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井的手指在鍵盤上磨蹭了一會兒,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對方的請求。
不過如果隻是澆一點水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吧?畢竟顛茄也不可能真的像是在夢裡一樣,主動跳到她的嘴裡。
這麼想著,涼井打了一句【好的】在聊天框裡,正糾結著要不要發送出去,上課鈴忽然響了起來。
她手上一抖,碰巧按了下回車。
看著屏幕上的發送成功,涼井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在老師進來班級之前將手機塞回了桌肚。
隻是澆水而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而且幸村他都幫了自己這麼多忙了,現在是自己回報他的時候了。
於是,這天涼井吃好了午飯,在江泉等人還在討論到底這周什麼時候聚餐、去哪兒聚餐的時候,再一次提前離開了舞蹈教室。
看著被關上的教室大門,江泉不解地問道:“她剛說什麼?去園藝社澆水?”
“嗯……可是園藝社應該沒什麼東西需要澆水啊?”上次去看的時候,除了幾根幸存下來的胡蘿卜,其他地方幾乎都是雜草,
可是如果隻是胡蘿卜的話,應該不用那麼著急去澆水吧?
“哎呀,或許是有什麼小秘密不方便和我們說呢?所以這周我們到底去吃什麼呀?”高橋加奈在兩位好友眼前揮了揮手,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江泉回過神,將視線從門口移開,“啊……剛剛有什麼選項來著?我覺得冬天吃壽喜鍋自助還不錯呀?”
“那就決定是這個好了,要不就周五吧,大家下午應該都沒什麼事。”
江泉點了點頭,接道:“行,我下午和小井說一下。”
……
涼井好不容易爬到六樓,在抬手拉開插銷的那一瞬間,被其冰涼的手感刺激得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好冷啊。
擰開門把,涼井將鐵門往外推開。
因為天台上的風有點大,涼井眯著眼睛,手臂擋在臉前才得以進入。
隨著她人進入天台,沒了阻礙的鐵門下一秒就被大風“哐”地重新關上了。
花灑會被幸村放在……
雙目與另外一雙眼睛對視上的時候,涼井愣了一下。
而那個人顯然也沒有想到過這時候會有人來到這裡,臉上閃過了一絲慌張。
她手裡的花灑傾斜著,水不斷地流進了泥土裡。
涼井看了對方半晌,問:“你也是受幸村所托來澆水的嗎?”
“啊——水!”女生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將花灑的頭向上抬了起來。
涼井看著女生,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她好像有點眼熟,但具體是在哪裡見過,她卻沒什麼印象。
“我、我隻是恰巧上來看見有那麼多花,所以沒忍住……不好意思!”女生說完,急忙將花灑放在了花壇的邊緣,就好像是這東西燙手似的。
然後她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錯過了涼井就離開了天台。
被對方撞到了肩膀的涼井揉了揉肩膀。
——這個人好奇怪。
涼井走到花灑邊上,看著一地的水滴,不禁有些鬱悶。
她也不跟自己說說她都澆了哪些地方。
涼井拿起花灑,看向那些嬌嫩的花花草草。
如果把花澆死了……幸村他不會怪自己吧?
-
下午訓練間隙,幸村這邊結束了指定的控球練習,走到場外休息的時候發現手機頂部的呼吸燈正閃爍不停。
誰會這時候給自己發消息?難道是媽媽?
幸村喝了口水,將手機拿起,意外地發現給自己通訊的人竟然是石田涼井。
【你的花草喝水太多會死嗎?】
【我有點擔心,要不你還是回來自己澆水吧?】
【或者你給我一份說明書也好。】
看著屏幕上麵一連串的信息,幸村一時間啼笑皆非。
不知為什麼,他竟然能想象出女生拿著花灑站在天台上孤立無援的樣子。
旁邊的柳蓮二正喝著水,偶然間看見幸村臉上的表情,沉默著移開了視線。
可偏偏有些人他就是拎不清,比如他們的單細胞後輩切原赤也——
“幸村部長,你在笑什麼呢?”
幸村回複著信息的手頓住,看向一臉天真的後輩,難得好心地回複了他的問題:“一些很有趣的東西。怎麼?赤也也想看看嗎?”
切原雙眸一亮:“可以嗎?”
說完,他作勢就要往前探頭。
不過一切並不是那麼順利。
且不說幸村提前將手機熄了屏幕,切原身子才剛剛往前傾了一些,就被一旁的柳蓮二薅住了後領。
“赤也,你的訓練還沒結束。”
“啊?可是——”
柳蓮二難得睜開了眼睛。
切原見一向照顧自己的前輩忽然如此嚴肅,急忙閉上了嘴。
殊不知,柳蓮二並不是嚴肅,他心裡無語得要命:赤也你小命到底還要不要了?部長的八卦都敢窺伺?訓練量是真不夠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呀各位寶子們!
祝你們在兔年身體健康,事事順心,好運連連!
(隻祝今年,其他的明年再祝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