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們腦子可能不好使,打架可能分不清局勢,可這不代表,他們沒有危機意識啊。當對麵的男人臉上‘興致勃勃’,動作躍躍欲試的時候,小弟們還沒動手,就慫了啊!
你特麼見過誰一說要打架,就擼起袖子眼睛跟狼似的麼?我特麼不疼啊?!
眾人:“這是個勁敵。”
等了片刻,沒見人動,舒雲揚目光落在景安身上,收起眼裡的笑意:“要不我打你一頓,再跟你道個歉?”
“我是沒有這個問題的。”
景安:“但是我有問題。”
舒雲揚:“嗯,你腦子有問題。”
窩草。
窩草。
……
景安要被氣笑了,他收起身上懶散的作態,笑得越發輕佻:“哥哥我可是去年的荊棘獎最佳導演,說這話的時候你掂量清楚了嗎?”
舒雲揚心說:“這跟老子有什麼關係嗎?老子又不拍你的戲。”
而後,他越看景安,越覺得這人像一隻自做多情的花孔雀。再一看臉,長得本來就跟個女人似的,還這麼浪蕩,輕浮,生怕誰不了解他是個什麼貨色。
對其觀感極差的舒雲揚瞬時向對方投去了嫌棄的目光。
自曝身份,以為能得其另眼相待,起碼要看到對方戰戰兢兢,表情不安,賠禮道歉,結果卻收獲到了極度嫌棄的景安:“這事情的發展,好像有點不對勁。”
景安被打臉了,事情完全不按他想的方式進行,裝逼都裝得沒有人吹捧,於是,他放棄了原先的策略。
將一杯酒推到阮音麵前後,景安道:“喝了這瓶酒,我讓你們走。”
社會人的衝突,自然要用社會人兒的方式解決,這種事又不好鬨到局子裡去。所以,當雙方發生矛盾衝突的時候,喝酒賠禮是最起碼的誠意,之後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不計。
然而,舒雲揚隻掃了眼景安推過來的瓶身,就拒絕了他的要求。
這會兒的景安收起了臉上輕浮的表情,清清冷冷,想要維持住自己‘主人’的姿態。
舒雲揚:“這酒不喝,我們也要走。”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從我接到電話趕到酒吧,到這會兒,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把人堵在這兒不讓走?限製人身自由?”
抬頭注視著景安的眼睛,舒雲揚說:“就是今天不碰這瓶酒,你讓你手下這群小弟攔我們一下試試。”
站在場中的舒雲揚一臉的不耐煩,仿佛再有人說個‘不’字,他就能把人腦瓜子擰了,就是這份氣勢,唬得在場所有小弟直傻眼,屁都沒敢往外放一個。
圍觀群眾尚修明看著舒雲揚的側臉,宛如第一次認識了這個人,他怎麼覺得被帥的有點腿軟?
眼見氣勢已經被他們占據,尚修明回過神來後,即刻補刀:“明明是你們非要逼他喝酒,我們才動手的!”
這句話一出,如驚雷一般頓時在人群中炸開,眾人眼看著麵前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腳下不由自住就往後退了步,眼裡滿滿的都是‘驚恐’。
出來混了這麼久,這會兒被人這麼下麵子,景安臉都丟完了,可卻還要保住自己的姿態,對峙遊戲正式以談不攏結束,景安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動手。”
然後?第一個上來的小弟被舒雲揚‘哢嚓’一聲,反手擰斷了手腕。第二個小弟被舒雲揚‘一腳’踹斷了腿骨。第三四個小弟顫顫巍巍上前後,抱著肚子滿地打滾。第五個小弟,腿一軟,跪在了景安身後。
這眼神,特麼明顯是連自己老大都要打?他能上嗎?他敢上嗎??
裝暈的最後一秒,小弟還在替自家老大祈禱:“老大你自求多福!”
景安:“……”
端起麵前的酒喝完杯底的最後一口:“你很有本……”
他話還沒說話,隻見麵前站著的男人彎腰拿起他‘點’的那瓶酒,‘砰’的一聲開蓋後,麵無表情站到了他跟前。
二話不說,舒雲揚直接上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就往裡灌:“70度的伏特加還得是你的品味。”
眼見舒雲揚‘哐哐’灌了小半瓶,尚修明:“雲揚,酒喝多了會死人的!阮音,你趕緊攔著啊!!”
由此可見,慣常好脾氣的人真發起怒來,那怒火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舒雲揚在生氣,而以阮音的變態思維方式:“這個世界上,隻要是他不想見到的人,我都可以隨便弄死。”
所以他會勸阻嗎?
一手握住酒瓶,阮音從桌上抽出幾張紙巾,認真替他擦手:“臟了。”
今天的事,本來就是場意外,他來這裡談事情,不慎遇到幾個不長眼的,糾糾纏纏,麻煩是麻煩了些,倒是也不難解決。
在舒雲揚來的前一刻,阮音已經發消息叫了人,不過……倒是沒想到,尚修明會把這人叫來。
絲毫不在意舒雲揚手上的酒漬沾染了自己的衣服,阮音替人擦乾淨後,對望著他的眼睛:“不生氣。”
這會兒,舒雲揚掃了眼沙發上被嗆得咳嗽不止的景安,轉頭對著阮音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