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心站在時寒家彆墅外頭, 招呼工人搬家具。
她就不該多嘴的。
隋禹三言兩語就把她打包賣給了時寒, 她不過說了一句,她舍不得老房子,不想住時寒家。
結果時寒就喊了個搬家公司來, 把她老房子裡的櫃子、沙發、書桌、床墊全都搬來了時家。
寧心和時寒坐的車先到,後麵緊隨而到的就是搬家公司的車。
小姑娘其實哪是舍不得老房子, 她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跟時寒住同一屋簷下。
以前他們倆還什麼關係都沒有。
現在,連……嘴都親了,隻要一想到要和時寒住一起, 寧心便連多看時寒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渾身不自在。
彆墅門口, 小姑娘不敢和時寒呆一起,跑到趙叔身邊去幫忙。
搬家的工人忙忙碌碌, 鬨出不小的動靜。
時寒住的彆墅和顧家的彆墅本來就隻有一線之隔。
沒過一會兒,顧家那邊的管家就發現了寧心的蹤影。
……
顧家的客廳裡,隻有顧老太太和蘇柔在。
因為石家一力指正顧妍教唆石少濤犯罪, 顧妍被警方扣了下來。
雖然顧妍不是顧家的孩子,但到底是顧家的養女。
顧連成哪怕不想管,也要親自出麵,去幫顧妍周旋。
這時候,家裡隻有顧老太太和蘇柔在。
蘇柔這時候正在顧老太太麵前,跟老太太‘彙報’白天在警局裡發生的事。
她添油加醋地說了寧心的情況,告訴顧老太太, 如果不是寧心不顧家族情麵,完全不肯鬆口跟石家言和,顧妍也不會被警察帶走。
歸根到底,這次顧家出了這麼大的醜,都是寧心的錯。
顧老太太聽了這事,正在氣頭上,管家就倉皇失措地跑了進來。
管家:“不好了……出大事了……”
顧老太太臉色頓沉:“一點點小事就大驚小怪,能有什麼不好?管家,家裡最近不太平,你說話注意點,彆讓我心煩。”
管家連忙點頭,小聲附和:“老太太說得是,不過外頭……真出了件不得了的事。”
“出什麼事了?”不知為何,蘇柔心裡突然泛起不安。
管家連忙說:“是隔壁時家那位大少爺,帶了人回來。看他們彆墅門口鬨出的架勢,是在搬家……太太,時大少帶回來的那個人,是寧心。”
“什麼!?”
顧老太太和蘇柔同時起身,反應激烈。
不過,顧老太太反應大,是因為氣憤。
寧心讓顧家丟了那麼大臉,她居然有臉再住到顧家隔壁。
怎麼,她是想氣死自己不成?
而蘇柔……她眼底則帶著深深的恐懼。
她好不容易才把寧心趕走,趕出顧家。
她甚至想讓寧心再也不能回到顧家,不能出現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為什麼……為什麼寧心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周圍。
這個女孩子,為什麼不去死!
“走,跟我去隔壁看看!這個不孝的東西,把顧家害成這樣,還敢到我眼前晃,看我不打死她。”
顧老太太順手抄起一旁的拐杖,便率先出門。
原本心驚膽戰的蘇柔,一見老太太帶著拐杖出去了,眼前忽而一亮。
是了,要是能把寧心打傷打殘,讓她住院遠離顧家那就最好了。
……
這邊,搬家工人們把東西放好就離開了。
寧心站在玄關邊,看著時寒家現代簡約風的客廳裡,擺著從老房子裡搬來的舊沙發和舊桌椅,就有點不好意思。
時寒走到她身邊,問:“這些東西都搬來了,這下還住得習慣嗎?”
他問她話的時候,就站在她身旁。
微微側眸,身體靠得很近。
趙叔在外麵送人,偌大的客廳裡隻有他們倆人,周圍的空氣霎時就變得曖昧起來。
小姑娘眼神躲閃了一下,輕‘嗯’一聲,小聲嘀咕:“本來……也不是不習慣。”
“什麼?”她聲音小,時寒沒聽清,又俯身靠近了些。
他忽然貼近,就連空氣好像都變得稀薄了。
寧心緊張地手足無措,正想抬手推開他一些。
一抬眸,軟軟的唇瓣就從他微涼的薄唇上擦過。
寧心:!!!
時寒:……
少年眼神微黯,薄唇勾起一個慵懶的弧度。
“小心心,這算你的房租麼?”
“???”
什麼、什麼房租。
“住在我家,就要付房租。”時寒低眸看著已經被他逼至牆角,綿軟得讓人想一口吞掉的小姑娘。
他沒有忘記隋禹把寧心‘托付’給他時,說過的話。
‘我姐以後就是你的人了,隻要能保護她的安全,其他的請自便。’
熊孩子還挺上道,時寒原本都沒往那方麵想,倒是隋禹提醒了他。
雖然他做不出禽獸不如的事,但抱抱親親他家小慫包總是可以的,不是麼。
時寒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小姑娘臉側。
看到她一被自己觸碰,便紅了一片的臉緋,他低聲說:“剛才那下,隻能算定金。再補一下,當作今晚的房租。”
說完,少年就俯身吻了下去。
寧心霎時就不會呼吸了。
她張著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無措地看著將自己圈抱起來的少年。
睫羽顫動,眼簾一點點的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