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 這也是她們想想而已。
靈玉生魄雖然機緣取得的非常順利,但,吸收和轉化能量都需要時間的累積。
等它生了魄,出了空間, 就相當於被這世間接納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就是一個新的生命體。
任何一個新的生命體的產生,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 蕭玖看紫玉雖然嘴上心裡都想著有靈玉在就好了, 但還是乖乖的溝通著。
紫玉舞了半天,蕭玖隻能大概知道, 這顆定魂珠, 紫玉也不知道怎麼來的。
反正, 它在被蕭玖孵化後不久, 就忽然出現在了它的身上。
紫玉呢, 因為經常看到蕭玖種下各種各樣的種子,然後, 長出了一大堆果實的事情,就有了天馬行空的想法。
它不知道定魂珠具體是什麼,但知道它的珍貴。
而且定魂珠是一顆圓潤的紫色珠子, 跟種子確實有點像。
於是,它就想著,學著蕭玖把定魂珠也種下去, 不久後,它就能收獲一樹的定魂珠了。
當然啦,就算樹上隨機結出其他的東西,它也是會很疼愛噠。
畢竟無論結出什麼,都是它的寵物呢。
到時候, 紫玉就是擁有最多寵物的蠱了。
獨一無二的呦!
想想就美的嘎嘎的。
蕭玖:······好想法!
明白了紫玉大概的意思後,蕭玖有些無語,有些好笑,當然,更多的是感動。
紫玉在發現蕭玖需要後,能毫不猶豫把定魂珠給她,這就說明,在紫玉心裡,蕭玖才是最重要的。
蕭玖感動之餘,也在想自己該怎麼回報紫玉。
在那之前,她先問秦硯:“秦硯,定魂珠還能還給紫玉嗎?”
如果能把定魂珠還給紫玉,那是最好的了,它可以繼續它的種寵物大業。
當然啦,這是玩笑話,知道了定魂珠的珍貴後,蕭玖肯定會叮囑紫玉收好的。
秦硯點頭,想了想又搖頭。
不等蕭玖問,他就主動解釋道:“定魂珠已經融入你的神魂,取不出來了。”
一定要取出來的話,也不是現在的蕭玖能做到的。
起碼要等蕭玖覺醒了祖巫血脈,或者自己的木神血脈覺醒後,才可以嘗試。
但是,無論什麼時候取出定魂珠,蕭玖的神魂一定會受到一些損傷。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不要輕易取出定魂珠。
想到這裡,秦硯就對紫玉說道:“紫玉,你現在最想要什麼?”
紫玉煽動翅膀,問他乾嘛這麼問?
“我用它跟你換定魂珠,怎麼樣?”秦硯問道。
蕭玖聞言,用力握了握秦硯的手,秦硯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之前也想著,要怎麼補償紫玉呢。
彆說什麼,紫玉就是她養的蠱,它的一切都是作為主人的蕭玖的。
蕭玖不認這套的,占便宜了就是占便宜了,她會儘力給予相應的補償。
而不是一邊覺得內疚抱歉,一邊又理所當然的不給出補償。
當然啦,那些壞人,或者敵人身上得到的東西,蕭玖就隻會笑納啦。
就像之前從愛德華手裡得到的原石,和這次,新巫算計蕭玖,反而被蕭玖得了天大的機緣好處。
對這些,蕭玖可是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她隻會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
戰利品嘛,誰贏了就是誰的啦。
不過,對於自己人,蕭玖肯定是另外一種態度了啊。
對,就是這麼的雙標。
此刻,紫玉開心的在秦硯麵前轉圈圈,它還是小孩子的性子,覺得秦硯說的交換很有意思。
可是,它暫時也沒有什麼東西是很需要的啊。
等等,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但是,沒有靈玉在,它實在比劃不出自己要的東西的名字。
物種之間的代溝啊,真是愁人。
蕭玖比秦硯更加能理解紫玉的意思,但也隻能說出個大概。
“紫玉,你是想要一種花嗎?”
紫玉瘋狂點頭,還是主人愛它,能理解它的意思。
她都比劃累了。
“是,哪種花呢?”蕭玖遲疑著問。
紫玉:······累覺不愛!
