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句話結束, 歌曲也到了儘頭。
薑初宜有一瞬間的恍惚,把宗也口中的“祝你、初一”聽成了“祝你、初宜”。
她心底一跳,神色怪異, 不由自主就問,“最後這句話是....?”
宗也神情自若,“去年春節錄的, 大年初一的祝福。”
薑初宜噢了聲, 把耳機摘下來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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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地板的一縷陽光,手指摳弄著地毯上的羊毛。
腦子裡混亂想著,之前那個杜撰的蹭熱度通稿裡, 好像也提過, 宗也有個特殊的習慣, 每年大年初一都會送上祝福。
她不由有些憂慮地反思自己,怎麼又開始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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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宜想搖頭, 又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情肯定非常不自然。於是她也不掩飾什麼,裝出坦然的樣子, 直接跟他說:“因為你知道我名字就是初宜嘛,有時候彆人說初一, 我就老是會聽錯。”
宗也像是意料到了, 問:“你剛剛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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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把另一隻耳機摘下來,“那就當我是在祝你快樂。”
薑初宜微微怔愣,對上他那雙含笑的漂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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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 讓薑初宜剛剛平複的心情再度被攪出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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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要是談戀愛, 肯定是那種把女孩兒迷得神魂顛倒的大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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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提起笑,“這首歌還挺好聽的, 打算什麼時候發行?”
其實聽到後半段的歌詞,再結合她所知道的一些關於宗也的往事,薑初宜已經能大概猜到什麼。
不論詞或曲,這首歌都顯得太傷了,根本不像是西暴以往那種激烈的風格。
非要說,可能有點像是水星記那種,愛而不得的暗戀曲。
但是薑初宜也不想多問什麼,一是不想觸及他的傷疤。二是,以她現在的心態,可能並不想聽他說起關於另一個女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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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想了片刻,給出她答案,“應該是明年。”
明年...那就是西暴合約即將到期的那年了。
這個時間點很微妙,跟IM的合約到期,團內幾個人的年紀也到了要轉型的節點。西暴成員單飛,同時,這也代表宗也即將擁有很大一部分的自主權。
“如果要出,你這首單曲肯定能一如既往暢銷。”
薑初宜認真看著他,送上自己誠懇的祝福,“這首歌一定可以被很多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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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西暴現在的知名度,出一首歌火一首歌不是問題。到時,線上各大平台,以及大街小巷都會播放,就算不關注的人大概率都會聽見。
那個女孩肯定也不例外。
宗也安靜。
兩人一會無話,他忽然問她,“你會看私信嗎?”
“私信?”
