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來了也不要用了, 就算要用, 也彆再用破元觀代言人的稱呼。”賀勇嗓音中不帶任何的情緒,“阿扶說了不合作。”
傅一晗聞言, “哦”了一聲, 心好痛。
但是掌門的話還是要聽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也對,到時候我們在彆的直播平台再開一個賬號好了。”
隻要有真本事, 去哪兒都不怕。
“這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你先下山吧。”賀勇低聲道。
傅一晗真委屈了, “頭兒, 你這是信不過我啊?”
“信得過,那也不是你隨便打著破元觀的名號招搖過市的理由。”賀勇低聲道。
傅一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掌門都沒說什麼。”
殷雲扶:???
“賀勇說得對。”
傅一晗:“……”
胸口痛。
他落寞轉身……這完全就是來自大師兄的可怕打壓!
偏偏掌門還偏聽偏信。
嗚……
……
傅一晗開著小麵包車下山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開車上山的池燁霖。
兩輛車子在山路上擦肩而過。
他看到池燁霖那張臉的時候, 連忙踩下了自己的刹車。
他扭頭, 朝著身後看去。
“靠!”
還真是池燁霖啊。
他之前還有些不信……掌門厲害了!
不過一會兒, 又有一輛車開過他身邊。
是輛白色途觀。
傅一晗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錢廣源的。
這兩個人是約好了?一起上的山?
他心裡有些癢癢, 有心想回去看看熱鬨。
想到殷雲扶的態度,他又晃了晃腦袋,歎了一口氣, 可不能再不聽話了。
傅一晗啟動小麵包, 向山下開去。
而朝著上山方向的屬於池燁霖的車子, 卻被錢廣源的車子趕超了。
他皺了一記眉頭。
看了一眼車子裡麵,卻差點沒被開車人的一張臉嚇了個半死。
大晚上的在山路上看到這麼一張臉,正常人能被嚇出魂來。
這是鬼開車嗎?
池燁霖這麼一個一米九十多的大男人,此刻都有點想打退堂鼓。
然而現在他所麵臨這情況,還真容不得他退縮。
他隻能開著車,遠遠地跟了上去。
就是那麼巧,白色途觀也正好在藍頂棚屋前停了下來。
池燁霖皺了一記眉頭,停到了另一邊。
隻見那輛白色途觀開了門,一個身影從車子裡滾落下來,他的手裡搖搖晃晃的那個是……吊瓶杆子嗎?
上麵還掛了一個吊瓶,連著他的手腕。
池燁霖撐大了眼睛。
這……真的是身殘誌堅啊!
錢廣源在屋子底下大喊,“大師!”
池燁霖也反應過來了,這位過來應該也是和他差不多的目的。
來找那位大師求助的。
錢廣源那一嗓子,讓二樓儘頭的那一間藍頂棚屋有了動靜。
“吱嘎——”
門開了,賀勇出現在了門口。
錢廣源連忙朝著屋子裡頭望去,“大師不在嗎?”
殷雲扶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錢老板,真是稀客。”
等了一會兒,殷雲扶的身影才出現在了錢廣源的視線裡。
女孩麵無表情,“上來坐吧,等你許久了。”
錢廣源麵露喜色,隻是那張腫脹成青紫的臉,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還要恐怖,“謝謝大師!”
他一邊說著,一邊挪動自己的身體,朝著樓梯的方向走過去。
殷雲扶挑了一記眉梢,“不是說你。”她慢慢地抬了抬下巴,“池先生,請。”
池燁霖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快了錢廣源一步,上了樓梯。
錢廣源瞪大了眼睛,“大師……大師……您不會真不管我了吧?我把破元觀的地契送來了!”
殷雲扶“唔”了一聲,“把地契交給賀勇,在後麵排隊。”
錢廣源快要哭了,“怎麼著我都是比他先一步到的,怎麼我就要排在他後麵呢?我……我也等不起啊。”
他感覺自己的小命分分鐘就要玩完。
而身邊這個長相漂亮的男人,又沒有生命危險,等一會兒又能怎麼了。
殷雲扶不急不緩地道,“他的錢比你的地契先到,道觀宗旨,錢到,事解。”
錢廣源:“……”
這宗旨夠實在。
池燁霖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殷雲扶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坐。”
棚屋裡,連一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能坐的地方就隻有床了。
然而這一看就是大師的床,池燁霖當然是不敢坐的。
正好賀勇給搬來了一把小凳子,就放到了床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