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她結婚了?(2 / 2)

這麼一個殘忍的決定做出後,國防科大的學生們就都沒好日子過了。

謝迎春還好,她學的精密製造係裡用到的東西和物理相關,她有高中物理基礎,再自學彆的東西也相對簡單,於澤念的經濟專業險些讓於澤英年早禿。

一個又一個複雜拗口的名詞讓於澤陷入了一輪又一輪的自我懷疑中。

不過自我懷疑沒用,懷疑完之後還得接著學,夫妻二人遇到問題之後就結伴去圖書館借資料,有些資料借不到,就想辦法去平沙市圖書館與湘南省

圖書館借……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

不經意間,湘南省已經熱了起來。

棉襖脫下,換成了輕薄的單衣,國防科大給學生們定製的迷彩校服也終於到貨了,因為穿迷彩服是學校的強製要求,故而一天之內,國防科大的校園就變成了綠油油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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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的津市,謝家人翹著脖子等謝迎春的回信,等了三個多月都沒有等到,終於坐不住了,謝父決定領著謝偉春去鬆原走一趟,給自家閨女做一做思想工作。

父子倆承載著全家的期盼以及對不久之後就能暴富的憧憬,在火車上顛了兩天多,終於站在了鬆原的土地上。

靠近海邊的津市早就暖和了起來,謝父和謝偉春想著大家都在同一片藍天下,鬆原就算在北邊,那又能冷到什麼地方去?

父子倆都沒帶什麼厚衣裳,才下火車,站在鬆原火車站的站台上,父子倆看著天上飄著的雪花就已經懵了。

咋這地兒還下雪呢?

東北的冬天這麼長的嗎?

得虧包袱裡帶了換洗的衣裳,雖然不厚,但兩套穿在一塊兒還是能勉勉強強扛個風的。

謝偉春打著擺子問他爸,“爸……咱接下來該怎麼辦?”

謝父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被凍住了,他哪知道該咋辦?抖著牙花子想了好一會兒,謝父說,“先在火車站旁邊找個地兒住下吧,仔細打聽打聽,你二姐應該也算是這一帶的名人了,咱看看能不能遇到慶雲油田的人,直接去油田找你二姐。”

謝偉春提議說,“爸,要不我們先找個地兒給我二姐打個電話?咱人都到鬆原了,她總不會還不理咱吧。就算我二姐對你、對我媽、對大姐有氣,但她對我沒氣啊!我覺得我二姐對我還挺好的。”

謝父想都沒想就把這個提議給否定了,“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就不怕她接到電話後跑了?我和你說,彆對你二姐有什麼期盼,她這人啊,自私得很!自個兒賺了錢,一轉眼就把家裡人都給忘了,原先不說錢的事兒,她就說她是個沒爸沒媽的孤兒,一說錢的事兒,她連信都不回了……自私得很!”

謝偉春在心裡小聲嗶嗶,“換做我,我也不回。不要臉的事是我姐做的,你和我媽包庇了,

安排工作的事兒也和我二姐沒關係……”

謝父瞪了謝偉春一眼,拽著謝偉春往火車站外走,冷風吹得父子倆瑟瑟縮縮,像是遇到霜凍的鵪鶉。

等出了火車站後,謝父隨便瞄了一眼,居然看到一輛上麵寫著‘慶雲油田’的三輪車,有幾個人上上下下地往車上搬貨。

謝父都沒顧得上拉謝偉春,他直接丟開謝偉春就往那三輪車的方向跑去,等到了三輪車跟前後,謝父仰著頭問三輪車上的那人,“你們是慶雲油田的麼?”

“是啊,咋的了……”

“同誌,我和你打聽個事兒,你們油田上有謝迎春這個人麼?我是她爸,到鬆原來看她的。”

那人聽後,神情有些遲疑,“謝師傅沒和你們說?她和她愛人去年參加高考,都考上了大學,一過年就走了。你該不會是冒充的吧,要真是謝師傅她爸,這麼大的事兒,謝師傅能沒和你說?”

殊不知,謝父這會兒的腦殼兒已經快要炸開了。

他在嘴裡喃喃了幾句‘謝師傅和她愛人’之後,猛地一抬頭,問,“謝迎春結婚了?”

站在三輪車上那人越發懵了,“對啊,就是和我們油田上一個工人,不過人家倆現在都不在油田工作了,都去念大學了。哎,我說,你們真是謝師傅的親戚?咋啥都不知道呢?該不會是騙子吧!”

謝偉春這會兒也懵了。

她二姐結婚了?

不僅結婚了,還考上大學,去念大學了?

真有本事!

見謝父一問三不知,慶雲油田上負責跑采購的那人不敢再說了,生怕說多了之後給謝迎春找上事兒,翻身下了三輪車,鑽到車轎子裡麵去,搖燃內燃機,開著車轟轟轟地走了。

謝偉春見自家父親臉色很難看,小心翼翼地問,“爸,咱接下來該怎麼辦?”

人都不在鬆原了,還能咋辦?

“打道回府啊!”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家庭這個戲份,基本上就是欠一個暴擊階段了,不會太多,下一章換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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