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陸垚還是住回她最喜歡的那個房間, 這次她的落地窗終於不再是全息仿真景象, 去掉影像後, 外麵的景色依舊是一半陸地一半大海, 隻是沿海從森林變成了起伏的山丘,上麵一片片錯落著簡約建築,大多低矮,隱蔽在樹林裡,偶爾有飛行器起降,但大多離生命研究院遠遠的。
山上這一塊全都是研究院,生命研究院占據著最高點, 外表其實猶如古堡一般,算是全球比較有名的古董改造建築。
而最遠處山的儘頭還有一塊平原,那兒高樓聳立,才是正兒八經的市中心。
但對陸垚來說,人多的地方好像總像另一個世界。
她拒絕了微訊裡,杜克讓護衛帶她去市中心買點生活品的邀請。
不像剛醒來將養的那一個多月似的什麼都沒有, 陸垚的房間這次多了不少私人物品, 其實大多是麥坎聯係向女會的女人們做的常服和護膚品, 還有一些大人物或者協會群團組織以禮物的名義孝敬的生活用品紀念品, 她從學校帶回來後如往常一般隨意一丟, 就坐到窗邊看書,一分鐘都不落下。
杜克一進來看到地上箱子打開著, 旁邊床上剛拿出來的衣服堆在一起, 一點也沒動作的意思, 神經突突的跳:“需要我找人幫你理一下嗎?”
“可以。”
“內褲和……胸罩也能碰?”
陸垚抬了抬頭,這才想起她之前在這住的時候,病號服裡麵其實是真空的,便笑了,也搖搖頭:“沒關係。”
杜克轉頭要出去,猶豫了一下,竟然回來親自捋起袖子蹲下來,剛雙手提起陸垚的內褲,臉就紅到發紫:“……這,這個……”
“我說隨便,他們給的果然就是隨便款。”陸垚書也不看了,就看著杜克的臉色笑,“怎麼了,沒毒,洗過的。”
杜克能透過這條內褲近乎網格的蕾絲花紋看到陸垚的整張臉,他很難抑製住去想象陸垚現在身上正穿著同款,頓時連腿腳都有些發軟,忍不住扔下內褲站起來,氣息不勻道:“我,問問,那個羅蘭,有沒有興趣,來這兒,勤工儉學。”
“當保姆嗎?”陸垚站起來,慢悠悠的坐在床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一拉一放,就疊得四四方方了。
在杜克驚訝的表情中,她三兩下就整理好了自己的一堆衣服,分類放在床邊,攤攤手:“其實才兩個月,掙紮一下還能過,你說呢?”
杜克想到羅蘭不在時他和陸垚過的開學那一個禮拜,自從有東西送到陸垚房間裡後,就沒見好好的放過,全是能堆則堆,不能堆就扔地上……光看著就頭大。
“你,明明可以,那為什麼……”每天花五分鐘就能整理好房間了!非要住垃圾堆嗎?!
陸垚抄起電子板晃了晃:“時間寶貴。”
杜克深呼吸了一下,點點頭:“我還是去問問那個羅蘭吧……他把你照顧得還行吧?”
“挺好的。”陸垚若有所思,“不過,他還不是完全的女人吧,讓這樣一個小男孩和我朝夕相處,也不怕我把他掰直了?”
杜克頓了頓,斟酌道:“他每周都要進行一次心理輔導。”
“確保他彎著?”
“是確保他心態穩定。”
“那不就是確保他彎著嗎?”
“……隨你怎麼想。”
陸垚搖搖頭:“你們啊……”
“又覺得我們壞了嗎?”杜克沉下臉,“他之所以被選上,除了出身清白,專業對口,還有就是因為在你蘇醒前就已經比較穩定的性取向。你不願意正常男人過於靠近,我們也不願意,所以這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真的這麼有魅力把他……掰直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不管他直還是彎,他都娶不到老婆。”
“噗!”陸垚笑出來,緊接著就歎,“聽起來好悲慘。”
“在沒有女人的世界,娶不到老婆並不悲慘。”杜克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對現在的人來說,申請不到培育資格,沒有孩子,才是人生失敗的證明。”
“……”陸垚若有所思。
“而很快,連這都會成為一種奢望……這才是真正的悲慘。”杜克說罷,捏了捏耳垂,走出去,“接通人事,安排個學生來實習。”
陸垚看著他走出去,看看手上寫滿了課堂筆記的電子板,忽然覺得有點沒勁。
“為什麼一定要強行加責任呢……明明自己想學才最開心嘛。”
她反而委屈了起來。
羅蘭來得很快,第二天就到崗了。手上提了一點小行李,興奮的小臉紅撲撲:“我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能進一次生命研究院!謝謝你,陸垚!”
“不是我要你來的。”陸垚斷然否認,“彆謝我。”
“沒關係!”羅蘭已經很習慣了,“我給你帶了我新做的小點心!”
“放著吧。”
“咖啡要嗎?加奶不加糖!”
“去吧。”
“社團的姐姐給我做了私房麵膜,要試試嗎?”
“不要。”
“很有用的!”
“如果我想,可以做出更有用的,你信嗎?”陸垚從書裡抬起頭,好聲好氣的。
想到麵前才是真正的女性,應該是對化妝品護膚品最有發言權,最可怕的是還懂物化生的女科學家,羅蘭噶的卡住了,誠惶誠恐:“哦,對不起,嗯……我……我整理房間去了。”
“去吧。”陸垚低下頭,轉而又抬頭看了下四周,忽然發現就幾句話功夫,她工作台上堆成一團的演算本和筆都已經被整理乾淨,可見羅蘭剛才不僅動嘴,手都沒停。
才剛來五分鐘就進入了保姆狀態,這孩子某方麵講還真是可造之材。
她笑了笑,繼續看書。
晚上用餐的時候,哥羽居然也來了,端著飯盆蹭過來找她聊天。剛開口,杜克也進了房間,在一旁盯梢似的坐著。
知道他們有事,陸垚也無所謂,慢悠悠的吃著飯等著。
“陸垚,問你點問題,可以嗎?”哥羽小心翼翼的。
“錄音嗎?”陸垚問。
哥羽一愣,有些慌亂:“不,不不,就是隨便問問!”他苦著臉,“現在越來越多的人要求為你立法,甚至要你成立政黨……這股風吹得很怪,可就是查不到是誰在推波助瀾。”
“難道我會知道?”
“不是……你肯定隻是個幌子。”哥羽偷偷看她,“畢竟你的所有動靜,我們確實,都知道。”
陸垚麵色平淡。
“但我還是很好奇,你對歸璞,怎麼看?”
歸璞?
陸垚挑挑眉,思索了一下,攤手:“毫無頭緒。”
“你看到過有關他們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