酒。
從門口往裡走的時候,舒雲揚已經看到對方調好了杯藍色的酒水。服務生將其端上的桌子,正好就是阮音和尚修明所在的那一桌。
躲過舞池裡‘有意無意’的觸碰,舒雲揚站在了包圍圈外,看著坐在阮音身側沙發上,好似‘主導者’的人。
陌生男人生了雙鳳眼,薄唇,長相略帶幾分女氣。此時,他整個人陷在沙發裡,端著那杯剛呈上來的藍色酒水,也是在這瞬間,舒雲揚對上了他的目光。
“阿音。”於阮音身側站定後,舒雲揚看了下阮音的狀況:“出了什麼事?”
“呦?這位是誰啊?”
阮音還未回答,堵著不讓他走的幾人中,就有人開了口:“哥哥長得挺帶勁啊,也是來陪弟弟玩兒的?”
沒有理會耳邊落下的話語,舒雲揚蹲在阮音身側:“手怎麼了?”
他做出這樣的動作自然而然,剛還出言調戲他的人,頓時黑了臉:“艸,啞巴是嗎?瞧不起誰呢?”
尚修明:“你們說話注意點!”
“老子就不注意!!”
阮音手上的傷並不嚴重,舒雲揚看了下應當是打人時候受的傷。
在他專注替阮音看傷的時候,周圍隨著尚修明的回懟,彌漫起的□□味已經更加濃了,混合著酒吧高分貝的音樂,當即就聽的舒雲揚頭疼。
“你這麼能逼逼,怎麼不去跟狼嚎啊?!”
他從阮音身側站起,剛才蹲下問話的姿勢絲毫沒有影響他身上的氣勢。
此時,因為情緒不好的舒雲揚,整雙眼睛裡都含著戾氣。
來之前尚且還不清楚阮音打人的緣由,但是剛才聽了這群人的話,舒雲揚覺得這些人就是嘴欠的。
不跟這些傻逼說話,舒雲揚直接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人:“怎麼個意思?”
“你怎麼跟我們景……”
揮手叫停身側說話的人,景安從沙發裡坐起,打量了下舒雲揚:“你是舒雲揚?”
舒雲揚望著麵前陌生的男人,沒有說話。
景安:“不認識我?”
舒雲揚:“我有必要認識你?”
他,景安,華國著名導演,現下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明星說不認識?
對方不說話,舒雲揚就沒有糾纏的心思:“能讓路嗎?”
景安:“他打了我兄弟,怎麼能就這麼走?”
打了你兄弟,不是你兄弟嘴欠,以阮音的性格,他會動手?可以說,這會兒舒雲揚的心就完全偏向阮音了。
他轉頭看向阮音:“你打的那個人和你認識嗎?”
阮音回答道:“不認識。”
舒雲揚:“他不認識你兄弟。不認識還要專門跑到你兄弟麵前打他一頓,是他腦子不好嗎?”
潛台詞,就是你兄弟不長眼色硬往人跟前湊,丫的欠揍!!
景安沒說話,幾個小弟被氣得不清:“可他就是打了,必須得給我們道歉,不然不讓走!”
舒雲揚:“販毒的還說警察抓他們的時候把他們往地上按,胳膊腿兒都擦疼了呢,你捋清因果了嗎?是非都分不清就出來混的,你這叫碰瓷兒。”
窩草。
幾個小弟:“我特麼,怎麼就成毒販了?”
舒雲揚:“收起你們小學生吵架式的乾嚎,你聲音再大也沒有那邊的音響大,喊得不過癮就跟那邊插電的比比,沒準兒你們還是同一水平線的呢。”
眾人:“……”
你特麼腦子才帶電!!
自打舒雲揚開始說話,幾個小弟眼睛越瞪越大,思考他話裡的意思就夠浪費時間了,完了剛想還嘴就被人給堵著了?
幾個小弟越想越窩火,擼了袖子就要打人了。
在他們即將動手的前一秒,看到麵前這個兩句話把他們懟成智障的男人,一聲冷笑,薄唇輕抿,而後很是從容地理了理袖口。
他站在燈光下:“打架啊,我還挺擅長的。”
舒雲揚不常生氣,因為他倡導修身養性,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而當這個生氣的臨界點被觸及以後,舒雲揚,完全就是躍躍欲試。
盯著麵前的幾個小弟,就跟看著一盤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