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地瞪了傅垣一眼,殷亭玉氣的騎著馬回去。
“傅垣,你瞧瞧,你都把人家小姑娘給氣壞了。”
身後傳來眾人的哄笑聲,殷亭玉心裡愈發不快。
下了馬,殷亭玉坐回位置上。
宋綿見她悶悶不樂地回來,關切地問:“怎麼了?不是打馬球去了,怎麼生氣了?”
殷亭玉委屈道:“還不是那個傅垣,老是跟我作對,真是氣死我了!”
宋綿問她:“這傅垣是誰?”
殷亭玉說:“傅垣是我哥的同窗,上回我不是到麓山書院給我哥哥送棉衣去了,誰知道不小心弄壞了他的玉佩。我都已經向他道歉了,他還對我發了脾氣。總之啊,我和他,我們倆個,大概是天生就八字不合。”
宋綿笑著從袖中抽出塊素色緞麵的帕子,溫柔替她擦了額頭上的汗:“你瞧你,氣的都出汗了。不過是場球賽罷了,你若喜歡那桃木簪,我趕明兒讓墨畫去京城裡的珠寶鋪子裡找找,看看能不能尋到根一模一樣的。”
殷亭玉得了宋綿的寬慰,這才好轉了心情。
回了府以後,殷亭玉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她這人向來都是小孩子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甚少放在心上。嘗了一塊桌上的七巧點心,殷亭玉很快便將白日裡的那點不愉快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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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迎來了立春,過幾日便是元宵了。新春佳節,麓山書院的學生也休了假,各自歸家去了。
京城的元宵節,向來是最熱鬨的。
殷亭玉也跟著殷詔出門湊熱鬨去了。
殷亭玉本是和宋綿身影不離的,可宋綿近幾日得了風寒,吹不得風,便沒出來了。
街上行人繁多,燈火闌珊。
殷亭玉一瞧見什麼稀罕好看的物件,便吩咐著珊兒買下來。
珊兒兩手都提滿了東西,囧著張臉說:“姑娘,您再這樣買下去,可是要將這整條街都給買回去了。”
殷亭玉順手拿起路邊攤子上捏的兩根泥人,笑盈盈地說:“老板,這兩個也幫我包起來。”
攤子老板笑著吆喝:“好嘞姑娘!您稍等啊,我這就給您包。”
“姑娘……”珊兒嘀咕著,“您若是繼續買下去,奴婢也快拿不下了。”
殷亭玉:“怕什麼,這不是還有我哥嘛!”她接過泥人,回頭一看,卻不見殷詔的身影,“珊兒,我哥怎麼不見了?”
珊兒答她:“大公子去了附近的茶樓。他方才吩咐奴婢,等您買好了東西,再過去尋他。”
殷亭玉聽了這話,這才發現自己買的東西的確是有點多了。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主動替珊兒分擔了些。
街上行人太多,殷亭玉被人潮擠了一陣,連前方的路也看不清了。陡然被前麵的人撞了一下,手裡的東西也落了一地。
殷亭玉正準備蹲身去撿,卻有人先她一步。
“多謝。”殷亭玉心想這是碰上好人了,剛道了聲謝,抬頭看清了替她撿東西之人。
“怎麼是你?”殷亭玉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到了傅垣。
傅垣穿著件石青色連雲紋直裰,儒雅俊秀,風采卓然。他淡然道:“這街道又不是殷姑娘的,我為何不能在這兒?”
殷亭玉不喜他,也懶得與他說話,繞道而行了。
進了殷詔所說的茶樓,殷亭玉發現傅垣也跟了進來。
殷亭玉略顯不悅:“你跟著本姑娘做什麼?”
傅垣淡淡回她:“這茶樓又不是殷姑娘開的,我為何不能來?”
“你!”
“亭玉,傅兄是我叫來的。”殷詔從樓上下來道。
殷亭玉不滿:“哥,你把他叫來做什麼?”
殷詔無奈笑說:“過幾日便要回書院了。傅兄千裡迢迢趕回京城,今日才到,我便邀他出來談談話。”
殷亭玉撇撇嘴,不太高興地上了樓。
殷詔瞧她這副模樣,搖頭歎氣道:“家妹頑劣,還請傅兄見諒。”
傅垣抬頭望了眼二樓臨著紅漆護欄而坐的殷亭玉,像是還在生氣,腮幫子鼓鼓的。
傅垣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眼裡難得露了一抹笑意:“無妨,殷姑娘這般性子,倒也嬌憨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傅垣打臉倒計時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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