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榕提點母親道:“也好,薛表兄若是來了,正好與哥哥做個伴。等明年秋闈,一起高中了,也是雙喜臨門。”
刑氏:“你對你哥哥倒是十分有信心。”
葉榕:“他是我親哥,若是連我都不相信他,就沒人相信他了。娘,女兒明白您的一番苦心,但就算表哥來了,您也不能放棄哥哥。”
刑氏笑起來,抬手撫摸女兒額頭:“你哥哥有你這個妹妹,真是他的好福氣。”
葉榕立即說:“女兒這輩子能有娘跟哥哥,也是女兒的福氣。女兒彆的不求,隻求娘跟哥哥好好的。”
刑氏心一軟:“這孩子,越大越活回去了,如今越發嘴甜愛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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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子與唐姨娘的傷養了大半月漸好後,葉家這才願意開門接待唐家人。唐家自知這事理虧,見了麵,姿態放得特彆低。
葉老太太原在氣頭上的時候,是鐵了心要打發唐姨娘回去的。後來冷靜下來細細想了想,到底還是怕影響葉桃姐弟的前程,所以忍了。
又想著,唐姨娘挨了一頓打,也算是給了刑氏母女一個交代。萬事以和為貴,既然顧家都不再計較,他們葉家也沒必要一直拎著不放。
加上唐澤也被打了一頓,被拎著過來磕頭道歉的時候,一條腿還是瘸的……所以,葉老太太就隻嘴巴上說得狠了些,倒也沒再怎麼樣。
這一切都在刑氏母女意料之中,二人倒是並不意外。
唐姨娘雖然能起床走動了,但畢竟是柔弱女子,想要痊愈,還得好好休養。但葉桃卻不同,從梅花莊回來後,倒是發了燒,之後一段日子也是蔫蔫的,老老實實呆屋裡不出門,可如今她見家裡祖母總算肯見唐家人了、且並沒如何為難後,突然的就猶如脫韁的野馬,更是一蹦三尺高。
娘說得對,隻要有舅舅在,祖母不敢如何,顧家也不能如何。
她本來還擔心祖母會發難於她,會真的把她趕去觀裡做姑子。可現在,這些疑慮全都沒了。
心裡沒了擔憂,葉桃的那股子活潑勁兒又回來了。從此更是眼睛長到頭頂上,隻是還算知道收斂,隻敢背地裡搞些小動作,不敢在長輩麵前橫,尤其是祖父。
這日,姐妹幾個一並從老太太處請安出來,葉桃似是向葉榕示威一般,立即挽住葉桐手說:“四妹,陽光正好,我們一起去馬場騎馬吧。”
本來這說法倒是沒什麼的,可偏又加了一句:“咱們侯府是勳貴門第,祖父父親都是武將,二叔雖然走的科舉之路,但馬上功夫也是一頂一好的,二堂兄更是不必說了……”提了侯府一遭人,卻偏不提葉蕭兄妹,甚至想故意通過對比來對葉蕭兄妹進行羞辱,“那些不會騎馬的,怎麼配做葉家人呢?”
“你說是不是,四妹妹。”葉桃眨巴眼睛,一臉單純無害的模樣。
經過梅花莊一事,葉桐也算是看透了這個三姐。長姐沒那麼不好,三姐也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好。再說,娘提醒過她,大房的事情,讓她不要摻和。
所以,葉桐道:“騎馬我就不去了,有些乏,想回去眯會兒睡個回籠覺。三姐跟大姐去吧。”她裝作沒聽懂葉桃話中諷刺的樣子。
葉桃忽然就失了興致的樣子:“真掃興,你若不去,我也不去了,一個人騎馬有什麼意思啊。”
若擱以前,葉榕多半是懶得搭理她,可現在,葉榕偏要“罵”回去。
唐家權勢日漸高漲,葉桃母女也越發有恃無恐,若對葉桃的挑釁她一再回避不搭理,勢必更會壯她的膽。她以前覺得,逞口舌之快是潑婦行為,她無需計較,但現在不這樣想了。
對付什麼樣的人就該用什麼樣的法子,很明顯對方以羞辱你為樂趣的時候,也就沒必要彰顯自己的大度了。免得便宜了彆人,氣壞了自己。
於是葉榕說:“三妹妹是沒聽見四妹妹提了我嗎?”
以前葉桃在葉榕麵前還算收斂,雖然會時不時耍些陰招,比如故意在父親麵前撒嬌來氣她……但總也忌憚著她,不敢太過。可自從經過梅花莊一事後,姐妹算徹底翻臉了,加上唐家如今得勢,葉桃見自己連梅花莊上那樣的事情都做了,不也沒事麼?於是更是不把葉榕放在眼裡。
她就知道,隻要有舅舅在,怎樣都會沒事的。
“咦?大姐姐會騎馬嗎?我怎麼不知道。”葉桃毫不客氣。
葉榕淡笑,雖則說要打唇舌戰,但也不會失了大家身份,她隻說:“會不會騎馬也不妨礙三妹妹尊重人,想來是沒有嬤嬤教過你這些?也是,姨娘身邊養大的,不懂規矩也不打緊,小門小戶的人家,不需要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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