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啥了,讓你急慌慌的。”劉楊氏問她。
王來娣左看右看,還神神秘秘的關上院門。
“你賊頭賊腦的乾啥?”
王來娣關好門說道,“爹娘,你們知道二嬸子為啥說青鬆有相好的嗎?”
劉楊氏眉頭一皺,把幾個孩子打發走,隻留下餘桃懷裡還不會學話的三娃。
等孩子走了,劉楊氏才問,“為啥?”
“娘,二嬸子是聽劉二柱說的。”
公公抽了半口旱煙,疑惑地問道:“劉二柱?”
“是啊。”王來娣說,“你說二柱咋知道的,小叔子在東北,劉二柱不是在首都當工人嗎?這天南地北的。”
餘桃也沉思。
劉青鬆在部隊有相好的簡直是無稽之談,除非這個相好的是默默守護在劉青鬆身邊的周小麗。
可是,書裡這個時間點,華國跟蘇維埃特國關係轉冷,劉青鬆駐紮在邊防地區,正忙著訓練。
周小麗連麵都見不上他,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上輩子這樣的謠言也有,而且非常猛烈,三個孩子聽說了還擔心地回來問她。
餘桃一直以為這些傳言隻是村子裡的人胡說八道傳出來的,沒想到背後還有劉二柱的影子。
劉二柱在這背後扮演了什麼角色?又為什麼要傳劉青鬆在部隊有相好的?他跟劉青鬆有仇怨?還是說他有其他目的?
上輩子她在火車上被拐賣,莫非也跟劉二柱有關係?
餘桃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甚至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下一秒她失笑,覺得自己想多了。劉二柱就是一個工人,怎麼可能手眼通天,買通人販子,甚至那些人販子可以避過國內的檢查,攆轉多地將她拐賣到阿麥瑞克國?
理智這樣告訴她,可一團疑雲依舊籠罩在餘桃胸口。
劉楊氏皺著眉頭猜測:“這個劉二柱,小時候心眼就多!處處跟青鬆作對,難道他現在還記恨青鬆小時候壓著他打那件事?”
“那都多久了?”劉大恭吸一口旱煙,“青鬆不是在首都進修過嗎?沒準那個時候碰見了。寫信問問青鬆不就得了。”
“爹娘,我相信青鬆不會背著我們娘幾個找相好的。”什麼都不
清楚在這猜測不過是杞人憂天,餘桃抱著三娃神色堅定地對劉大恭和劉楊氏說,“先不管二柱為什麼傳這些謠言,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是幫二妮。”
餘桃這一番表態讓劉大恭眉頭舒展,他這個兒媳婦雖然說是童養媳,可心裡有主見,識大體,跟青鬆再相配不過了。
心裡想的沒說,劉大恭問道:“你去看了二妮,二妮怎麼說的?”
“二妮願意離婚,隻要劉二柱能給錢養孩子。畢竟栓子和翠翠都是二柱的孩子,劉二柱十幾年沒往家裡拿過一分錢,他當爹的應該養。”
“二妮離婚是對的,要俺說這劉二柱也是個喪儘天良的,你看看他乾得那些事。”劉楊氏聽了餘桃的話感歎道,“這女人啊,嫁給他受苦的還在後麵呢。二妮離婚了也好,栓子長大了,過兩年就能結婚了,以後二妮有享福的時候。”
餘桃心想,婆婆說的有道理。這樣人麵獸心的男人,嘴巴上說得好聽,出事了他肯定第一個先把你推出去。
二妮也是命苦,四五歲就當了童養媳,洗衣做飯家務全包,十幾歲就跟劉二柱圓了房。婚後一年男人就出去奔前程,十幾年一點音訊兒都沒有,都以為他死了。
二妮頂著克夫的罪名,給苛刻她的兩個老人養老送終,又養大兩個孩子,一輩子沒享過一點福,臨到頭男人回來了,還要把她休了。
女人的命怎麼就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