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直白的話,殷憐玉就是再傻,也聽明白了。她懵懵地望著容衍,眼中臉上皆寫著難以置信。
烏黑發亮的及腰長發,襯得她的小臉蛋白皙雪嫩,像是剛剝殼的雞蛋。臉頰兩側微微泛著淡粉,柳葉彎眉配著一張瑩潤粉嫩的櫻桃小嘴,瞧著卻比那些個胭脂俗粉更加美味可口。
容衍眸色一沉,忽然有點想嘗嘗她的味道。他微微俯下身子,想要一親芳澤。
他俊雅麵龐逐漸逼近,殷憐玉害怕地伸手阻擋他:“殿下,萬萬不可……”
容衍絲毫不受影響,一把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哦?有何不可?”
殷憐玉羞紅了臉,緊張地道:“殿下您貴為當朝太子,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為何偏偏不放過臣女?”
容衍認真凝睇她,墨眸幽深微亮:“憐玉,她們都比不上你。”
殷憐玉心弦顫了顫,控製不住臉紅心動。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閨名,卻喚出了一絲溫柔纏綿的意味。
容衍忍不住前傾,右手摟上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他原以為他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夠明顯的了,可她卻遲遲不明白他的心意。他若不是心悅於她,又怎會常常來招惹她?
殷憐玉睜著雙水澄澄的大眼睛,癡愣愣地看著他,竟也忘了推拒。
一般女子身上的胭脂味重的很,而她身上卻沒有,有的隻是一股特彆清淡的菊桑茶香。
容衍喜歡這股茶香,也喜歡懷裡膽怯乖巧的姑娘,更想要得到她。摟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容衍眸色漸沉,睨著她的嫩唇,緩緩貼近。
殷憐玉心跳如打鼓,屏住了氣息。
容衍手心微熱,就連呼吸也是熱的。望著她水靈靈的清秀麵容,容衍輕柔地吻了她一下。
這一下的吻,倆人都像是觸了電一般。
殷憐玉更是微微顫了顫身子。幾縷曦光照了進來,照的她麵如清水芙蓉,另有一番恬靜淡然之美。
容衍眸中熾熱,右手一提,將她摟的更緊,恨不得將她嵌入懷裡,經不住想要更多。
可就在倆人的呼吸快要融為一起時,屋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殿下,長公主讓奴才過來和您說一聲,說是皇上讓您和長公主立即進宮一趟。”小李子在屋外稟報。
殷憐玉聞言,猶如大夢初醒了一般,羞赧地將他推開。
容衍不受防備,被她推開三尺遠,蹙著眉頭看她。
殷憐玉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唇瓣,臉上霎時滾燙的厲害,更是羞於見人,迅速推開屋門跑了出去。
小李子納悶地看著捂著臉小跑出來的殷憐玉。進去之後,見他們太子沉著張黑臉,更是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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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殷憐玉每回記起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便害羞地不能自已。
那可是當朝太子,她殷憐玉不過是個姨娘生的庶女,哪裡敢妄想嫁給他。她拚命地想抹去那天的記憶,可卻是怎樣都忘不了。她想,她定是瘋了。
心煩意亂了許多日,殷憐玉意外收到容衍派人送來的書信。
信裡不過寥寥幾字,卻是邀殷憐玉後日出來一趟,容衍有辦法讓溫老夫人見她一麵。
殷憐玉將信將疑。可又一想,容衍可是當今太子,他想要做的事,豈不是易如反掌。
這樣想著,殷憐玉後日便去赴了約。
乘著容衍派人過來接她的馬車,殷憐玉在溫老夫人的住處附近與他相見。
自上次一事,殷憐玉一見著他,便頗為不自在,卻也隻能硬著頭皮問:“不知殿下有何妙計,能讓我和外祖母見上一麵。”
容衍好不容易見了她,連日鬱悶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我讓小李子到溫老夫人住宅附近觀察了好幾日,每日申時,她皆會出門一趟,到時我們就在門外侯著便是。”
殷憐玉驚訝於他竟然觀察的如此仔細。“殿下為何要這樣幫我?”
容衍凝視她:“那你又為何不肯接受我的心意?”
麵對他如此直白地表明心跡,殷憐玉微紅了臉:“殿下彆說笑了。”
“我從來不說笑。”容衍神色認真地望她。
殷憐玉望著他的薄唇,又想起了上次的吻。可他是太子啊,她怎麼敢有那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