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將自己的臉貼著她麵頰,低聲斥責,“你這個傻子,連朕都認不出來。”
就這麼抱著貼了一會兒,他轉過臉,用唇瓣尋找她的芬芳,漸漸遊弋到她的唇邊,隨後,一口噙住,吮吸占有。
他長久以來的思念在這一刻,如洪水般傾瀉出來。他瘋狂的、放肆的、貪婪的親著懷裡的人,直到過了許久,她皺眉感到不適,低低哼唧出聲,他才放開她。
之後,又將臉頰貼上她的麵龐,輕輕磨蹭著。
“這次,朕再也不會放你離開了。”
......
蘇璃是如何回到客棧的,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隻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暈了過去,聽婢女們說自己是被個婆子扶著回來的,心想,李慕這人,還挺君子的,知道避嫌。
望州的事結束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回了九鄔鎮。
談了筆大生意的蘇璃,心情舒暢,乾勁也特彆足,每天起床喂完兒子就去酒肆
裡頭忙活,忙活完才又回來喂兒子,樂此不疲。
但好景不長,肥兒子生病了,三天兩頭發熱,請了大夫來看,說是要長牙,這種情況難免會出現,多喝水就好。
雖然問題不大,但蘇璃見自家肥兒子整日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心疼不已,便也漸漸少去酒肆,將事情都交托給彩雲搭理。
她這邊的情況,韓湘君也發現了。他每次忙完都會站在窗邊往小院看一會兒,有時見蘇璃忙進忙出,步履慌亂,又聽得兒子哭聲陣陣,便問侍衛道:“出了什麼情況?”
蘇璃的門口每天都有人暗中看著,婆子進出幾次,買了什麼菜都一清二楚,因此對於請大夫的事也瞞不過他們。
侍衛如實的稟報了情況後,韓湘君眉頭緊蹙,想起那小小的人兒,才這麼一丁點就開始生病,想必定然不好受,心裡也著急起來。
於是,當晚,他就潛入了蘇璃的屋宅。
今夜有些悶熱,久不動風,連院中的蟲子們都蔫蔫的,叫得沒往日歡快。韓湘君隱在黑暗裡,透過窗戶往屋子裡看,蘇璃抱著兒子在床榻邊走來走去,嘴裡哼著小曲,她的婢女坐在一旁繡針線,時不時抬頭看她們一眼。
“姑娘,要不我再去打盆水進來?”彩雲問道。
為了給肥兒子降溫,蘇璃用巾帕不斷給他擦身子,之前已經擦了許久,他又困又難受,哼唧著想睡覺。
聞言,她搖頭道:“暫時不用了,等他睡著之後我再擦一遍就好。”
她抱著兒子一邊走一邊輕輕搖晃,嘴裡哼著搖籃曲,過了許久,他終於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可憐巴巴的,令她心疼不已。
她將兒子放在床上躺下後,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又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打著哈欠說道:“你也回去早些睡吧,這裡我自己看著就好,明天你還得去酒肆忙,就不用陪著我了。”
彩雲也不推辭,明天酒肆確實事多,於是放下針線,去床邊看了小公子一眼,隨後也打著哈欠走了。
蘇璃將門關上後,從櫃子裡拿出套寢衣,準備換上,適才抱兒子她又出了一身汗。才將將脫了外衫時,想起窗戶沒關,又走過來關窗戶,韓湘君躲進陰暗處,站在牆邊,隻聽“吱呀”一
聲輕響,屋子裡的光瞬間被遮擋了。
他又等了許久,直到確定蘇璃已經睡著,才悄悄的摸進屋子。
他坐在床榻邊看著四仰八叉睡得毫無形象的母子倆,小的撅著屁股趴睡,大的將腿搭在被褥上側睡,眸子溢滿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他含笑的看了許久,想起幾日前她醉時說的那些話,又覺得頭疼得很,這個女人性子倔強,寧願帶著孩子自己過也不願意回去找他。他甚至開始懷疑如今這樣瞞著她到底對不對,也不知道這樣瞞下去要瞞多久才可以走近她內心。
他突然不想等了,這是他的女人和他的兒子,憑什麼要讓他成為一個局外人?
可儘管心裡急切,卻又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這時,肥團子突然哼唧起來,眼見蘇璃要醒,他眼疾手快的伸手點住她穴位,隨後她一閉眼又睡了過去,而肥團子那邊哼唧了幾聲又撅著屁股睡著了。
他心裡舒了口氣,見床榻外邊還有許多空地,便側身躺下去,就這麼用胳膊支起頭不錯眼的打量著母子倆,漸漸的,眼皮子也重了起來,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次日,蘇璃醒來時看著身側明顯凹下去的被褥發愣,她昨晚睡覺時總感覺有人摟著她,心裡狐疑得很,不過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肥兒子醒了,啊啊鬨著要吃。
如是這般過了一段時間,幾乎每天夜裡她都覺得自己睡得昏沉,次日醒來,床榻外邊還是如往常一樣凹陷一塊,心裡疑心越來越重,甚至開始害怕起來。
於是當天她出門,親自去了趟武館,請了幾個功夫厲害的師傅,準備晚上守株待兔,看看來者到底是人是鬼。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終於結束,明天正式見麵。:,,,