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迎春考慮的這些問題,於澤仔細考慮了一遍,最終還是躍躍欲試地找謝迎春要了配方,然後自個兒去折騰了。
做這些事兒,於澤是內行,謝迎春也懶得操心,便沒再管,任由於澤折騰。
小年前一天,於澤他|媽打電話過來,同小夫妻倆說倆孩子鬨騰著舍不得家裡的雪人,不願意回平沙市,讓小夫妻倆回鬆原去過年。
於澤他|媽甚至還同謝迎春賣了個關子,“迎春兒,你回來看看,咱們鬆原真是大變樣了!好多人心裡都念著你和澤子的好呢!”
謝迎春最開始沒明白彆人為什麼要念於澤和她的好,等她回去之後,看著那已經修好的將近四千畝地的食品廠廠房,明白彆人為啥感激她和於澤了。
在國|家上下一心搞經濟發展的大規劃中,於澤主要負責的是東三省的發展規劃製定任務,如今過了大半年的時間,已經落實了三分之一。
同另外兩個省份比起來,長青省的領導班子更願意相信自家地皮上走出去的青年才俊,最為配合於澤做的發展規劃方案,各級執行率都很好,尤其是鬆原市。
於澤給鬆原市做的市級規劃是‘充分發揮現有的食品工業優勢,構建以東三省為中心,麵向全國輻射的食品產業基地’。
這一套市級發展規劃蓋了長青上發展規劃委的章後,鬆原市的領導很痛快地執行了下去,在青山公社附近選中一塊四千多畝的地皮,直接規劃為鬆原食品產業基地,主要生產的就是糕糕餅餅之類,除了現有的餅乾產業外,還引入了速食麵條、速食豆製品等生產線,在周邊城市、鄉鎮農村瘋狂招工,提供了許多優質的就業崗位。
有新世紀食品廠的帶頭,鬆原食品產業基地的路走得很穩。
謝迎春和於澤回到老家後,有不少人都過來套了套近乎,有些人是真心實意過來處關係的,也有人純粹就是來套近乎的——想問問謝迎春和於澤有沒有辦法,能不能把他們家孩子也搞到大學去,爭取能讓他們家孩子也能像謝迎春和於澤這樣有出息。
謝迎春和於澤聽到這個要求後,兩人麵麵相覷了一陣子,費了老鼻子力氣才給這些愛作白
日夢的老鄉解釋清楚,並不是所有大學生都能走到這一步,他們倆主要還是念大學期間積澱得多,遇到了貴人。
生怕這些愛作白日夢的老鄉不信,謝迎春和於澤還引經據典地給這些老鄉舉了他們同學的例子,說大學生畢業之後也有很多人下基層,去了很基礎的崗位上發光發熱、為人民服務去了,結果這些老鄉聽完之後依舊不信,甚至還覺得於澤和謝迎春是在故意搪塞人。
有一位不信邪的嬸子問,“你們夫妻倆能做到這一步,我們家孩子怎麼就不能?難道你們覺得我們家孩子就腦子不如你們,天生就比你們笨?”
夫妻倆兩臉懵逼過後,於澤礙於多年老鄉的情麵,不方便順著這話茬說,還想著再說一點好聽的話解釋一下,但謝迎春同這邊的人有什麼關係?統共沒見過幾麵的人,謝迎春原先覺得自家公公婆婆需要在鬆原過日子,就算不賣這些老鄉麵子,也得把自家公公婆婆的麵子給全上,這才願意耗時間同這些人扯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結果這些人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謝迎春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當場懟了過去,“你們家孩子腦子好,倒是自己考大學啊!連個大學都沒考上,講什麼個聰明勁兒?既然有個聰明的腦瓜子,咋連那麼點兒東西都學不好考不出分數來?”
“我告訴你,國防科大的學生都是全國頂尖的水平,每年都有六七百個學生跟著我上課跟著我學,於澤講的那些經濟學的課上人數更多,哪個不是憑實力考上去的?哪個不是各地的青年翹楚?那些學生到了我們跟前都本本分分,不敢咋咋呼呼說自己腦子好,你們家娃兒連個大學都考不上,腦子能好到哪兒去?”
“好心同你講大實話,你咋就這麼不識好歹?長青省的領導班子請於澤做一個經濟谘詢都得三千塊呢,我們在這兒同你叨叨逼逼這麼久,收你一分錢了?你覺得我們的時間不是時間?當誰都和你們一樣閒呢?”
正麵迎接謝迎春火力輸出的那人當場就被懟的沒話說了,其它圍觀的人聽聽謝迎春的話,也明白人家的意思了。
人家這是嫌他們煩呢!
識趣的人再寒暄幾句就找個借口走
了,有些不識趣的人還想再扯扯近乎,看於澤能不能把他們家孩子塞到有鐵飯碗的崗位中去。
就在於澤糾結該怎麼回絕這些過分要求的時候,謝迎春對著於澤開噴了,“你的時間很多是不是?說好要寫的論文還沒寫完,上頭分配下來的第二階段任務還沒做,你在這兒嘮什麼嘮?有這時間,不如幫我去把倆孩子的衣服給洗了!”
“你當這些人是老鄉,有難處不方便說出口,這些人當你是老鄉了?明知道你在那個位置上,整天被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晝夜不停地想辦法把你拖下水,這些人按著黑鍋往你頭上扣,逼你犯錯誤,你還在這兒虛與委蛇個屁!”
“我告訴你,之後再遇到這樣的問題,你能回絕就回絕,回絕不了我替你回絕,實在不行就不回來了!這破地兒我算是看透了,有本事的沒幾個,想套關係順杆往上爬的人一串一串的,你們這樣想輕省借力,有考慮過杆兒的感受嗎?回頭同長青省提一個建議,這一塊兒的風土人情考核不過關,建議把食品生產基地換個地方。救急不救窮,能救得了窮病,救不了腦子裡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