它比了個“等靈玉醒來再說吧”的姿勢,就和碧玉去玩了。
蕭玖:······感覺有被紫玉嫌棄到呢。
然後,她和秦硯相視一笑。
既然紫玉喜歡花,那以後,他們在外行走的時候,遇上什麼好看的神奇的花,就都往空間裡種,總有一種是紫玉想要的。
嗯,還可以劃出一塊地,專門給紫玉種花。
蕭玖恢複得差不多了,樹屋這邊的問題也解決了,汪季銘的請托算是順利完成。
他們就準備按照之前的計劃,往西南再走一趟,預備著汪季銘需要什麼幫助的時候,他們能及時出現。
主要是,老汪最近好像運氣不咋滴的樣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出了空間,蕭玖和秦硯直接就腳踏實地了。
樹屋和這裡的結界都是從前的新巫布置的。
現在,新巫已經消散了,這些自然也就湮滅了。
出於禮節,以及對左施施的關心,蕭玖他們在離開東北前,還是去了一趟左唯宗的家裡。
蕭玖昏迷了三天,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左施施也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
不知道左施施已經坐上回京城的火車的左唯宗,不止一次後悔自己輕信了蕭玖和秦硯,沒有跟上去查看侄女的情況。
而這三天,家裡的妻女也不安穩。
昨天晚上,他無意中還看到妻子抓了雞籠裡的雞想要直接生啃。
好在他及時發現,阻止了妻子的行為,但是,那雞也已經被妻子咬斷脖子了。
那一刻,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脖子涼颼颼的。
一時間,他都有些懷疑,到底是妻子中邪了,還是妻子本來就是妖怪?
他一直這麼拘著她們,會不會有一天,她們也想咬斷他的脖子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女兒隻是陰森森地看著他,目前還沒有生啃活雞的愛好。
這三天,他一邊要應對妻女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一邊要擔心沒有消息的侄女和蕭玖他們。
實在是心力憔悴到了極點。
怕妻女的情況被人知道,以後不好在軍營裡生活,他是一步也不敢離開的。
於是,他隻能拜托鄰居家的小子給蕭大丫帶話,請她去找一下左施施。
雖然,這樣做有些不厚道,有種不顧蕭大丫死活的感覺。
但是,那邊樹屋的結界,隻有年輕女孩能通過。
關鍵是,之前有幾次左施施離家後,都是被蕭大丫帶回來的。
左唯宗知道,蕭大丫是有意向他示好,相信這次,蕭大丫也不會拒絕的。
蕭大丫沒有親自過來,隻讓鄰居家的小子帶話,說左施施已經回來了,三天前她跟左施施一起回來的。
她倒不是不想自己親自走一趟,了解一下左施施的情況。
畢竟左施施可是她能不能獲得巨大力量的關鍵。
而且,左唯宗是這裡最高的長官,在他麵前多露露臉,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奈何,蕭建軍又給她找了門親事。
而且,這回蕭建軍的態度很堅決,如果蕭大丫再不同意,或者私下搞小動作破壞,他就直接跟蕭大丫斷絕關係。
蕭大丫沒辦法,隻能先去相親。
儘管蕭建軍給她找的人,沒有一個能讓她滿意的。
但是,也好過她親爹娘,親哥給她找的歪瓜裂棗。
就這麼著,蕭大丫錯過了見到蕭玖的機會。
蕭玖和秦硯來到左唯宗家裡的時候,左唯宗的神情簡直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
然後,他沒有在蕭玖他們身邊看到左施施。
他立刻開口詢問:“施施呢?”
“她沒有回來嗎?”蕭玖問道。
見左唯宗搖頭,蕭玖想了想,猜測左施施出了結界後,應該直接回家了。
聰明的女孩!
蕭玖暗讚。
“我們跟上她,之後就跟樹屋那邊的······怪物打了起來。”蕭玖斟酌著形容新巫的用詞。
“之後,左施施就脫困先離開了。”她說完看著左唯宗的臉色。
連蕭玖這個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外人都知道左施施在脫困後肯定回自己家去了。
身為小叔的左唯宗怎麼會猜不到?
正是因為猜到了,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這難看中,還夾雜著幾絲難堪。
這就跟蕭玖沒有關係了。
不說其他的,就單純左施施經曆的這件事情上,蕭玖絕對是站在她那一邊的。
既然事情了結,蕭玖就準備告辭了。
左唯宗之後怎麼應對他父母兄嫂的質問,以及之後,他們之間怎麼相處什麼的,就跟蕭玖和秦硯沒有什麼關係了。
“等一下。”左唯宗開口,麵上露出難色,但想到蕭玖他們能順利解救左施施,又能安全回來,可見本事不俗。
想到家裡妻女的異狀,左唯宗心一橫,就想把人請進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至於說左唯宗懷疑蕭玖話裡的真實性,那是沒有的。
因為,蕭大丫也說了,左施施出門後不久,就回來了,跟她一起回來的。
總不能蕭大丫還能跟蕭玖對好口供吧?
這一個在京城,一個在東北,從來都沒有見過麵的兩人,能對什麼口供啊?
