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顯然也被這聲動靜驚回了神,轉過身來瞧他:“五叔……”
墨畫是個有眼力見的,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將婚房留給這對璧人。
程予拿著棉巾,極其自然地替她擦拭著秀發。他的動作格外輕柔,仿佛她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極其珍貴。
程予問她:“方才在想什麼呢?”他的嗓音本就低淳,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夾著一股微醺,聽著愈發醉人。
宋綿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縮,略微拘謹:“沒想什麼。”
程予俯下身子,從身後將她圈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輕笑了一聲:“可是在想我?”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回蕩,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宋綿雙頰泛紅,貝齒輕咬下唇:“才沒有。”
程予似是不信,抵著她的額頭問:“當真沒有?”
他今日穿著大紅吉服,一改往日的素色衣袍,卻更顯俊美異常。一雙清眸裡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一不留神,便會沉溺其中。
宋綿哪裡受得住,一顆心狂跳地厲害,白淨的臉上似染了紅霞,比抹了胭脂還要鮮豔。
“可還記得你小時候,我給你買的糖葫蘆?”程予認真注視她。
宋綿點了點頭:“記得。”
程予嘴角微勾,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當時心中想的卻是,這小姑娘這樣好騙,將來也不知會被誰給哄了去?”
結果兜兜轉轉,竟是被他給哄到手了。
宋綿自然聽明白他的意思,仰起臉問他:“所以五叔這是打算哄我一輩子麼?”
她的眼裡清澈明亮,閃著點點星光,比那璀璨的星辰還要奪目,美得不似凡塵俗物。
程予捧著她的麵頰,輕輕落下一吻,溫柔凝視她:“愛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哄你一輩子。隻要你開心,我恨不得傾儘所有。”
他眼裡溫柔的像是快要滴出水來。宋綿內心深處躥出絲絲甜意,比那蜜餞酥糖還甜,一時之間,她隻覺得一顆心都快要甜化了。
程予湊近她,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嫩唇,接著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宋綿的臉上,令她心跳不已。他吻的癡纏,手掌緊緊箍著她的細腰,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宋綿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便被他整個打橫抱起。宋綿驚了一跳,雙手摟著他更緊了,生怕自己會掉下來。
雕花梨木羅漢床上,早就掛了紅綃紗帳。程予輕輕將她放在鴛鴦錦被上,體貼地替她脫了繡花鞋。
小姑娘光著腳坐在床榻之上,雪白粉嫩的小腳和身下的大紅色鴛鴦錦被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予眼眸沉了幾分,一把將她圈入懷裡,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滾燙的嚇人:“阿綿,彆怕。”
宋綿緊繃著身子,雖有些害怕,卻也輕輕點了點頭。
紗帳落下之時,月光灑了進來。屋裡的曇花難得一現,滿室的馨香馥鬱。
芙蓉帳暖,**一度。屋中紅蠟高燃,昏黃燭影輕晃,燭光交織在一塊,映得紗帳上的影子起起伏伏。醉人的聲音漸漸飄出,惹得候在屋外的幾個小丫鬟都不禁紅了臉。
幾時的抵死纏綿,都比不過那顆溫熱跳動的心。
……
雲消雨散之後,宋綿蹙著眉,冒了滿頭熱汗,鬢發沾了汗水,粘稠的貼在臉上。她的臉頰酡紅,像是醉了酒,小手揪緊了身下的紅色鴛鴦錦被,久久不肯鬆開。身子痛的不行,她側躺在裡頭,咬著牙不說話。
程予自身後摟過她,輕輕替她擦了汗,憐惜地問:“還疼麼?”方才他也一直顧慮著她,不敢多要。
宋綿不敢看他,將臉埋進被子裡。即使被窩悶熱,她也不敢將頭探出來。
程予知她難受,低笑一聲,起身吩咐屋外侯著的丫鬟叫水。
他起身穿了裡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抱起她去了淨室清洗,再回到屋裡已是子時。
宋綿累了一整天,方才又被程予欺負了許久,早就困得不行了。一沾了床,便沉沉睡去。
程予見她睡得香甜,也不忍再打擾她。將她摟入懷中,聞著她發上的清香,一夜長眠。
作者有話要說:五叔的洞房花燭隻能拉燈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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