薑初宜以為他在關心自己這段時間被罵的事,於是道:“前幾年偶爾看,現在很少看了。”
“前幾年?”
薑初宜凝神想了想,“其實上大學之後就不怎麼看了,那時候也很少接戲,很少參加活動。”
宗也點頭,好像就是隨口一問,聽到她這麼說,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
他們是晚上的飛機一起去北京。
時間一耗就到了下午四點,薑初宜還要收拾行李,她去跟辛荷打了個招呼,便獨自打車回家。
出發去機場前,小鐘用手機查了一下北京的天氣,那邊已經降雪多日,溫度已經零度以下。
為了避免出現和上次一樣的烏龍,薑初宜自行挑了件款式普通的白羽絨服,牛仔褲。
“姐,你就穿這個啊?”小鐘苦著一張臉。
“就穿這個唄,暖和。”
薑初宜自我感覺良好。
反正沒幾個人會關注她的私服,她本人也沒什麼偶像包袱。最重要的是,不會又“意外撞款”,鬨出什麼緋聞,給彆人造成麻煩。
“好吧。”
最終還是小鐘妥協。
晚上十點左右,薑初宜下了飛機,抵達北京。
跟著來接機的一個工作人員,她坐上劇組安排的保姆車。
那人臉上帶了點抱歉的意思,低聲跟她解釋,由於天氣緣故,其他人的飛機比預計晚了半個小時,還需要再等會。
薑初宜微微笑了下,表示不介意。
保姆車就停在機場出口的路邊上,今晚這場雪下得很大,是上海不會出現的雪景。
薑初宜盯著窗外,不自覺就看得有些入神。
直到一陣嘈雜的動靜響起,車門再次打開。薑初宜從發呆中回神,轉頭望去。
冀凱勉強擠到車門邊,身前還有一大堆擁擠的熱情粉絲。
冀凱抬手招呼著:“大家快回去吧,都這麼晚了,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薑初宜就坐在第一排,很清楚地看見外麵的情形。
宗也和伏城兩人還被圍著動彈不得,一手接禮物一手簽名。
粉絲們一邊叮囑,一邊又忍不住表白尖叫。
宗也垂著眼,給簇擁在他身邊的人簽名。他好像對所有人都是一樣,永遠保持著社交上的禮貌溫和。
薑初宜收回視線。
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不小心撞破宗也被人表白。
雖然她隻遠遠瞥了兩眼,大概也能猜到後續。
聽完彆人訴說愛意,宗也一定是用這種習慣性的禮貌姿態,溫柔拒絕。
又拖了幾分鐘,隨行的工作人員開始疏散人群。
冀凱率先上車,一進來就看到薑初宜。
她臉蛋粉潤,穿著鼓囊囊的白色羽絨服,懷裡捧著保溫杯。戴著同色的手套,就連脖子上都係著毛茸茸的圍巾,下巴被埋住大半。看上去像個暖和的小白熊。
一身保暖的裝備,穿得比他遠在東北的奶奶還多,模樣十分安詳。
冀凱摘下口罩,露齒一笑,帶著一身寒氣在她旁邊的空位置坐下,“薑老師,你是有多怕冷啊?”
薑初宜回眸,打量他的裝扮。
外套就是件黑色皮衣,裡麵似乎就個T恤,掛著朋克的銀飾,腳上蹬著一雙一點都不保暖的馬丁靴。
薑初宜溫聲勸導:“今天多冷啊,你看你手和臉都凍白了,還是多穿點吧。”
冀凱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穿多點還怎麼耍帥?”
“我沒開玩笑,我媽就是醫生。”薑初宜小臉嚴肅,“年輕的時候不注意保養身體,等年紀大了就會落很多病根,像你這樣,說不定三十歲就有老寒腿了。”
冀凱沉默。
他被薑初宜正經的語氣逗笑,“薑老師,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還挺好玩的啊。”
薑初宜正要開口,見到車裡又上來個人,她止住話頭。
是宗也。
他看見冀凱坐在薑初宜身邊,腳步一頓。冀凱衝著宗也嗨了一聲,臉上還掛著明晃晃的笑。
宗也淡淡點頭,沒給他多的回應。徑自走到他們身後的位置坐下。
冀凱也不在意,繼續轉頭,跟薑初宜搭話,“誒,薑老師,你繼續給我講講,除了老寒腿,還有什麼彆的病根不?”
薑初宜敷衍著:“我不講了,你自己去網上查吧。”
她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雪景。
很快,王灘和伏城也陸續上了車。
辛荷是最後一個到的。人到齊後,司機確認了幾遍。
等車上路,冀凱天生閒不住,玩了會兒手機,又跟薑初宜搭話,“薑老師,問你個事兒啊。”
“什麼?”
“你為啥是宗也粉絲?我們團優秀的男性這麼多,你就沒其他欣賞的?”
薑初宜:“.......”
冀凱語氣遺憾中帶著不解:“我比他差哪兒?你怎麼不是我粉絲呢。”
話剛說完,冀凱就感覺椅背被人踢了一腳。
他回頭,問:“什麼事?”
宗也抱臂,睜開眼,跟他說:“你能安靜會兒嗎,我想睡覺。”
冀凱不理解:“你睡你的,我說幾句話還能吵死你。”
坐在宗也旁邊的伏城顯然也是耐心耗儘,用同樣冰冷的語氣說:“平時也沒見你屁話這麼多。”
冀凱靠了一聲,準備去找王灘和辛荷評理。
結果發現他們倆並排坐在一起打遊戲,根本不搭理自己。
冀凱坐正身體,唉聲歎氣,“世態炎涼,這個世界沒一個願意善待我的人了。”
薑初宜被逗笑。
女孩這才後知後覺,旁邊暗處一直站著個人。
最後兩人擁抱了一下,薑初宜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站在原地,目送著女孩走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