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昭心下忐忑,
韓湘君突然造訪,八成是為了蘇璃的事,而此事又恰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也不知一會兒等著自己的是什麼。
他將人恭敬的請進書房,韓湘君進門便寒著臉坐在椅子上。
“皇上,不知駕臨寒舍有何事?”
韓湘君冷笑,“真不知?”
顏昭裝死,“......不知。”
“顏昭,此次是第二次了,你帶走朕的女人,還幫她隱瞞行蹤,讓朕的人找得如此之久,你該當何罪?”
顏昭趕緊跪下,但心裡也清楚,韓湘君定然不是來興師問罪,若隻是如此,沒必要這般麻煩,隻需派侍衛來緝拿他便可。此時,他親自蒞臨,想必另有打算。
果然,韓湘君站起身,又說道:“你此舉固然膽大包天,不過,若是你戴罪立功,朕或許能饒恕一二。”
顏昭聽出了弦外之音,他恭敬的行了一禮,很識趣的回道:“若是皇上有用得上草民的地方,請隻管吩咐,草民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韓湘君笑了笑,“你很聰明,朕也不給你打馬虎眼,確實有一事需你相助,至於你之前的罪過,若是能將此事辦好,便可一筆勾銷。”
顏昭詫異抬頭,“皇上,敢問是何事?”
韓湘君走近,與他耳語了一番,顏昭聽完後,先是驚訝,然後又暗自忍笑,但在韓湘君閒閒的瞥了他一眼之後,臉色又立馬嚴肅鄭重起來。
是的,韓湘君已經想好了,他若是強行帶蘇璃回去,說不定她不僅怨恨自己,反而日.後還想逃。他這人做事,向來喜歡釜底抽薪,斷絕對方後路。
至於如何釜底抽薪,他自己也想了個法子,讓蘇璃心甘情願跟他回去的法子。
那就是讓她對自己改觀,最好是愛上自己,死去活來無法自拔,最後乖乖巧巧死心塌地的跟他回家。
因此,就如何征服(勾.搭)蘇璃,兩人密謀了近半個時辰,韓湘君才帶人離去。
..........
蘇璃發現隔壁新搬來了個鄰居,這兩日見有人搬家具進進出出的,似乎還是個挺有錢的鄰居,光看那些精致的紅木家私,便知道價值不菲。
她對這個有錢的鄰居暗暗觀察了許久,也不知是哪裡搬來的,又好不好說話。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她倒是很注重搞街坊
關係,住進來快一年,整條街基本上也混得挺熟的,心裡想著,等有機會了去拜會拜會。
不過,機會很快就來了,是鄰居主動找上門來的,聽口音還是外地人。
“請問,有人在家嗎?”
是個男人的聲音,嗯,低醇渾厚,還挺好聽的。
她正在給肥兒子喂米糊糊,聞言,隔著老遠回應了句,“在呢,稍等。”
她放下小銀碗,快步走了出去,拉開大門,眼裡驚詫了一瞬。
好家夥,還是個長得賊好看的男人。但是,很是陌生,她問:“請問你有什麼事?”
男人指了指隔壁,笑道:“鄙人姓李,喬遷至此,送些薄禮,聊表心意。”
媽誒!這男人笑起來也賊溫柔。他手裡拿著個匣子,四方精巧,不知是什麼。
蘇璃覺得這個鄰居也太客氣了,按理說應該是她送禮祝賀人家喬遷之喜呢,沒想到他倒是主動送禮上門了。看那匣子做工頗是精致,也不知裡頭是什麼東西,若是貴重的,她還真不好收。
“這是?”她也朝他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您太客氣了,我怎麼好意思收。”
“就是一些吃食,無需客氣。”
原來是吃的啊,竟然用這麼精致的木盒子裝著,這人也實在太講究了,她心想。
她接過匣子,感謝了一番,但那人站在台階上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蘇璃有些尷尬,她一個“寡婦”,當然不好隨便邀請一個外男進門喝茶,見他巴巴的往院子裡瞧,她這會兒關門也不是,不關門也不是。
似乎察覺了她的為難,男人解釋道:“鄙人隻是好奇,你家的宅院是什麼樣子。”
哦,這樣啊,也是,任何人搬了新家,也都想了解了解鄰居家是什麼樣的,她以前也是這種心思,去彆人家做客都得逛一圈看看格局呢。
不過她還真不好請他進們,正在為難之際,肥兒子的哭聲傳了出來,她歉意的笑了笑,“兒子哭了,我得趕緊進去,”又揚了揚手裡的匣子,“謝了啊,我一定吃完。”
她笑容燦爛,眉目嬌豔,舉手投足間灑脫自然,是曾經熟悉的模樣,令站在門口的男人滿目眷念。
直到漆紅的大門合上,他依舊站著久久未曾離去,聽裡頭小兒的哭聲,聽女人溫和細語哄著。
心裡漲得滿滿的,又酸又澀又甜。
他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直到裡頭小兒的啼哭漸漸止住,才含笑離去。
韓湘君,不,或許應該叫他李慕,正式成了蘇璃的鄰居,一個三天兩頭搞事,讓她頭疼不已的鄰居。
作者有話要說:鑒於有的姐妹說這章突兀,所以修了一遍。明天繼續雙更,晚上九點、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