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生了!(1 / 2)

於澤他媽和黑臉嬸子之前從未離開過鬆原,更彆提出遠門了,姑嫂倆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到了平沙市後,看啥都新奇,卻又不敢亂走,生怕走錯地方找不到人。

是於澤去火車站把這兩人接到的。

看到自家親媽和親姑背著的那麼大的口袋時,於澤本人都驚呆了。

“媽,姑,你們拿的都是些啥?扛這麼多東西乾什麼?不是和你們說過,其他東西都準備好了,隻要你們人過來就成嗎?”

於澤他媽拍了拍立在自己身前的蛇皮袋子,問於澤,“都準備好了?你敢保證嗎?尿布你準備了?小孩用的被褥你準備了?小孩睡覺用的枕頭,就是下麵得壓一個作伴銀娃的小枕頭,你也給準備了?”

於澤被問住了,“尿布、被褥這些我們都準備了,作伴銀娃這個……我倆都是第一次,沒聽說過要弄這個,就沒弄。”

“喲,有長進了?知道準備尿布和被褥了?同我說說,是用啥準備的?小孩用的尿布可不能亂用,得用吸水的,最好是純棉的,不然小孩的屁股上容易捂紅痱子,你們用啥給準備的?”於澤他媽算準了自家兒子兒媳都不會帶孩子,故意問。

於澤答道:“尿布太難弄了,就算買了棉布回來還得縫,我和迎春兒就商量過了,我們是直接買的毛巾,那玩意兒又吸水又柔軟,除了貴點之外沒啥不好的。買了二十條毛巾,絕對夠用了。都已經燙洗過了!”

“媽,姑,你們是從哪兒搞到的尿布和小被褥?”

於澤好奇的是這個,要是他們兩家有小豆丁大的孩子,那還能說的下去,直接用彆的娃兒用過的就成。可他們家這一輩人裡麵,最大的就是他,除了他之外,下麵的幾個還都沒結婚了,去哪兒偷孩子去?

於澤他媽一臉自豪地說,“都是你小時候用過的啊,我都攢著呢!你是不是因為你有一個這麼勤儉持家的媽而感到自豪?”

於澤:“……”他並沒有感到自豪,反倒是覺得有點羞恥。

當初自己用過的尿布再用到自家娃兒身上……他都不記得自己用過的尿布是什麼花色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謝迎春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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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

好笑的機會,謝迎春怎麼可能不笑?

她聽到自家婆婆說把於澤用過的尿布都背過來時,就已經開始笑上了,一直笑到她婆婆把那些尿布和小被褥都拿出來,她的笑才繃住。

於澤以為謝迎春笑夠了,不再笑了,哪裡想到謝迎春僅僅是繃住三秒,然後就由原來的大小演變成了後來的爆笑。

“媽,這尿布怎麼都是粉色兒的?難道你們當初把於澤當閨女養來著?”謝迎春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於澤一臉羞恥地看著那幾塊粉色尿布,恨不得扒一條地縫出來鑽進去。

於澤他媽說,“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原先我和於澤他爸結婚的時候,家裡就買了一條紅棉布的被套,其它的都是麻布和的確良,隻有這個被套能用來做尿布啊,所以於澤出生後,我就把棉被套給裁成尿布了。當初是大紅色,看著和春聯一樣,可喜氣了,但我們沒想到這棉布中看不中用,它用著容易褪色,於澤小時候尿泡小,尿水特彆多,一天得換個七八條尿布,天天尿天天洗,可不就給洗褪色了麼?不過你放心,這棉布質量挺好的,二十多年過去,摸在手裡依舊感覺很瓷實呢!”

一邊說,她還拿了一塊棉布遞到謝迎春手裡,讓謝迎春摸摸那尿布的質量。

謝迎春摸了,手感確實挺好的。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於澤,就見於澤整個人都快自閉了。

於澤心裡現在相當得後悔,他覺得自個兒就不應該喊親媽過來援助。

他媽哪是過來援助的?分明就是過來拆台的。

黑臉嬸子見於澤都快急羞了,趕緊給於澤打圓場,“嫂子,你可彆說了,再說怕是澤子就要攆咱倆原路返回了。”

謝迎春和於澤租的這房子不算大,黑臉嬸子和於澤他媽住進來之後,空間明顯不夠用了,而且謝迎春也不好意思讓兩位長輩一直都擠著住,她同於澤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國防科大的家屬院裡再入手一套房,哪怕是錢稍微貴點也可以。

這種事兒,於澤沒有啥認識的門道,隻能再找把房子租給他們的那老太太。

老太太一聽,說,“你們還找啥呀,就把我們家那套房子買下來不就成了?咱都是良心人,你們也是國防科大的學生,我

還能多收你錢呢?”

如果不是當初這老太太漫天要價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於澤估計都要被這老太太說話時的語氣給感動了。

“您這套房子好是好,就是有點小,家裡有兩個長輩過來住,孩子馬上也要出生了,住不開。”於澤實話實說。

那老太太聽了之後,眯著眼想了想,問,“你們那邊講究多嗎?土木係那邊不是有個教授去世了麼?我聽說他媳婦和孩子想搬出去住,估計是睹物思人,在那屋子裡住著難受。如果你們沒什麼忌諱,我去幫你們打聽打聽,如果有什麼忌諱的話,那就再想彆的招。實在不行就去校外找,平沙市的房子多了去了,隻要兜裡錢夠,還能買不著房子?”

這老太太說的正是李彧教授的家屬。

雖說李彧教授不是在那個屋子裡出的事兒,但就怕有人忌諱說那屋子風水不好,克主人,所以李彧教授的遺孀想要把房子處理掉,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脫手的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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