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進度蹭蹭蹭地往上飆。
這一波!
前所未有!
還有誰!
不給她排個業績第一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白宮九月自身是崇尚低調派——雖說因各種主觀客觀原因從未成功並且一直持續穩定地反向衝刺——但當時培訓的導師有句話說的是真沒錯。
他們這行,一般情況下,劇本的誇張度和任務收益是成正比的,畢竟不搞事,你就沒排場,沒排場,你就沒有操作空間,沒機會操作,你就沒有錢。
這麼一想,白宮九月就覺得自己能接受的係統劇本範圍又擴大不少。
收錢的時候,人的底線就會不知不覺無限下降呢。
真香!
_(:з」∠)_
紅霧被吸收得一乾二淨,即是好事,又是壞事。
這代表此時的戰場已從[龍彥之間]轉移到了現實,被破壞的樓房、誇張的異象、以及接下來的一切動靜都會暴露在普通人眼中。
阪口安吾心情難以言喻,隻能安慰自己橫濱市民向來避危趨安的意識很強,到時候就用Mafia火.拚什麼的理由混過去吧。
(這是橫濱Mafia背黑鍋背得最慘的一次.jpg)
不過好處是[龍彥之間]造成的信號障礙完全恢複,異能特務課第一時間就搜尋到了種田長官的所在位置。
找到種田長官的不止特務科。
種田山頭火捂住之前被貫穿的胸口,如今傷口消失,身體像是被刷新過一樣,完好無損。
他長舒一口氣,站起來向與謝野晶子道謝。
“這種話還是放著以後說吧。”
與謝野晶子手持大砍刀,渾身緊繃地盯住正站在離她幾步遠位置的森鷗外。
森鷗外照舊是那副黑大衣紅圍巾的首領打扮,他滿臉親和:“彆這麼緊張,剛才我們不是合作的很好嗎?”
“彆開玩笑了,你給我離遠點!”與謝野晶子臉色漆黑如墨。
“森先生。”種田山頭火向前幾步,把與謝野晶子擋在身後,“今天很感謝你的協助,但是——無利不起早,恐怕你們不是偶然路過這裡的吧。”
森鷗外勾了下嘴角,他本來就沒打算對與謝野晶子怎樣,剛才與謝野救了種田,種田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與謝野在自己眼前出事。
“我以為我已經把我的誠意表現的足夠明顯了。”森鷗外道。
中原中也麵無表情地將嵌在牆裡的暗殺者扒出來丟在地上。
納撒尼爾·霍桑。
原組合成員,但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幫助死屋之鼠做事。
而前來對付種田山頭火的不止霍桑,還有另一個有著雙拚發色的男人——這個逃走的男人才是重點。
種田山頭火神色鎮定,心底卻不那麼鎮定,他的異能力是“獲知在近處發動的異能詳情”,單獨和敵人會麵就是為了得知死屋之鼠首領的異能力,結果費奧多爾根本沒有出現,還提前布下了對付他的陷阱。
更糟糕的是,對方同樣有情報獲取類的異能力。
——那是足以改變世界的危險物品。
距離那人逃走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他不可以再在這裡和森鷗外試探來試探去。
種田山頭火沉下語調:“如果你也是衝著那個東西來的,那我就直說了,我個人的性命與它相比無足輕重。”
森鷗外搖搖頭:“雖然我確實對它有些感興趣,但對Mafia而言,得到它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而且我想要的並不是絕對掌控,完全由黑暗控製的城市隻能得到一時穩定,時間一長,終究會走向滅亡。”
種田山頭火皺起眉,沒有插話。
森鷗外繼續道:“最重要的是平衡,平衡才能永久存在,所以我就和武裝偵探社做了個小小的交易。”
平衡利益和損失。
港口Mafia保人,順帶撈“一點點”好處,偵探社保物,怎麼保就是他們的事了。
不是森鷗外不想保物,而是隻有偵探社才能去做這件事,反之,港口Mafia則會惹上一身腥,政.府可不會相信Mafia嘴裡的好話,隻會更不停地往他這邊塞臥底。
森鷗外又對著種田山頭火笑了笑:“如果順利的話,想必福澤先生那邊也快結束了吧。”
福澤諭吉這邊確實結束了。
頭綁繃帶的長發男人重傷倒在他的腳邊,手臂掙紮著伸向前方。
福澤諭吉收起刀具,仰頭注視那本遮蓋住月亮、徹底將橫濱染紅的邪惡之書。
*
龍卷帶走了紅霧,也帶走了紅龍中的太宰治。
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無能為力地看著太宰治被吸往《封印之書》的方向。
然後織田作之助眼睜睜看著太宰治被《封印之書》嫌棄地丟了下來,他急急忙忙上前,總算沒讓好友遭受高空墜落的二次傷害。
他摸了摸太宰治的胸口。
沒有心跳。
織田作之助嚇了一跳,立即把人放在地上連番檢查。
白宮九月也嚇了一跳,畢竟太宰治看起來是真的像死了一樣,她趕緊讓係統掃描太宰治的生命信息。
掃描完。
係統:「個體太宰治生命數據已整合,判定結論——由藥物導致身體機能暫時處於[假死]狀態,當前高度缺氧,建議儘快將其恢複。」
白宮九月:「………挺行。」
她已經不想對太宰治驚訝或者評價什麼了。
用一句離譜總結他這個人。
不算過分吧。
織田作之助這邊也越查越覺得哪裡不對,他壓了壓太宰治的眼球,觀察眼球反應,又把手指放到太宰治鼻前,感受了下微弱到幾乎消失的呼吸。
想了想,織田作之助對著太宰治的胃部重重打了一拳。
“呃——咳咳咳、咳咳!!”
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太宰治原地複活。
接著一睜眼,他就正麵迎上了好友“不認可”的譴責目光。
織田作之助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對太宰治輕命的行為感到不滿,他認真嚴肅道:“太宰,你知不知道如果再晚一點,你就真的要死了。”
頂著雪萊殼子的白宮九月涼颼颼插話:“死倒是不會,大不了我把他先凍起來,存個一年半載肯定沒問題。”
太宰治:“……”
凍起來就不必了。
太宰治本來想開玩笑說“死亡正好是我追求的歸屬”之類的話,但這會兒麵對織田作之助真心實意的擔憂……這種話他一句都說不出口。
其實太宰治也不是完全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會選擇這樣的方案,一是為了解決澀澤龍彥這個不知道何時會觸發的炸.彈,二則是為了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
兩個弟子都太依賴他了,這不是他的初衷,因此必須打破他們的幻想,在他們麵前“死”一次,這樣才能讓兩人意識到靠自己力量的重要性。
雖然從未說過,但異世界頻繁的竄門確實讓太宰治非常有危機感,而費奧多爾這次的搞事又正好建造了一個危機舞台。
又能解決事件,又可以順便練兵,何樂而不為?
……隻不過沒想到最後是織田作“複活”了他。
太宰治有些心虛,他左看右看,試圖用觀察情況的動作敷衍過去。
不過一看,還真把他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