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車禍(1 / 2)

於澤她奶奶年紀大了, 走到了人之一生必須要走的路上,體力與精神日漸衰弱,家人帶著她去醫院看過好多次, 醫生查不出什麼明顯的問題來,檢查結果無非就是你那麼一句順其自然吧。

也算是壽終正寢。

因為於澤出息了的緣故,於澤他爸和黑臉嬸子兩家都搬來了平沙市,老太太的葬禮如果想要辦得簡單點, 那兩家聚在一塊兒辦就好,可若是按照鬆原那邊的規矩,就得喊很多的親戚。

於澤他-媽犯了愁, “這可咋辦?要是不喊這些親戚,人家說我們看不起人,要是喊了吧,這實在太遠了,人家不願意來, 說不定還會在背地裡罵……”

於澤說,“通知必須到位,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兒。如果願意來,我們管吃管住管路費, 隻要把我奶給體體麵麵的送走就好, 如果他們不願意來, 那也無所謂。我奶最親的人都在這兒, 還怕不能把我奶體體麵麵地送走?”

家庭的更迭向來都是以權力為中心而轉移的, 誰在家庭中做出的貢獻大, 權力的中心就像誰便宜,任何一個家庭都如此。

原先於澤他爸賺的錢最多,對家庭的貢獻很大, 所以家庭的權力中心就在他手裡,小事瑣事雜事或許於澤他-媽自己就做主了,但若是大事,肯定會和於澤他爸商量,兩個人商量著來。

到了後來,於澤賺上工資之後,對家庭有了貢獻,於澤他爸媽做一些決定的時候,便會考慮於澤的態度,如果於澤的想法出了問題,於澤他爸媽都會勸一勸,一方麵是為了家裡人達成統一意見,一方麵則是教會於澤為人處世的能力。

如今於澤他爸媽沒什麼事情做,每天都是看看孩子遛遛鳥,出去同人扯扯淡,或者是搓幾把麻將,日子閒下來,吃穿用度都是於澤給,家裡的一些決定權也就落在了於澤頭上,到了於澤撐起門戶的時候。

隻要於澤的決定不是做的太離譜,於澤他爸媽都不會做出太多的乾涉。

這會兒聽於澤說家裡人‘愛來不來’的時候,於澤他-媽點了頭,但他爸覺得有點不妥,還是想按照家鄉的習俗來把老太太風風光光地葬了。除此之外,於澤他爸還有將老

太太送回家鄉安葬的打算,畢竟於澤他爺爺還在鬆原葬著,老兩口自然應該合葬的。

於澤聽後,覺得挺有道理,便同意了,他還想了個辦法,老太太的遺體是沒辦法運回老家安葬的,那就先在平沙市九龍山火葬場火化,然後帶著骨灰回老家。

帶骨灰上火車可能會給彆人帶來不便,那就開車回,他和謝迎春都不會開車,但周勝會,讓周勝開,實在不行就花錢雇一個司機開。

於澤同謝迎春說了這事兒,謝迎春當天晚上守夜的時候就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開上了穿天遁地的大飛機,馳騁在星辰之間,還從太空深處的星辰上采掘各種礦石與能源,通過她駕馭的那種航空飛機運回地球。

在夢裡,謝迎春不止學習了那種航空飛機的駕駛技巧,還學了很多機械製造的理論與技術,甚至還包括許多與太空相關的知識。

這個夢一醒來,謝迎春心中居然生出一種車很好開也很好控製的錯覺。

因為老太太的葬禮不需要招待太多人的緣故,在九龍山火葬場停了三天就開了遺體告彆儀式,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七的人,進去時還好好的,看著如同睡著了一樣,出來後就變成了裝在那小方匣子裡的一捧灰。

一家人哭的稀裡嘩啦,連帶著被灌輸了‘太奶奶去了天上’的於繁和於亨也跟著哭……鬨哄哄地辦完喪事,謝迎春和於澤從學校請了假,周勝和林知書把批發的事情交給了提拔上來的得力員工,一家人連同請來的司機,開著車踏上了回鬆原的路。

謝迎春想著自個兒在夢中已經掌握了駕駛航空飛機的技術,駕駛一個地麵上跑的小汽車還不是輕而易舉?

為了保險起見,謝迎春坐在周勝駕駛的副駕駛位上看了大概兩個小時,暗暗總結了小汽車的駕駛方法,等到了一段荒無人煙的鄉間小路上,謝迎春看周勝已經疲勞了,就出聲說:“勝子,你來副駕駛上休息一會兒吧,我看你開車挺容易的,學了一路,我來試試開車。”

周勝對謝迎春一向都是十分信任的,幾乎接近了盲目崇拜的層次,聽謝迎春這麼說,便以為謝迎春真的學會了,將駕駛位置給謝迎春讓了出來。

車上的於澤她媽和

黑臉嬸子原先還有點擔心,可是看謝迎春過了剛上手那一段不熟練的階段後,開車特彆穩,姑嫂倆也就放心了,還嘮起了磕。

就在於澤她媽和黑臉嬸子商量回去該怎麼辦白事宴,怎麼把老太太風風光光安葬的時候,異變突生,一頭傻麅子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直接橫在馬路上,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車頭前。

周勝開車這麼久,遇到的這種情況太多了,在市裡開車不得時時刻刻提防著路兩邊竄出來的行人?那麼多的行人都能避開,更彆提這麼寬的路上突然竄出來的一隻傻麅子了。

自個兒的開車手藝平平無奇,都從未出過交通事故,自家嫂子開車比自己穩那麼多,怎麼可能躲不過這隻傻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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