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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雨吟像往常一樣,細心裝扮了一番,提著食盒去了程棠的院子。

還未進屋,就見程棠屋裡的大丫鬟碧桃候在門外。

碧桃遠遠地瞧見她:“溫姑娘。”

溫雨吟朝屋裡望了眼,問:“碧桃姐姐,表哥在屋裡麼?”

碧桃點點頭,唉歎一聲:“三公子也不知怎麼了,一回來就躲在屋裡喝悶酒,還不許我們進去伺候。”

彆人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溫雨吟可是明白的很。程棠這般借酒消愁,定是因為那宋綿。

溫雨吟心中嫉妒的要命,表麵依舊是笑的柔和:“那我進去看看他。”

碧桃麵露難色:“可是公子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他。”

“碧桃姐姐,表哥的院子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你怎麼還把我當外人看呢。”溫雨吟說著便直接跨進了裡屋,懶得再和碧桃虛與委蛇。

雖說她家世低位,不過就是秦氏娘家的一門遠方親戚,但她好歹也是程家正正經經的表姑娘,碧桃不過區區一個婢女,哪裡敢攔她。

溫雨吟進了裡屋,裡頭隻點了一盞幽暗的琉璃燈,光線並不明亮。

程棠早就喝的爛醉,癱倒在桌案上。酒水灑了一地,就連酒壺也不知何時滾落在桌角。

溫雨吟逐步走近,嬌滴滴地喚他:“表哥。”

倒在桌上的人並無動靜,顯然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溫雨吟輕輕推了推他的身子,又喚了他一聲。

程棠這才悠悠轉醒,俊朗的臉上帶著醉酒後的微醺。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隻知道心裡難受的厲害,於是不斷地灌酒來麻痹自己。

許是酒精的緣故,他隻覺得眼前的景象出現了幻影。一張姑娘的臉出現在他麵前,可他卻覺得那張臉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悠,模糊的很。

程棠閉著眼,重重晃了晃腦袋。再次睜開時,發現麵前的人竟然是宋綿。

心心念念許久的人,忽然近在咫尺,程棠怎麼可能按捺得住內心的火熱。

溫雨吟扶著程棠的肩頭,一臉關切地問:“表哥,你還好嗎?”

誰知她話一說完,程棠忽然摟上她的腰,將她按進懷裡。

溫雨吟驚呼一聲:“表哥!”

程棠不可置信道:“宋姑娘,是你嗎?”

溫雨吟身子一僵,一股濃濃的嫉妒從心底深處蔓延出。她恨得攥著手心,卻也隻能隱忍著不發作。她深吸一氣,學著宋綿平時說話的語氣,“三公子。”

程棠心頭一震,將她摟的更緊,欣喜若狂:“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程棠鬆開她,伸手觸碰她的臉,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清楚認識到眼前的這一切並非是夢:“是真的,是真的!這不是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溫雨吟望著他臉上的喜色,心裡嫉妒的要命,卻也清楚明白這是她千載難尋的機會。她一咬牙,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軟綿綿地貼了上來。

懷裡飄來女子身上的陣陣幽香,還摻著胭脂花露的香味,程棠全身熱了起來,好似一團火在燒。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懷中,他如何能做到無動於衷。

溫雨吟坐在他的雙膝上,大膽地貼上去去親他。

程棠喉頭一滾,再也克製不住心頭的燥熱,將人抱了起來,大步向床榻走去。

顛鸞倒鳳、翻雲覆雨之時,程棠在她耳邊,一聲聲喚著宋綿的名字。

程棠粗魯蠻狠,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溫雨吟身子痛的不行,還得一遍遍聽他溫柔地喊其他女人的名字。雖然心裡清楚這不過是她算計來的,可心裡卻忍不住悲涼了起來。眼角的淚不受控製地滑落,她死死地咬著下唇,抬手去擦。

她不能流淚。早在她五歲那年起,她就告訴過自己,她這輩子再也不會輕易落淚。

屋裡的動靜這樣大,候在門外的碧桃怎麼可能聽不見。可她到底是沒有膽子進去阻攔,心裡開始擔憂三公子明早醒來若瞧見了這一幕,會是何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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