左唯宗不知道,蕭玖和蕭大丫雖然沒有對過所謂的口供,但她們還真不是沒見過的陌生人呢。
當然,蕭玖對蕭大丫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一點興趣也沒有。
當年,她把事情的真相捅破,蕭大丫和她家人得到相應的懲罰後,她就把這件事情完全放下了。
蕭玖和秦硯依言停下離開的腳步。
見狀,左唯宗低聲說道:“我的妻女好像也出了一點問題,拜托二位進去看看。”
蕭玖看了秦硯一眼,秦硯無所謂,示意蕭玖自己決定就好。
蕭玖考慮了一下,到底還是進了左唯宗的家門。
左唯宗偷偷鬆了口氣。
其實,他是覺得妻女可能是中邪了,但是,他是營地裡最高的長官,總不能帶頭搞封建迷信吧。
隻能寄希望於蕭玖和秦硯能有辦法了。
對此,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在他看來左施施的問題更加詭異難解。
蕭玖他們能讓左施施恢複清明,看著,也應該把那怪物的問題解決了。
他對蕭玖他們能解決妻女的問題還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蕭玖和秦硯進來後,婉拒了左唯宗倒茶的舉動,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左團長,不如你說說你妻女的狀況吧。”
“是啊。”秦硯也說道,“早點把問題解決了,大家都能安心。”
他就看不得左唯宗支支吾吾的樣子。
之前說左施施的事情的時候,不是很爽快的嘛?
怎麼到了他妻女的時候,倒是扭捏了起來了呢?
左唯宗:······
這讓他怎麼說?
左施施畢竟是跟他隔了一層的,他能客觀的把問題說出來,一點負擔也沒有。
關鍵是,左施施來他這裡隻是暫住,馬上就會離開回京城的。
就算在這裡有些不怎麼好的傳聞,也傳不到京城,不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
但是,妻女的異狀,他怕說出來,她們以後就沒法跟人相處了。
人家把她們當瘋子估計都算是輕的了。
如果把她們當成什麼怪物,喊打喊殺的,可要怎麼辦?
不說到時候,他會受到的影響,就是女兒跟兒子以後的嫁娶,要怎麼辦呢?
他不是沒有想過調回京城,時局穩定下來後,他也做了很多努力。
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這還是在京城的父母和兄嫂全力相幫的情況下呢。
這回,出了左施施的事情後,他短時間內,是彆想著調回京城的事情了。
先和家裡人把誤會消除了,取得了他們的諒解後再說其他的吧。
而且,跟蕭玖他們有交情的人不是他,如果他再不說,人家可是要走了的。
“是這樣的。”猶豫了一下後,左唯宗到底遮遮掩掩著把妻女的異狀形容了一遍。
蕭玖聽得眉頭皺起,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左唯宗的妻女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了。
沒辦法,儘管她到現在接觸了非常多的非自然不科學的現象。
但是,蕭玖還是會習慣性的把問題先往唯物主義那波思考。
她說道:“你沒有送她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左唯宗:······你在說啥?
能送去醫院,我找你們乾什麼?
這一送醫院,事情一曝光,他辛苦隱瞞不都成了笑話了嗎?
往後,讓他妻女怎麼做人立足啊?
蕭玖:······
蕭玖看懂了左唯宗的意思,不置可否。
她說道:“我略懂些醫術,這樣吧,我幫你妻女先診一下脈,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問題。”
左唯宗:······
不是,你們剛打過怪物不記得了?
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懸念的啊。
就是怪物先纏上了施施,給它施了什麼法術,或者下了什麼咒語。
然後,施施回家,把怪物的氣息也帶了回來。
他是大男人,陽氣足,沒有受到影響。
他的妻女身體弱,就直接被影響了心智啊。
診脈什麼的,左唯宗真的覺得沒有必要,真的沒必要。
隻是,現在是他有求於人,隻能帶著蕭玖去看他的妻女去了。
秦硯坐著沒動,雖然,他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想法,但他看出來了,左唯宗明顯是有的。
他就避避嫌好了。
蕭玖很快就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左唯宗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見秦硯看過來,蕭玖說道:“我幫她們診過脈了,身體都沒有問題。”
蕭玖沒有繼續往下說,秦硯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來,她們可能真的遇上了和左施施類似的問題了。
但是,能確定的是,跟樹屋那邊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畢竟新巫已經沒了,她曾經用巫力造成的影響,也都會消失。
如果左唯宗的妻女真的是他推測的那樣,是受了左施施的連累。
那麼,在樹屋消失的時候,她們身上的巫力也會消失,早就應該恢複正常了。
對著秦硯解釋了一句後,蕭玖就對左唯宗說道:“這樣吧,我們今晚會在附近守著,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那就麻煩你們了。”聽到蕭玖的話後,左唯宗的臉色才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