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沒有讓她有明顯的不適感,但細究起來,她卻有點失落。
秦姒晃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看向鄭涵,“有什麼事麼。”沒有事就趕緊走。
鄭涵扯了扯唇,“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麼。”
她絲毫沒理會秦姒不想多聊的意味,反而大有一副真想跟她好好攀談的架勢。
秦姒被嚇壞。她真的很討厭應付鄭涵這一掛的,踩不爛、甩不掉,非常難搞。
幸好鄭涵也隻是來掃掃興而已,目的達成,她隨手朝一邊樓梯一指,“照然在樓上等你,化妝間,有話要說。”
秦姒並不想過去,但鄭涵顯然非常了解她,在她拒絕的話還沒有開口時,甩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陸予。”
秦姒認命上了樓,一路上周圍掃過來若有似無的目光,她之前在海城認識的人多,此刻宴席上小一輩的一大半都能叫得上名字。
一直到走到那夥軍政二代圈子時,氣氛變了。
秦姒有些心虛地走過去,沒對上傅承兮的視線,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過來。
旋轉樓梯上的紅毯鬆軟,秦姒踩著上去有兩次都差點崴腳,等好不容易到了專門準備的化妝間,門大開著。
孟照然坐在歐式風格的化妝鏡前,正放下一管口紅。
看到秦姒進來,她隨手一指,“隨便坐吧。”
秦姒不想理她虛與委蛇那一套,隻閒閒站在一邊,“你找我有事?”
不會訂婚宴還要跟她打一架吧。
孟照然笑開,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桌上放著的一排口紅,唇角有點壞的意思,“你怕我?”
秦姒被她的態度搞到煩躁,“孟照然,你不會是不想訂這個婚吧?”
有時間在這兒東拖西拖,也不怕下麵一層賓客等急了。
孟照然終於甩掉那副半溫不火的態度,起身從一邊的玻璃櫥櫃中拿了一疊文件遞給她。
在秦姒接手之前,最後一秒,她從那遝文件中抽出了一頁,攥進了手裡,臉上閃過一抹不自 在。
秦姒狐疑接過,看不懂上麵的內容。
“這是幾個月前寄到我手上的,應該是……陸予,很多年前的陸予。”
她手指攥緊了些,迎著秦姒疑惑的視線解釋,“我猜測是寄存在銀行或者什麼地方,設置了7年的年限,應該有類似的操作。”
“文件寫了你親啟,裡麵有些關於你們家的消息,警方調查案卷的複印件什麼的,你可以慢慢看。”
秦姒沒懂意思,“什麼案卷?”
“很久之前的一場案子,你看看就知道了。”
氣氛有些凝重,但秦姒不是會被輕易帶偏的人,她將文件拿到手中,再看孟照然的時候,眼神掛了些淩厲,“……你剛才拿走的那頁是什麼?”
孟照然此刻情緒穩定下來,手裡的紙已經攥成團,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沒什麼,那個……我今天好像見到一個人了,”她笑了笑,“中學時候的熟人啊~”
說完意味深長瞟了她一眼。
被秦姒忘掉的那場談話,她卻記得清清楚楚,因為當時她站的位置,正對著門口的方位。
男生如何神思恍惚、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如何轉身離開,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在秦姒說完那番話之後。
其實當時她想告訴秦姒的,但後來兩個人吵起來,她就賭氣沒說。之後慢慢地,這件事便成了過往時光中藏塵的一頁。
直到今天重新見到那個人。
幾乎是一眼認出,之後問了才知道,是省市級高官公子。
當時她就有點想笑秦姒。
然而某人現在還蒙在鼓裡,秦姒歪頭,“你想說什麼?”
孟照然諱莫如深,“沒什麼。”
等到秦姒離開的時候,孟照然才重新翻開手中的紙,揉皺的紙上,是陸予風格硬朗的字體。
——秦姒,我喜歡你。對不起。
很多很多年前的話,此刻讀起來孟照然還有些酸澀。
陸予是秦姒同父異母哥哥的事情,她其實一早猜到的,比秦姒知道要早很多。
畢竟陸予跟她走在一起的魂不守舍,她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他至死沒有把話說出口,沒來得及解釋,隻留下了那些親生母親犯罪的證據,然後就衝進了火海裡。
永遠沉睡在十七歲。
他是覺得愧對秦姒的。
鄭涵走進啦,看著眼角濕潤的孟照然,“怎麼,你什麼都沒說?”
一身白色禮服的女生手指了下臉,“我是不是很壞?”
“嗯,也不算吧?”鄭涵在她旁邊坐下,“反正喜歡不喜歡,知道了反而徒增執念,有時候還不如不知道。”
孟照然將手裡的紙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她這樣做,陸予是不是會更安心一些。還是怪她自作主張?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